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透明塔中的擂台上,那金山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后,就被洛烟岚后发先至的一脚给踹在了两腿之间。
伴随着一声鸡蛋碎裂般的声音,金山的身子瞬间弓成了一个虾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这一脚,着实钢铁壮汉也是难以承受的痛!
纵然是旁观的裁判,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了声:“这丫头真特么的狠!”
一脚废了金山的洛烟岚此时却仍是一脸的羞怒,眸子里杀气腾腾。
刚才,这家伙竟然想要袭胸!真真是变态!下流!无耻!
洛烟岚是越想越气,当即噔噔噔的几步上前,抬脚就要往金山的胸口踹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裁判急忙高呼一声住手的同时,一个闪身将金山从洛烟岚的脚下救了出来。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洛烟岚愤愤的瞪了裁判一眼后,却也慢慢的将脚收了回来。
裁判见状,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急忙的敲响铜锣,准备宣布洛烟岚胜,然而他刚一开口,蜷缩在地上的金山突然喊道:“我还能打!”
这一嗓子着实把裁判给吓了一跳。
“哎哟呵!这家伙牛啊!蛋都碎了,还能打呢!”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金山竟奇迹般的站了起来,赤红的双目死死的瞪着洛烟岚,杀气腾腾的模样,端是骇人!
本就一肚子怒气的洛烟岚见准备袭击自己胸部的变态竟然又站起来了,还未完全熄灭的怒气噌得一下又爆发了开来。
然而就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金山忽的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这……”
洛烟岚顿时傻眼了,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突然的晕过去了呢!我还没出手呢!
一旁的裁判也同样愣了许久才勉强的反应过来。
这家伙刚才是回光返照吧……
不论如何,随着金山的晕倒,这场比赛也算是结束了。
在宣布洛烟岚胜利的时候,裁判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这小丫头,未免太过强横了一些吧。
整个寒刀门,除了恰逢叶玄和江海涛对战而被余波逼出擂台的那个阿山未曾受伤之外,其他人要么死了,要么残了!而这寒刀门门主竟然硬生生的被打成了太监……
这哪是上来试探洛烟岚实力的啊,简直是送经验来的啊!
裁判暗暗腹诽了一番后,迟疑的问道:“那个……洛小姐,您还继续守擂吗?”
“当然继续了!”
洛烟岚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问道:“怎么?裁判你是想要我这就放弃守擂,下场休息去?难道说……你们安排的人都已经出动了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没理由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裁判愣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面对这样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否认吗?对方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嘴硬否认又有什么意义呢?可若是直接承认吧,却也有些不合适。
裁判思量了半天,终是装作没有听到洛烟岚后续的话语,只点头道:“既然洛小姐决定继续,那么还请抓紧时间调息,这一刻钟的时间,可是不多的!”
洛烟岚抿嘴笑了一下,便盘膝坐了下来。
透明塔外,正在报名的小五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若是洛烟岚在这个时候放弃守擂了话,那么他可就无法完成任务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任务失败会有怎样的处罚,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山执行任务,若还没开始就失败了的话,多少有些丢脸。
好在他所担心的事儿并没有发生。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下一轮的比赛开始,然后偷偷的将那颗嗜血珠放到洛烟岚的身上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
每当议论比赛结束之后的这一刻钟,却是整个醉仙楼中最热闹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谈论这刚才那一轮比赛中台上的各个选手的表现,不过此时他们所谈论最多的,无疑是洛烟岚了。
莫仙儿夹在人群中,听着那些围观者们对洛烟岚的赞叹之词,心中很不是滋味。
“早知道就不放弃守擂了,要不然,也不会就让她一个人出风头啊!”
莫仙儿愤愤的嘀咕了一句后,突然想起叶玄追着那刺客出去已经好长的时间了,却还没见人回来,不由的有些担心了起来。
“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会不会,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
“可是……连那江海涛都修出了仙诀,这世上未必就没有比她强的人啊……要不要出去找找他?”
“不行!他让我留在这里的,若是出去的话……”
莫仙儿的脑海中两个小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厉害,使得她心头一阵烦躁!而时间却是在她这一次次的纠结中悄然流逝着。
很快,透明塔中忽的响起了一阵铜锣声。
新一轮的比赛开始了!
铜锣声中,莫仙儿终于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的两个小人给一齐赶了出去,愤愤道:“罢了罢了!这时候不能节外生枝……再看看吧,若是这轮比赛结束后,他还没回来,就拉着烟岚一起出去找去!”
做出决定后,莫仙儿当真不在去琢磨着叶玄的事儿,而是全副心神的看着透明塔。
此时,透明塔中的八个擂台上,除了洛烟岚和萌萌以及铁牛是她认识的之外,其他的也就只有一个是老熟人了。
此人正是江心月。
莫仙儿对江心月可谓是很是了解的,可以说两人是从小斗到大的宿敌,不过此时,她却觉着江心月有些陌生。
“这家伙……貌似也变强了不少呢!而且……好像也成熟了不少呢……”
莫仙儿心中嘀咕了几句之后,便将目光从江心月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了洛烟岚她们所在的擂台。
当她的视线逐一的从萌萌、铁牛以及洛烟岚所在的擂台上扫过的时候,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