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愤愤不平,曲灵烟还是不能说什么,“公公,我这副模样你也是看到了,如果不是身子骨真的不爽利,我怎么可能不去陪同皇后娘娘呢?”
宋执怎么可能听曲灵烟的瞎说八道,他木然的瞧着曲灵烟,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曲灵烟去陪皇后赏荷花,“侧妃还是快些更衣吧,若是迟了,皇后娘娘定是会不高兴的。”
曲灵烟这下知道了什么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只得不情不愿的起来,吩咐盈秀给她更衣,随意洗了把脸梳了个发髻,走之前还特意支开盈秀,让盈秀别跟着她去。
盈秀去了就是个活靶子,水轻柔想拿盈秀开刀她拦都拦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让水轻柔见到盈秀。
宋执从进屋到出门都是一个表情,曲灵烟在心里对他这副做派从头发丝鄙视到了脚指甲,出门时是曲灵烟走在前面,宋执倒是老老实实跟在曲灵烟的身后。
行至荷湖,日头已经很毒了,一路上走过来热的曲灵烟满头大汗,看到那些个美人们个个晒的满脸通红,曲灵烟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美人们晒的头晕眼花,也没有心情去说曲灵烟的是非了,她们都在想,什么时候皇后娘娘才能赏完这荷花,让她们好早些回去休息。
她们热的不行,水轻柔和明若婉这边倒是凉爽又舒适,明若婉准备了一大盆冰,旁边又有侍女给她们扇扇子,一滴汗都不让她们流。
曲灵烟走到水轻柔面前,跪下,“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水轻柔看人终于来了,端详了一下曲灵烟,穿个月白色的裙子,发髻梳的简单随意,倒是比在宫里浓妆艳抹的样子好看许多,看到她变好看了,水轻柔更加不爽,“灵侧妃,我听你们王妃说你身子不适不能来陪本宫,这明明就没事,为何要编排这种谎言?你可知欺骗本宫有什么下场?”
曲灵烟跪在地上,她故意穿的素净是想让自己看上去羸弱,听到水轻柔这么说,双眸涌上泪水,“皇后娘娘,妾身没有欺骗您,我身子确实不爽利,但是听到皇后娘娘亲临还是强撑着来陪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明察。”
说完还虚弱的扶着头,看样子快要晕倒了。
明若婉看到曲灵烟,演技如此高超,插嘴,“陪皇后娘娘是你应该的,身子再不舒坦也要来,你这副样子装给谁看。”
水轻柔看着跪在地上的曲灵烟,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对你太过苛责?你听听你们家王妃怎么说的,陪本宫是你应该的,既然你如此不懂事,我就罚你去日头里跪上一个时辰,再加上中午不能用午膳。”
折磨曲灵烟的方法多的是,先把曲灵烟的精力都折腾完了,再寻个由头弄死她。
水轻柔这样想着,恶毒的盯着曲灵烟,曲灵烟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当着这么多人,她自然是不能反抗她的,顺从的,“是,皇后娘娘。”
想让她去太阳底下晒?不可能的,曲灵烟起身,还没走三步路,就往地下一到,曲灵烟原本是计划倒在皇后的脚边,不过宋执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没能倒在地上却倒在了宋执怀里,曲灵烟也很无奈,不过她紧闭着双眼,再加上苍白的脸颊,看上去十分可怜。
任何人见到这副场景都会忍不住说曲灵烟是个懂礼数的,强撑着身子来陪皇后,皇后还不领情,让人家去太阳底下罚跪,这不是想逼死人家吗?
宋执怕曲灵烟会砸到水轻柔才来扶她的,扶住了她没想到这人还直挺挺的躺在他怀中,宋执用手用力的掐了掐曲灵烟的人中。
曲灵烟内心痛的想叫,脸上还是小白花的模样,只见她虚弱的醒来,语气也让人怜惜,“宋公公,你为何会抱着我?”
宋执铁面无私冷冰冰,“侧妃你晕倒了,奴才正巧扶住了你。”
见曲灵烟已经醒来,宋执马上松开他的手,宋执一松开,曲灵烟又虚弱的好像站都站不起来,只好扶着凉亭的柱子,“皇后娘娘,妾身今日真的不舒坦,改明儿我重新跪一个时辰,把这一个时辰还你可好?”
水轻柔满脸黑线,曲灵烟这是摆明了只要她敢让她跪,她就晕倒,这样一来曲灵烟根本跪不了,只能让她好生歇息着。
水轻柔不高兴,明若婉也不高兴,她瞪着曲灵烟,“胡闹,哪里还有改明儿跪一个时辰还的道理。”
她还没说完,曲灵烟就接了茬,“那王妃的意思是叫妾身不要跪么?妾身在这里谢过王妃姐姐。”
曲灵烟很是欢快的应了茬,而且还很自来熟的拿了个凳子坐在凉亭之中,坐下之后,她又一脸虚弱,“这么大的太阳,我若是出去晒,恐怕是又要晕倒了,一晕倒肯定要回房休息,为了陪皇后娘娘,我还是坐在亭子里吧。”
说完之后她又看着水轻柔,“皇后娘娘,在宫里你也是见到我这个样子的。”
一提到在宫中的事情,水轻柔就想起去曲灵烟目睹了她缠着迟骏的事情。
水轻柔发现她把曲灵烟叫过来是一种错误,因为曲灵烟在她面前实在是惹人嫌,曲灵烟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她却在曲灵烟的眼中看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曲灵烟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非要为难她,那她的嘴也管不住了。
明若婉不知道她们在宫中发生了什么,看到想发作的水轻柔忍住了脾气,也开始好奇上次在宫里曲灵烟干了什么,居然让皇后娘娘投鼠忌器。
凉亭里坐了一会,曲灵烟发现这里面比外面要凉快的多了,冰冰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外面又有漂亮的荷花赏,她脸皮厚的很,很自然的屏蔽了水轻柔和明若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