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又在胡说,先把汤喝了吧?”比起惠然的紧张、忐忑,黎烨显得很平静。小丫头喜欢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大哥哥,是一种正常的需要被保护现象。等她再长大些、成熟些,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易说喜欢,说交往了。
喜欢上一个人,谈何容易?
惠然见他不疾不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接过碗把汤喝了,然后重重甩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反正你不喜欢那个安作家!既然你可以和她交往,怎么就不能和我?”她好气,气到真想直接扒掉他衣冠楚楚的一身伪装,然后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黎烨抬头看着脸蛋儿憋红的人,笑了笑,“因为她是女人,你是女孩,就这么简单。”
对付小女孩,当然得用比较幼稚、浅显易懂的方式回答。
惠然一听这话,瞬间不高兴了。
她虽然没开包,可好歹久经情场啊。什么叫还是女孩就不能交往了?
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地桌子上的碗盘砰砰作响。
她将一条腿架在了椅子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女人?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自己的套头毛衣。好吧,毛衣是海绵宝宝图案的,的确有点幼稚,可这并不影响她继续证明自己是女人的心情。
毛衣还没完全脱下来呢,黎烨站起了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双手揽上她,将她脱到一半的衣服重新套了回去。
“好了,小丫头。我已经打算和姿雪结婚了。以后,你也会遇到自己对的那个人。现在这种作法,不对。”他摇了摇头,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可脸上,仍旧带着和煦的笑容。
温暖、柔和,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惠然心里憋屈,低下头,挥开他的手,“知道了!你回去吧,这里我自己会收拾!”
“我等你吃完。”
“不需要!去陪你的安作家吧!”惠然气呼呼道,抓起桌上的空杯子示威,“快走!再不走我就摔了它!”
黎烨摇了摇头,小丫头还是不够成熟。
他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大衣,临到大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真的不用我洗碗?”
“不用!碗我都会砸了!”
“好,那你照顾好自己。”
说毕,他关上门走了,淡淡地,轻轻地。
她都快要被气死了!还照顾好自己嘞!怎么照顾啊!
看着桌上超市塑料袋里买来的罐装啤酒,本打算和黎烨畅饮的,现在,变成她一个人自饮自酌了。
拿起一瓶酒,拔掉易拉罐的拉环,‘咕嘟咕嘟’便喝了起来。
总共八瓶,她就像喝水般往肚子里灌,想要把自己彻底灌醉。
她林惠然活了20年,追什么男人没到手?为什么这个黎烨这么难搞?
不仅难搞,还这样损她!
她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安作家,为什么他宁愿和她结婚,都不愿意接受她呢?
呜呜,喝着喝着,她整个人如烂泥一般跌在在地,开始翻找自己的手机。
她要给黎帅哥打电话,她要献身!
“喂?什么事啊?”电话那头,响起了李颉的声音。
李颉一脸莫名,他风尘仆仆,才刚回公司呢。
可那头姑奶奶的声音火爆,几乎快要吼聋他的耳朵,“你快过来!限你五分钟!没来你就死定了!”
“姑奶奶,你喝酒了?”
“嘿嘿,一点点。”
“你在哪里,地址发我。”
李颉还是担心惠然会出事,这女孩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五十分钟后,他驱车赶到她说的地点。
由于酒醉,地址她还说错了,他七拐八绕,总算找到了地方。
“惠然,开门,我来了。”
他敲了敲门,由于天色已晚,所以声音刻意压低。
屋子里等了好久才传来动静,磕磕碰碰,门总算打开。
开门的瞬间,顿时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李颉看着眼前的人,脚上的拖鞋有一只没一只,身上的毛衣,一只袖子没穿上,雪白的胳膊露了出来。
她头发乱糟糟的,就像鸡窝一般。
见到李颉,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望着他,“黎帅哥,你终于来啦。”
说毕,胳膊一勾,把他的脖子圈住,往屋子里带。
敢情这丫头喝的不少,把自己给喝懵了吧?居然连人都会认错!
他有点不满,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看清楚了,我是李颉,不是黎烨!”
