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听见牛车的声音,知晓是她回来,早早的亮起了房间的灯,就等着她进屋里来,好说会儿话。
温姝可没直接进两人的房间,先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
自从她给了婆母钱后,家里的伙食不仅有改善,她的待遇也便高了,吩咐了陶喜在厨房放上夜宵,以免她半夜研究药剂饿了没东西吃。
她叼着一个鸡腿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晃悠悠的走进房内,另外一只手从怀中掏出银票,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匣子里。
这才走到楚玄的房间里去,他还是照样的盯着手中的书,温姝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来。
吃光了手里的东西,打算出去洗个手,楚玄指了指一侧的盆子,“哪里有水。”
“哇,都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吗?”温姝大大咧咧的洗了手,用毛巾擦了擦。
楚玄见她吃饱,放下手里的书,顺手递过一杯自己喝过的茶。
温姝也没觉得不对劲,直接端过了过来喝了一口,平日她没发觉,他喝的东西到与那茶馆里的东西不同,一股清香。
这茶比在明公子家喝的还要好些,这个家里是越来越诡吊,明明之前清平的连饭都吃不起,还有这么好的茶。
温姝放下茶杯,递给楚玄去,他也稍稍的喝了一口,“全是鸡腿味。”倒也没嫌弃,稍稍放在一侧。
听到楚玄这样说,温姝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可是你让我喝的,我才敢喝,放在平日里我可不敢碰。”
这话怎么听的酸溜溜的?楚玄一笑,“可没说嫌弃你,怎么的你还来劲了?”
“哪里敢跟少爷你来劲。”
温姝嬉皮笑脸的开口着,躲过楚玄伸手要来揽她的腰身,悄声道,“怎么公子已经等不及了吗?那奴家这就来。”
楚玄眸色一冷接着是一股探究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温姝去,“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哪里学来,你也不瞧瞧你手边那些书里边,都有些什么。平时装的道貌岸然,还不知道那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温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出一本戏剧本子来,扔给楚玄。
楚玄一个慌神,忙着开口道,“这……我这是体察民情,再说,食色性也。没有你的时候,也不得解解闷。”
他这话一出啊,温姝更是笑的个前仰后翻。
“怎么好似说的跟深宫大院里的皇帝一般了?这种话去那种地方坐坐什么话,不能入耳了?”
楚玄的神色又是一冷,“你怎么知道,是去过那种地方了?”
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一把抓住温姝的手腕来,像是非要逼她说个清楚非不可了,温姝呵呵一笑。
“这种事,为何我就不能知?”
“这是何话?”
楚玄不解。
温姝挣脱开他的手来,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后退一步款款开口道。
“我都能一人开起一个医馆来,为何不能知晓这些。一个弱女子能斗赢身经百战的村长,你觉得我岂非善辈?还是觉得我纯洁可爱?”
“医馆是你开的?”
温姝睁大了眼,捂住自己的嘴,她说错了话了。告诉他也无妨,“是我的,不过每月得给老先生分红。”
“你倒是能瞒。”
温姝嘿嘿一笑,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经过这些磨难,反倒是让两人的感情比开始那你尊重我,我敬重你时好了许多,增加了一些柔情蜜语。温姝心中不喜欢楚玄是不可能的,这么个心情,又是这么个样貌,样样都是好的,也都和她的心意。不仅温姝如此,在楚玄心中温姝也是如此,一日不见着面,如隔三秋。
这一日,温姝没有去店里,而是在楚家那件小小的药房里。
楚玄明面上是怕她寂寞,实则是自己不看见她的人,心中就不畅快也没有定心丸,她在身边一切都好。
于是便叫了人,抬了一张书桌去里边,又搬了一些他平常要用的物件进去。
温姝见他也没打扰自己,便仍由发展。
她的随意便形成了,只要她在家里,三天有一天半的时间楚玄都在这个小小的药方里待着,两人形影不离。
平淡的日子过的尤其快,而那些糟粕一般的日子,就如同在油锅里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一日温姝在古书上找到一个治疗蛊毒和奇毒的偏方,温姝用不知名的蛇毒做了实验,效果甚佳。
她这几日披星戴月的再做了一些研究,发现这药再治疗其他方便也疗效颇佳。
还未到傍晚时分,她便带着这一日的收益,还有为看完的账本坐着牛车回到了楚家,回到楚家天色尚早。
原本她的分量就轻,走路也没什么声响,手里抱着账本走进屋子里,原本想跟楚玄打个招呼。
眼前的一幕令她吃惊不已,要说前一次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她还能当做没瞧见,可惜这一次人数太多她不得不重视。
密密麻麻的在床边站着跪着有好几人,都是清一色的装束,黑色的外衣加黑色的面罩包裹住了整个面部,只留下一双眼睛还在动。
腰间都别着一把刀,个个的身材高挑人高马大,黑压压的站了一屋子。
众人见着她进来,都齐刷刷的看向她来,温姝面无表情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账本朝着药房走去。
“今晚会晚些来睡,就别等我了。”说着话就踏出房门。
楚玄眉头一蹙,看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人,轻声道,“都出去吧。”
“这……公子,事还没……”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楚玄打断,“今日就到这里,改日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都这么多年了。”
众人点头,为首的那人唏嘘,“公子多保重。”
深夜。
温姝从药房摸索着回来,放下手里的灯,关上门窗,这才摸到楚玄的床上,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同床共枕。
她褪去外衣,掀开幔帐一瞧,楚玄很只觉得的给她留了地方,她滚进被子里。
一只冰凉带着丝丝冷香的躯体靠了过来,“以后不许忙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