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蓝星辰安排好后,元雾猗再次回到刚刚的地方,瞥了眼倒在地上,被阿言踢打的全身青紫的几人,挑了挑眉:“我向来是个脾气好的人,本想和你们好好的讲道理,可你们不给我机会,我只能暴力解决了。”
“你!”
被一匹马连踢带打了整整一天,寨老大气愤不已:“你……你从哪冒出来的,我们这地方真的没有什么宝藏,你要来也没用啊!”
真是见了鬼了,自从他们喝了这小子倒的酒以后,到现在还是浑身无力的很,再这样下去,他们岂不是就要彻底成为这小子的盘中餐了?
“老大。”
被绑在另一个柱子上的小六哽咽着:“这人太可怕了,那马更加可怕,我们还是认她当老大吧,不然再打下去,我们可就死定了。”
“闭嘴!”
怒瞪了眼小六,寨老大冷声道:“老子逍遥多年,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属下,传出去,我怎么在江湖上混?”
元雾猗居高临下的看着寨老大,啧啧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有骨气的人。”
“哼!”
寨老大重重冷哼:“终日打鸟却被燕儿给啄了眼,愿打愿杀随便你好了。”
“雾猗。”阿言走到元雾猗身边,鄙夷的看了眼这十几人:“这些人都是恶人,还想要将我给卖了,正好,你想占据这里,那我们便杀了他们。”
“不太好。”元雾猗暗暗摇头:“我只是想寻个能为我所用的人,但伤及无辜这种事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可……”阿言尾巴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可这些人根本不听话,我们还要跟他们浪费多少时间啊!”
“这确实是个难题。”
寨老大等人见元雾猗竟然和一匹马在说话,顿时背脊汗毛。
“老大,这男的莫不是个鬼?不然他怎么可以和动物说话?还指使这马揍我们?”
“闭嘴,再说话搞不好他再弄个老虎狮子什么的把我们咬死。”
“他是不是个妖怪啊,不然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看着这一个个面露惶恐的人,元雾猗眼波流转间,便是计上心头,她站到窗口伸出手召来一只小麻雀,轻声吩咐了几句,不到半刻钟,就有成群结队的麻雀从外面飞进来,一个个站成一排,听从元雾猗的号令。
寨老大等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奇景,只觉得那一只只鸟儿像极了严阵以待的侍卫,都在等候面前这个少年的命令。
“神仙啊!”小六满目崇拜,寨老大难得没有反驳:“听闻燕国流行驯兽师,老子也见过一些,但像这个这样神奇的,却从未见过,当真是神仙下凡啊!”
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是天生就有灵气的,所以才极难驯服,如今这少年竟然轻而易举就让这些鸟儿听话,当真是世所罕见。
其他人虽未说话,但想法却都如出一辙,觉得这件事当真是神奇。
元雾猗见此,唇角笑意愈浓了……
三日后
黑暗中,一抹人影不断在房顶上穿梭,最后稳稳的停在了一处。
“大长老。”
“嗯。”
大长老转过身,沉声道:“元雾猗骑的是汗血宝马,算算时间,应该早到雁城了吧!”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最后摇摇头:“并没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去往雁城的路上,现在黎千湛在找她,我们也在找。”
“消失?”
大长老苍厉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其他变化:“去哪了?”
“不知道。”
“……”
深吸一口气,大长老咬牙切齿:“那还傻站着做什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还不快去找。”
黑衣人一惊,连忙点头走了出去。大长老低头想了片刻,命人将阿达叫了过来。
这几日阿达身上的伤势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听闻元雾猗不见了,阿达暗暗摇头:“不会不见,她一定是躲了起来,说不定,是对我们有戒心,所以点才这样想的。”
闻言,大长老摇摇头:“即便有戒心,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好几日,就连黎千湛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那大长老的意思是……”
阿达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您怀疑元雾猗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派阿达前去寻人?”
可他是扈族的人,如果去找元雾猗的话,那岂不是更加会让元雾猗变得警惕起来?更何况。想到元雾猗在荷莲山上指使动物杀他的样子,阿达就忍不住背脊生风。
那么多动物,他怕是还没等找到元雾猗,就已经被生吞活剥了。
“燕桀不是和她很熟么,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燕桀。”
大长老的话让阿达更是忍不住摇头:“可那个燕桀已经彻底成了三皇子的人,想要出来难如登天,他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到现在为止,他们扈族都没调查到,燕桀与元雾猗相识多年,为什么会突然绝交,总觉得让人摸不清这两人的关系。
见阿达总是拆自己的台,大长老脸色骤时沉了下来:“既然你觉得怎样都不行,那你就去亲自看看好了。”
“……”
心知自己这是把大长老给惹恼怒了,阿达只好僵硬着脖颈点点头:“是。”
天色蒙蒙亮。
元雾猗坐在首位,下方是一群俯首称臣的土匪小弟,在元雾猗吃了一根香蕉之后,这才缓缓开口:“放心,我对你们那些金银珠宝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要你们。”
她前有扈族,后有黎千楚和黎千風,无疑,她是被动的。
若想从被动变成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人帮忙。
寨老大已经对元雾猗到了俯首称臣的地步,尤其是见识了元雾猗带他们一群人上山,当着他们面让一只老虎为他们跳舞的时候。
这世上,除了神仙转世,谁又能做到呢?
元雾猗扫了一圈,唇角轻扬:“我需要你们做事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尽心尽力,否则……我随时可能派遣无数野兽生吃活剥了你们。”
说这话时元雾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却未曾到达眼底,让人无端端的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