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慕凡第一次等人，结果是……失败的。
顾慕凡上车后，车厢的温度立刻低了几度。
“刚才为什么不拦住她？”
威廉听这语气，是把气准备撒到他身上？
“总裁，怎么拦，我看夫人开车的速度，如果我拦在前面，估计连命都丢了。”
威廉装可怜说，心里却另外答案……活该！
“让你拦车？”顾慕凡寒眸扫他。
“人我更加不敢拦，万一夫人一意孤行，我为拦夫人，就只能伸手……”抱住！
威廉不敢把话说明白。
“开车，哪这么多废话！”顾慕凡愠怒踢威廉的椅背。
威廉无语，头顶乌鸦飞过！
夫人牛逼，继续折磨他就对了！
反正已经内分泌失调多年，也不在乎多一年半载！
……
伊柔直接赶到拍摄地点，乔安已经在车库迎接她。
直接带伊柔去化妆间化妆，换衣服。
第一套衣服是普通的卫衣陪短裙，直接运动鞋系列。
扎着高高的马尾，整个人透露着年轻活泼的气息。
摄影棚已经万事俱备，伊柔上台就已经开始拍摄。
看到拍档时，她有点恍惚。
“是不是很惊喜？”季延邪魅挑眉，低音说。
然后两个人还一直换拍摄动作。
“不惊喜，你特意让她们不告诉我？”伊柔跟他背对背是，咬牙低问。
“我以为你喜欢惊喜。”季延还是一副放荡不羁的语气。
长着一张迷倒众生少女的脸，就放个屁，粉丝都说是香的。
“我讨厌惊喜。”伊柔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这样会让我伤心的。”季延跟她面对面时，热气护在她锁骨的位置。
只因他身高一米八几，她才一米六五。
其实在模特里生存，感觉很神奇。
只能解释因为颜值担当，身材有致。
她刻意向后倒一点，而他又向前几分。
摄影师很满意，CP感很强。
“你……”伊柔已经回避他的问题，但他接下来的动作不是直接搂她的腰，就是
几乎挨得很近。
伊柔又不敢太明显躲避。
就这样来回你躲我凑的互动，被这个服装品牌的公关记录。
立刻发到官网。
最后一套是礼服。
伊柔换好礼服就让化妆师补妆。
因为要突出礼服后面的设计卖点，还有配饰的两点，发型师把她的头发随意盘起来。
前额两边垂着卷卷的碎发。
完成所有程序时，伊柔站起来看了镜子一眼。
她对自己没有多大的波澜，走秀的设计变幻无穷。
这只是属于宴会形象。
但其他人却被她惊艳到了。
金色路背长裙，收腰设计把她腰线完美诠释。
心口交叉绑带设计，在后劲用蝴蝶结固定。
领口恰到好处，虽不露但锁骨的性感是视觉盛宴，还有拇指大滴水宝蓝宝石，既养眼又不喧宾夺主。
绑带后面的蝴蝶结，那两条金沙网纱直接来到腰的马甲线。
这个造型性感又高贵，气质靠前。
“今天的你很美！”季晨已经走廊对着门口看了她好一会。
“季大哥，你真会说话。”伊柔脸色泛红，显得她的妆容更惊艳几分。
“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来不轻易夸人。”季晨醇厚如酒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
“是这套礼服还有她们功劳，才让我这么漂亮的。”
伊柔对于他的赞美感到有点不自然。
“伊柔，不要对你太妄菲自薄，你咬相信自己的魅力，那些代理商都是主动找你的，这就是你的实力。”
季晨很真诚地解释。
“哪里，季大哥就不要夸我了，我感觉自己都要飞了，应该说是季大哥公司品牌效应，还有乔安的实力推荐而已。”
乔安在旁边交代工作人员一些事，听到伊柔的话，觉得很暖心，她就是喜欢伊柔的真诚，很会顾及大家的感受。
“算了，在这么夸下去，都不用拍摄了。”季晨无奈轻笑一声。
伊柔也轻松抿唇浅笑，问，“季大哥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边开会，知道你在拍摄顺便过来看看。”季晨温和的嗓音诚意的眼神，让人很相信他的话。
乔安在一旁轻叹气。
“我要去拍摄，季大哥最近回去吗？”伊柔想让他下次带雷雅和儿子回来。
她考虑过了，让儿子去女儿的学校，这样儿子会有办法的。
“暂时不回，要忙完这阵子，有事吗？”季晨眸光闪烁着不明深意。
“没有什么事，就是让雷雅跟思宇可以跟着季大哥回来这边。”
“那我过去时就告诉你，这么急要回来，打算长居？”
“暂时吧，还没有具体想法。”
伊柔说完工作人员过来崔，让她赶紧去摄影棚。
“那我先过去。”伊柔道别。
季晨微抿薄唇点头。
看着她提着长裙，走得婀娜多姿的背影，季晨幽深似海的眸光，蕴藏着一股莫测。
“乔安，伊柔的行程每次更新，记得发一份到我邮箱。”季晨转身跟乔安说话时，并没有刚才柔意。
“我知道了。”乔安接受到他眼底的冷意，不敢问其原因。
……
拍摄结束，伊柔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时，就看看到慵懒坐在季延在沙发。
