他眼眸蕴藏的精光，散发着瘆人心寒意。
顾慕凡没有想过条件利弊，知道能让艾力克救伊柔已经足够。
撑起来时膝盖隐隐作痛，跪下去时可想而知有多迫不及待，用力直接跪坚硬的地板。
“谢时先生，我先告辞。”
“不用谢，我也得到想要的，这是利益交换。”时霄凌凌厉的眸光噙着淡淡不明笑意。
顾慕凡眸光严厉，问，“人呢？”
“已经在医院。”时霄凌沏着茶回应。
内心愤怒咒骂：老狐狸！
快速离开，在启动车时，就已经收到条件内容。
他用力连续捶打方向盘，心里愤怒咒骂：吸血鬼！
……
赶回医院。
手术还在在进行中。
顾慕凡带着死寂的心情，眸光盯着手术的大门。
衬衣上的鲜血已经干枯，有点瘆人眼球。
“喝吧。”时慕卿把一杯温水递给他。
顾慕凡嘴唇干裂，心更干枯，接过就一口饮尽。
“你怎么说服他的，他这种人比北极还要冷寒彻骨。”时霄凌好奇问，心也在隐隐担忧。
顾慕凡面色毫无波澜，冷睨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按道理你们在国外属于对立关系，你答应他什么条了？”时慕卿得不到回答，就猜测反问。
顾慕凡冷气回眸，说，“你想知道？艾力克什么时候到的？”
“刚好在医院，但我没有决定权，你也不想半途让我父亲停止这场手术吧，再说，如果伊柔没有了做女人的……”
“这是你可以担心的？”
时慕卿闻言微愣。
这醋劲也太大了吧，无药可救的。
“其实你也清楚我父亲不可能白救人，而我只是出于医生职责，让艾力克先救人而已，你别乱喷火。”
时慕卿可不想惹这位暴躁狂。
顾慕凡愠怒的眸光，审视着时慕卿。
时慕卿汗颜，有理说不清的节奏。
还好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开启。
顾慕凡风一样冲过去就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她没事吧？”
艾力克拿下口罩，用纯正英文解释，“手术很成功，子宫也保住了，要在ICU一个星期左右，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要看她体质。”
顾慕凡听到手术成功已经放开压抑。
道谢后，他直接就住院部。
在隔着玻璃窗口，看到躺着不动的伊柔，痛得他呼吸都难受。
心如刀割。
爱一个可以这么痛，但他不会此生不渝。
本来可以简单幸福的，错过的的岁月，是不是该让他得到报应了！
“总裁。”威廉走过来，表情凝重，看到顾慕凡痛苦的样子，欲言又止。
顾慕凡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吸烟休息室。
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才问，“说！”
“说司机是犯过事有案底，尸体报告说那天吸过量，是陈丽丽外甥的儿子，但陈丽丽完全不知道这上次警局门口和这次的事，看样子没有说谎。”
顾慕凡已经恢复平时该有的冷静，说，“让封景言秘密再调查一次，你回公司，最近我不会回去。”
“我明白。”威廉以为顾慕凡要亲自照顾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