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皇叔了。先让他在外边玩着吧!”楚玄道,“既然查出来了真凶来,就让人给她办了吧。”
“属下明白。”
宫里安嫔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来消息了,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那些线人都还在。
只是说外边没了消息,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就忙着来告诉她了。
楚玄得了风寒她是知晓的,但是不是真正的风寒,谁敢保证呢?
这几日,她不断的放出消息,想要知道王府里的状态。
她觉得只要那个位置上,不是真正的姚国的皇室的血脉,无论是谁都可以。那样她就可以下手了。
只要在皇后的下面隐匿几年,她就要成功了,现在的这个六皇子就是一个草包,什么都不会做,只会一味的用权利去压制那些对他反抗的人。
还不如楚玄的手段,不费吹之力就让老皇帝相信了他,让人瞠目结舌。
所以她现在的目标是楚玄,是他!
只要铲除了他,楚家就没了血脉,她想要在其中怎么捣乱都可以,只要不让姚国继续存活下去,无论她效忠谁都可以。
想着,她又让自己的人,去联系在外边的那些南国人,告诉他们一定要搜集王府里的消息,不惜一切代价。
贵人,刚刚从上书房出来,朝着自己的宫殿缓慢的走去。
太医说了,要让她多出去走走,生孩子的时候会轻松一些,她这快四个月了,是最重要的几个月。
她满心怀喜的朝着御花园走去,皇后和安嫔早就在此等着了。
走到花园里,她才发现不远处,正在赏菊花的人是谁,“妾身拜见皇后,拜见安嫔姐姐。”
“哎呀!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我可担当不起,要是你生下了一个皇子,岂不是要压过我了?到时候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姐。”
安嫔酸溜溜的开口,她这样说自然是故意的,等着这一天等了好久。
不过没有皇后的允许,她也不敢这样做。
缓缓的走到贵人跟前,抬起她的下巴,“长的一副狐媚子样,一天天的勾引谁呢?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肚子的种是谁的!要是被皇上知晓了,可有你好看的。”
贵人显然是怕了,例假不准不是每个月不来,她早就算过了自己的日子跟皇帝临幸的日子不一样。
可皇帝觉得这个孩子是他的,也就将错就错了。
大不了以后不让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去外边做个王爷也好,至少能让他平安的度过一生。
这样的打算她都做好了。
可偏偏碰见了安嫔,还说出了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她能不慌神吗?
这事要是被皇帝知晓了,她一定会被株连九族,连自己的远亲都不会放过!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的开口道。
“做什么?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会知道呢!没想到还是一个榆木脑袋。要你死啊!连同肚子里的孩子。”
安嫔笑眯眯的开口,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竹筒,让身边的太监扳开了贵人的嘴巴。
她把蛊虫全部都倒了进去。
贵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个东西,从喉咙里爬了进去,她一阵恶寒,爬在一侧呕吐,什么也没吐出来。
“放心吧!这东西会让你在睡梦中窒息而亡。若是你不睡,它就会慢慢一点点啃食你的内脏,叫你痛不欲生。”
“这么狠毒?”
贵人红了眼,看来她是活不过今晚了,怀孕后,她特别嗜睡。
“你夺了某些人的恩宠,自然要对你狠一些了。不能让你这样的人,再夺取皇上的心,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你这样做,不怕皇后找你的麻烦?”
“她也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怕什么?只要能够获得皇上的心,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安嫔疯了一般,仰天长笑,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后离开。
皇后早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就走出了御花园,顺道拖住了那些来巡逻的侍卫,以及要经过御花园的宫人们。
她佯装自己的首饰掉了,要封锁御花园一会儿。
听着安嫔的笑声,皇后知晓计划成功了,她离开御花园,告诉宫人们要是找到了一只金镯子,拿到她宫里去。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镯子落下。
贵人缓慢的爬起来,不住的恶心,跟着她的宫人被放了进来,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她。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贵人仍由自己的宫女,扶着自己的手,走向自己的宫殿。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何尝不知老皇帝并非真的喜欢自己,他不过是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人罢了。
那个人的孩子?
那一晚,她在房间里弹琴,正好听见了不错的萧声,她就寻声而去了。
结果看见了一个男子站在不远的湖泊上,她上去打了招呼,发现那人长的还很好,两人一聊天就聊上了。
日久生情,不久后的一个晚上,两人在一个看不见人的宫殿里,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随后的几日,她都回来赴约,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男人告诉她,他要去做任务了,等着他回来一定把她救出宫去。
这段时间也就是听雪楼后期,在姚国境内杀掉所有关于药人的人贩子。可贵人却不知道这人是大名鼎鼎听雪楼的御用杀手,同时还是宫里的乐师。
她是没机会见他最后一面了。
摸着发上的簪子,有那么一段美好的时间,她不枉此生。
躺在床上,贵人沉沉的睡去,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如就如了皇后的愿,兴许还能救自己家族里的人。
清晨。
她的近身宫女进屋来,叫她起床,床上的人怎么都不动。
要是以前,她可是比宫女进屋还要早醒来,这早晨去请安的时间可不能耽搁了。
半天也不见床上的人有动静,宫女大胆的走上前,看着床上的人面如土色,没有丝毫生气。
她试探性的叫了两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