“走吧，请你吃饭。”季延随意一件黑T和牛仔裤，都帅得没有朋友。
“季延，我跟你不是很熟，更不是随意可以吃饭的朋友，我们只是一起走过T台的合作伙伴而已。”
伊柔很头疼，无论她怎么说，季延都好像我行我素一样。
季延站起来，眼眸底下闪过一丝暗淡。
“伊柔，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对你不是真爱，我从来主动喜欢过一个女孩，你就是让我破例的那个人。”
季延说话的神情无比真诚。
伊柔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吊儿郎当得口吻，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季延，我真的不适合你，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喜欢你的女孩可以从这里排队到美国，而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还离过婚。”
伊柔说话时语气很冷漠，也带着嘲讽。
但就是她这份不在乎，高傲的冷漠，反而更加吸引了他。
他也以为自己只是玩玩的心态，但原来不是。
她越是拒绝那种姿态，反而让他越不放弃。
“我不介意，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季延眸光闪烁着自信的光。
伊柔抿紧红唇，觉得无比无奈。
“季延，我不喜欢比我年龄小的人。”伊柔不想跟他再扯下去，背起背包准备离开。
季延眼眸一抹失落，看着走到门口的伊柔说，“只是小五岁而已，如果你现在跟我结婚，对你想挣扶养权有胜算。”
伊柔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应，直接进了电梯。
在车库，伊柔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只有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起，“喂，你好？”
“大嫂，是我，顾伊伊，你怎么回来也找我！”顾伊伊声音娇嗔撒娇。
“伊伊，你还是叫回我伊柔姐吧。”伊柔被她叫大嫂，心里莫名想到昨晚的事。
“好吧，伊柔姐出来吧，我约了陌颜，老地方见。”顾伊伊兴奋地说。
“好吧，我可能晚点。”伊柔从这里开车过去起码要一个小时。
“我和陌颜等你。”顾伊伊说完就挂了。
伊柔无奈摇头，还是那么随性。
上车后，把导航打开输入地址，然后再启动车子出发。
……
顾氏大楼。
“你居然……用强？”厉司南眸光带着轻嘲。
“这算吗？我当时就有点生气，她完全变了一个人……”顾慕凡实在压抑，才跟厉司南说这件事。
“人变很正常，你不是也变了，你说过不会爱伊柔的，可是她失踪得时候，你跟疯了似的满世界找。”
厉司南眼角噙着笑调侃他。
“那时我知道的话，也不会那么做……”顾慕凡当时就已经很后悔。
秃废那段时间就只他们的婚房，每天喝醉不见天日。
任谁劝解也没有用，最后还是顾雨菲安慰了她，因为女儿那双桃花眼，带着伊柔的影子，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当年我就查过，那些资料明显就是被人抹掉了，现在伊柔回来了，可以验DNA的。”厉司南说出想法。
DNA？
顾慕凡心里虚了一下，他出事回来就认定秦曼妮救了他。
然后还高调承认跟她恋爱的关系。
后来爷爷反对，秦曼妮失踪，他那是只是傲气不服输，觉得爷爷是干涉他的人生。
没有多久爷爷生病，伊柔本来出去留学的，突然又回来……
“伊柔如果是雨菲的母亲，为什么她不说，还有救我的事也是。”这是他一直疑惑的事。
还有现在如果让她跟雨菲验DNA，他反而……害怕了！
伊柔可能会恨他的，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这个问题只有她知道，你还是找她坦白，然后谈谈吧。”厉司南把文件丢给他，又说，“赶紧签字，我赶着去机场接人。”
顾慕凡微微蹙眉，说，“你还没有跟陌颜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等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让她先提出解除婚约就好。”厉司南很无所谓地说。
“那你得想明白了，以陌颜的条件是一直找不到男朋友的人吗？你问过自己内心吗？”顾慕凡可能是旁观者，所以能看出来。
这就是当年，他们调侃他时一样的道理，那个时候他也认为跟伊柔只是合拍而已。
现在想想那只是自欺欺人的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