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商场绝对暗里博弈的对手，气场强大如斯，冷气息围绕的两个高大压人的背影，让人感到无比冰冷怪异的气氛。
巡查的护士经过也被寒气冷得发颤，不敢停留脚步欣赏他们的盛世美颜，抬脚离开时又忍不住暗自花痴。
……
天微亮。
值日医生宣布各项数据正常，顾思宇就被转去了普通病房。
季晨和顾慕凡依然没有离开。
过了医生巡房时间，顾思宇的眉毛微动，缓缓睁开眼睛，两个人面无表情各自守在一旁，他眸光混浊不清，以为是幻觉。
“是不是要喝水！”
“想要上厕所吗？”
异口同声，然后又冷意互对视一眼。
不明暗流涌动。
顾思宇把目光先给了顾慕凡，黑眸眨异色，透着一股倔犟的冷意。
顾慕凡明显感受着，如出一辙的倔犟在伊柔眼里也有，还有那抹冷意和疏离，他的心微微生疼。
眸光投向季晨时，他很有意地叫喊，“干爹！”
季晨感叹暗自伤神着，听到这声叫喊心生欢喜。
也同时感到无奈。
这么刻意，表明他在意顾慕凡。
但他也乐意配合，说，“要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我想妈咪了。”顾思宇很少撒娇，软萌的声音让人怜惜。
顾慕凡握紧拳头，柔声说，“顾思宇，要做什么跟我说就好。”
顾思宇回眸瞬间收起笑意，礼貌回答他，“谢谢叔叔救了我们。”
顾慕凡心口微蹙，心里发涩得隐痛，依然轻声说，“要去见妈咪吗？”
“不用，妈咪没有来看我，证明就是在睡觉。”果果又看向季晨，说，“干爹，我跟妈咪搬家了，你记得去新家找我们。”
季晨完全没有想到，顾思宇的心思已经这么在乎顾慕凡，居然拿他来刺激顾慕凡，心微痛。
“你不是喜欢那个城堡吗，我已经买了，以后可以随时去度假。”
“谢谢干爹！”顾思宇似乎很高兴，他搂着季晨的脖子很亲昵。
但他挑衅的余光却扫着顾慕凡。
顾慕凡完全哑口无言，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想起昨晚在病房前，伊柔跟季晨的对话，他应该是在英国认识伊柔的，到底是有意？
还是巧合……
他们之间太多话让他听不明白。
顾思宇一直跟他相处的模式，看来是有感情的……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连让人调查都还没有来得及，可是季晨的目的绝对是不纯粹的！
骄傲霸道如他，自己的孩子跟别人亲如父子，他无法忍受的！
顾慕凡尽量让声音温和，说，“思宇，虽然妈咪没有说想，但我也是你“爹地”，能听明白吗？”
他心里有种期待，等着儿子给他想要的回答。
顾思宇松开季晨，眨着天真亮晶晶的黑瞳，声音带萌回答，“虽然妈咪没有告诉我，但是我从小是干爹养大的，我自然跟干爹亲，至于你只是给了我生命。”
一句话，把顾慕凡的心撞击得七零八碎，他哑口无言反驳。
季晨嘴角上扬，一抹嘲讽看着顾慕凡。
而伊柔洗漱完，知道儿子醒了也不顾护士阻拦，急忙跑到儿子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