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玄朱唇微启,站在一侧的侍女都忍不住看过去,一脸红晕娇羞的捂着脸。
温姝自是没空去理会,上次的事,她也没告诉明公子,就等着他亲自来解释,伸手让侍女拿来一块手帕搭在明公子手腕上。
顷刻间,温姝收回手来,“笔墨纸砚。”对着一侧的侍女说道,再开口对明公子道,“最近纵欲过度还请节制,那些提热药丸和之前开的方子都不能用了。”
“这是为何?”明公子问道。
“之前是驱寒,若是太过体内的虚热过多,你就回往别处发泄。最后会导致你外表荣光会发,表里腐烂。”
明公子侧耳聆听,嘴里喝着一口茶水,差点没吐出来,这不是在变着法的骂他吗?
侍女拿来了笔墨纸砚,温姝一边写下之后的药方,一边道,“刚刚那话,还不算多准确,我才想起一句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
明公子的气的小脸通红,指着温姝一句话说不出来,幸而他今日没让小兰在跟前伺候,要不然还不知要如何被温姝揶揄一番。
静心定气,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姑娘的话总是那么调皮,那日不过是我的一个侍女,偶尔瞧见了你家相公,这才有了歹心。”
“是吗?”
温姝倒不是不信明公子口中的话,只是有些疑惑,他为何要这样做?
坐在凳子上的楚玄心中明镜一般,这明公子是看上了自家娘子,幸而想让自己贴身的侍女来勾引,造成两人的误会。
他和温姝心照不宣,但他心中的想法一丝一毫也没透露给温姝,怕她分心。
“姑娘为何不信?那日可是你叫我侍女送去大明村?”
“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就不能怪我,只能说我那丫头色心起,那事过后我也罚了她的月钱。以后都不许到我跟前来伺候。”
温姝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把药方递给侍女,“按照这上面的药,吃一个月,之后再来向我讨一张方子。”
“是。”
侍女接过药方,温姝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副写好的花车配方,已经治疗明公子寒气的偏方。
告诉明公子之前的不易再用,须得换上这个才可。
明公子接过药方,嘴里只称赞温姝的医术好,楚玄娶了她可是娶了一个宝回家,楚玄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那今日就到此,两个月后,我在登门回诊。”
“去把姑娘的诊金拿来。”
一队佣人早就站在廊下等着明公子发话,现下纷纷走上前来,他虽知温姝不喜那些俗物,但也没少。
侍女上前掀开托盘上的布,整整一百两黄金,温姝没做声,而是等着他的下文。
“知道姑娘不喜欢这些,我特意准备了一对难得的灵芝和刚出来的特级虫草各一斤,还请姑娘笑纳。”
温姝伸手掀开其他两个侍女手中的托盘,看了一眼,点点头。
顺手把黄金也装了起来,转身朝着明公子道,“这算是你赔偿我相公的精神损失费,那东西算是我的诊金。”
明公子哈哈一笑,“姑娘要我这人,也是可以给的。不知你那里可还睡得下?”
“怕是你家里的姬妾们,听说我要你禁欲,又要争风吃醋。还跟我这里油嘴滑舌,屡教不改。”
从明公子家里出来,温姝扶着楚玄上了轿子,掀开帘子让侍女把东西送到医馆去,在吩咐轿夫去最近的银号。
温姝存了银票,放在身上这才安心,坐上轿子回了医馆。
傍晚。
伙计着急忙慌的从铺子前跑来,抓着温姝的手道,“温先生不发了,一个小厮说李员外家的老祖宗被痰魇足了。”
温姝瞟了一眼伙计,再看向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楚玄,叹了一口气。
“准备药箱。”
“是。”
楚玄很自觉的起身,裹上厚实的披风,说愣愣的盯着一动不动的温姝,“怎么不是要去看诊?”
“不如你就在家里等我?”
“不妥。”楚玄答。
温姝一想,反正他都在轿子里带着也无妨,于是坐着小厮雇的轿子来到李员外户门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温姝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把一罐用竹筒装着密封的药递给身侧的下人。
“这个东西,每日三次一次服用三勺,因为这药对胃不好。所以加你要常日备着热粥。喝过这药后半个时辰内不要喝一点水。过了这半个时辰吃了粥再吃其他的东西。另外方子上的药,一日两早晚。”
“多谢温先生。”
“给足诊金就行,要是有什么需要来医馆找我便可。”
温姝告辞出来,这李员外家还真大方,到没给明公子那般阔气,也算给足了诊金,足足有二十两之多。
坐到轿子里,楚玄看出了温姝心情颇好,牵着她的手问道。
“可是这家老爷诊金给的多。”
“哎!你怎么知道?这家老爷诊金确实给的比平常人家多一点也是正常,五世同堂有个老人在也算是福气。自然会多给一些。”
楚玄笑她是个小财迷,温姝顶回去,“现在是你的小财迷赚钱养家,你高不高兴啊?小白脸。”
“哈哈,你居然加我小白脸新鲜,未免也太新鲜了。”
温姝不懂楚玄这什么意思,以为他是觉得这个词非常的新鲜,这倒也罢了,她也不知这边叫在家吃闲饭的男人什么。
路过一家点心铺子,温姝让轿夫停下,“我去买些,这家的东西你爱吃。”
楚玄点点头,一个黑衣人在轿子前,停顿了好一会儿,楚玄旋开帘子的一角,从黑衣人手里拿过了一张纸。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对不起。”
他放下帘子,温姝也拿着打包好的糕点转身,那黑衣人顿时消失在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
温姝也没察觉楚玄有何变化,那张纸早被他放进袖子里。
时间久了,大明城里的人也都知道,女神医出门看诊都会带着自己的相公,而那相公又不见生人只坐在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