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風嗤嗤一笑,立刻吩咐侍卫将元雾猗带走,至于黎千宸这个毫无能力的弟弟,黎千風从未放在眼里,更不在意。
黎千宸想要上前救人,可侍卫却把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手臂被擦伤,黎千宸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真是没能耐,要是太子哥哥在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就惩治黎千風一顿,嫂嫂也不会就这样被带走。
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是以前黎千宸万分不解的问题,可现在他只想说,权利真的很重要,有了权利,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啊!
罗嫣然出来时那些人已经走了,她皱眉:“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太子,只有太子能救她了。”
抬头望了眼罗嫣然,黎千宸重重点,他要快一点,万一嫂嫂真的出事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黎千宸几乎是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太子府奔去,却在半路遇到正好出来寻人的黎千湛和小九,听到黎千宸的描述后,小九脸色有些难堪:“糟糕,阿雾姑娘落在了三皇子的手里,怕是要吃苦了。”
黎千湛寒眉紧蹙,冷峻的面容仿佛与这深冷冬夜化作一团,声线寒凉:“随我去厉王府。”
“厉王府?”
黎千宸一脸不解:“大哥,是黎千風将嫂嫂带走的,我们去厉王府有什么用。”
小九自是明白黎千湛的意思,他连忙道:“千宸殿下,黎千風知道太子殿下一定会去找他,不想放了阿雾姑娘就必须找个靠山,他一定把阿雾姑娘藏到了厉王府。”
听了小九的解释,黎千宸终于明白了什么,连忙点头随太子府的众人转头前往厉王府。
而另一边。
元雾猗被人重重的扔到了地方,伸手将头上的黑布拿下来,环视一圈,入目所及之处明显是脏乱漆黑的监牢。
“元雾猗!”坐在命人搬来的椅子上,黎千風阴冷一笑:“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想将你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了。”
揉了揉手腕,元雾猗撇嘴:“我知道啊!你的脸上写的明明白白。”
“哼,都到了这里了,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
黎千風狞笑:“太子现在救不了你,你最好马上和本王赔个不是,然后说出黎千湛的秘密,不然本王有的是妙招对付你。”
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黎千風,一旁的男子还拿出一条长满了倒刺的长鞭,啪啪作响的抽打着地面。
而在他的身旁,一排排散发着寒光的刑具摆列在上面,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背脊发寒。
元雾猗一张俏脸上并无过多表情,仿佛对那些个刑具并没有看到一样,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三皇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你费了大力气把我从红花楼带回来也蛮辛苦的,不如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
黎千風脸色阴郁:“元雾猗,你最好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只是本王的一个阶下囚,本王现在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黎千宸救不了你,黎千湛更是救不了你。”
“是啊!”
轻叹了口气,元雾猗无奈道:“所有人都知道是三皇子将我给带走,却不知道三皇子将我给关进了厉王府的地牢。不过这蛮好的,厉王府的伙食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说着说着清丽的脸庞便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润物无声般的将整个监牢都给照亮开来。
黎千風微愣,眉头纠结的皱起:“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并不是三皇子府。”
来的时候他可是特意命人将这个女人的头用黑布罩住,中途侍卫没有吐露半个字,这个女人怎会知道这里是厉王府,而非三皇子府?
莫非,正如黎千楚所言,这个女人是个妖女?
“你自己蠢笨如猪,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翻了个白眼,元雾猗如数家珍般的数出黎千風刚刚犯的疏漏:“第一点,从红花楼到太子府和厉王府的距离差不多,但到三皇子府邸的距离却偏远一些,而刚刚我一路算着时间,这个距离可远远不够到三皇子的府上。”
“二,三皇子府我去过,整座府院都萦绕着一股难闻刺鼻的脂粉味儿,因为你府上的妻妾成群,这个味道日积月累,根本掩饰不掉。”
“第三点,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在厉王府住过一阵时间,对这里的气味和建筑都很熟悉,包括刚刚带你来的管家喘息声,他太胖了,每次声音都很大,可却偏偏要忍着。”
眉梢轻挑,元雾猗笑颜如花:“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厉王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空气沉寂了片刻,从柱子后露出一张人脸,此人不睡别人,正是厉王黎千楚。
“呵……”
黎千楚冷冷一笑:“元雾猗,你总是这样的聪明,聪明的让本王恨的咬牙切齿。”
这件事还真不能全怪在黎千風身上,这个女人总是能发现别人注意不到的事情,即便是他亲自抓人,怕是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有这样一个女人在黎千湛身边出谋划策,何愁黎千湛不赢?
似乎看出黎千楚对自己的忌惮,元雾猗笑意愈浓:“没办法,魅力就是这么大。”
“……”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意,黎千楚一字字道:“本王问你,黎千宸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太子是不是想要黎千宸做皇帝?”
“为什么这样问?”元雾猗皱眉,倒是没想到黎千楚会怀疑到黎千宸的身上。
要怀疑也应该是怀疑阿湛才对啊!一个无权无势的黎千宸,当皇帝的胜算怕是都没黎千風来得大吧!
见元雾猗满目不解,黎千楚倒也直言不讳:“太子若想当皇帝,早就有了动作,可他自从回到都城后,就平静的不像话。我怀疑……”
“你怀疑他自己不想当皇帝,而让黎千宸当。”
见黎千宸点头,元雾猗嗤笑连连:“别告诉我,你堂堂厉王,忌惮一个毫无权势,毛都没长齐的的孩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