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凡指着前面，忽然一闪一闪。
“萤火虫……怎么会有萤火虫？”伊柔此刻的心情是雀跃，但很隐忍。
她不敢相信，这是当年她说过的话：如果花园有萤火虫就好了！
“喜欢吗？我记得你的话。”他把头抵在她的肩膀，柔声，“烟花虽美，但瞬间即逝，唯独它可以亮一夜。”
伊柔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连她的话也记得？
那时他明明在床里躺着，她以为他睡着了，才敢自言自语的。
巧合？
看着萤火虫聚集的美，思绪有点飘。
顾慕凡没有等到她的任何反应，心里的失落沉淀。
“喜欢吗？”他声音低沉问。
伊柔转身，只有在幽暗里，才敢肆无忌惮看着他黑曜石晶亮的眼眸。
当然喜欢，但是这份喜欢她不敢表露而已。
“喜欢啊，那个女孩都会喜欢。”
“喜欢就好。”顾慕凡情绪有那么一点不受控，双手在她的肩膀。
“顾慕凡……”伊柔叫得很轻。
“嗯？”
“你不要因为将就而做这么多。”
顾慕凡笑得很随意，似乎在认同她的话。
他感受自己的心在撕裂，爱而不能言，也变得让她不可信，这就是他自作孽的。
轻声说，“我觉得，既然要在一起，这些浪漫和惊喜，也是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你享受就好……”
“你从来没有这样？”伊柔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你是第一个，也会最后一个。”他情动了摸着她的脸。
伊柔没有拒绝他得动作，这么美好的时光，总不能辜负。
“是很难忘，我很喜欢……”伊柔随心而说。
他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里。
今晚的是他们有史以来，彼此配合最默契的一次。
也是最温柔以待的一次。
不负如来，不负此时的时光。
……
第二天，阳光明媚。
伊柔猛地坐起来，懊悔昨天失了心智，居然忘记了调闹钟，记得有通告的。
“再睡会！”顾慕凡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都已经十点，楼下还要收拾呢。”她怎么就忘记他的能耐了，刚想挣脱起来。
顾慕凡又把她按住，闭着眼睛说，“钟点工已经收拾好，今天难得周六。”
“星期六？。”她瞬间整个人就轻松下来，周六是没有通告的。
“这么积极，给你一个奖励？”顾慕凡低沉说。
“其实昨天那些变成钱比较香。”伊柔眨着桃花眼，没有发现他们此时的情形有多亲密。
“原来你是一个财奴才。”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我最珍贵的也贡献给你。”
他昨晚一直不能安睡，唯一能让她安心待在他身边，那就是再要一个孩子。
“最珍贵？”伊柔的智商还没有回炉，好奇地问。
“就是亿万子孙……”他一个翻身，“清晨跟晚上你喜欢哪个，现在告诉你……”
““你……””伊柔想说他赶紧起来，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话语被他的吻吞没。
伊柔完全始料未及，完全是懵着被他带着，飘进那混沌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