李和黎的发音很像,惠然点点头,“哦哦,李帅哥,来,啪啪啪。”
屋门还开着呢,她的嗓门很大,李颉生怕她这不入流的话被邻居听去,于是立刻捂上她的嘴,用脚把门踢上。
被捂上嘴巴的惠然很不舒服,加上喝多了酒,脸顿时憋得通红。
“唔唔唔,放开我!”她用力地捶打他。
李颉警惕地睬了她一眼,视线范围内,扫到了室内的狼藉一片。
地上散落着空易拉罐,以及她另外一只拖鞋。
“你不吵吵嚷嚷,我才放你?听到没?”他威吓着。
惠然眨巴了下眼睛,点点头。
李颉这才猛地松开手,没想到,刚放开她,她又开始纠缠了。
双手捧着他的脸蛋,踮起小脚,直接亲了上去。
“黎(李)帅哥,咱们来啪啪吧,我是女人”
她含糊不清道,像个疯子一般,忽然扑倒他。
纵使李颉身强体壮,可被这突如其来的狠力一撞,还是往后栽去。
为了不让身上的人受伤,他只能自己遭点罪,双手护着她,摔在地上。
本来摔得就够痛,身上的人儿还特别不安分。
首先,便扒他的裤子。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直接。反正做了再说。
笑眯眯地用力扯皮带,皮带偏偏很难扯,气得她抓狂。一边呼气,一边坐到了他身上。
这一坐,千斤压顶。
“我擦,姑奶奶……我……”
这重量,直接坐到他最脆弱的地方,让他疼到皱眉咬牙,却连苦都说不出。
和一个醉酒的疯子讲道理,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姑奶奶,你要做什么?不带这样的啊!我还没交过女朋友,还是个童子身。你……你给我停住!”
李颉一把拽住惠然的腰,想要把人拎起。
可酒醉后的她蛮横,而且力气大。两条小腿向内成O形,顿时形成了一个铁钳的形状,夹住了他的腰。
非但推不动,反而越推,她的力气越大。
“不准动!再动,再动我就掰断你!”她醉眼朦胧地瞧着自己P股底下的人,威胁道。
这威胁可不是说着玩的,话音刚落,果真用手狠狠地去折他那。
“我的姑奶奶……嗷嗷,痛。我不反抗,我不反抗还不成么?”李颉欲哭无泪,嘴巴颤抖地都合不上。
一方面是痛,另一方面,是伤心。
他二十四年的纯洁生涯啊,就这么被人夺去了,而且还是个这么虎的女人。
要是别人知道他是被女人强的,那都没脸见人了。
“姑奶奶,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再哔哔,再哔哔我就亲死你!”
她继续威胁,说毕,整个身子欺了下来,整张脸埋在了他的嘴边。
她扣了两下,急了,顿时哭了起来,“哇呜呜,为什么解不开?扣子,就连你也欺负我么?你也不喜欢我!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都讨厌我!”
她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捶打李颉的胸膛,捶地‘砰砰’作响。
李颉虽然被打地很痛,可是看到惠然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有些不忍。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甚至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想到一进门,她张口直呼自己‘黎帅哥’,他顿时皱了皱眉:应该和黎烨有关吧?
“说你蠢你还真蠢。人家姓黎的喜欢高端品味的妞,像安姿雪那种,你再看看你自己,他怎么可能瞧得上?你怎么就不死心?”
“呜呜。”被他这么一吼,惠然哭得更伤心了,身子从他身上歪斜下来,爬在地板上,将自己蜷缩起来。
背在瑟瑟发抖,尤其是她还光着一只胳膊,露着脚踝。
这大冬天的,躺地上一会儿就会着凉。
“你起来!别装死!”李颉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可怜兮兮的人。
惠然非但不动,反倒把自己抱得更紧了,那样子,看着就令人难受。
“好了好了,我不骂你了。我抱你去床上睡好吧?”
他说着,弯身将人抱了起来。
蜷缩的人儿如婴儿般,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不像方才那般蛮横粗暴,而是将泪兮兮的脸蛋往他衣服上蹭。蹭地他衣服脏兮兮的。
他有些嫌弃,可又很无奈。
算了,难得看她可怜一回,就让这点她吧。
叹了口气,李颉抱着人,来到了卧室。
将人抱到床上,正要走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衣袖。
她仍旧昏昏沉沉,脸蛋通红,扯着他的袖子不放,“黎帅哥,别走。”
这一句‘黎帅哥’,叫得人心都化了。
只可惜,喊的是‘黎’,而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