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们都守口如瓶,这不是为了不让少爷生气,先生多此一举!哎……不说这些没用的,我晚上来。”
王二说完匆匆忙忙的离开暗室。
重城眸色一闪,迅速扫光了桌上的菜,洗了个脸,再低头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得体,走出暗室。
王二这边刚刚从书房出来,关上门,楚玄的声音便从他背后而来。
“你去书房做什么?”
“先生说让我看看有没有耗子,前段时间有本书被啃了个缺。”
“抓到了吗?”
楚玄问道。
王二顿时冒了一头的冷汗,撒谎害死人,“我瞧了瞧应该是晚上门窗没关紧,老鼠偷着跑进去了。”
楚玄点点头,心中有些疑惑这王二平时管着铺子,这些都是林琳做,他鲜少在开店的时间到后院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楚玄去找温姝吃饭,她正在看最后一个病人。
“你可能怀了孩子,暂时不能确定,下月这个时间来,我便能摸出胎心。你这情况多半是了。”
“现在能确定吗?”
温姝耐心的解释,“夫人你的身体比一般人弱,因而胎心不稳固,所以我现在不敢妄下决定。下个月次日来,我应该能确诊。”
“那需要吃安胎药吗?”
温姝微微一笑,“不用花那些钱,等过了四个月再瞧瞧,若是不稳固我再给你开安胎药便是了。”
“多谢温大夫。”
温姝让白芷送走病人,门口挂上了歇诊的牌子,回过眸,看见楚玄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
她起身走到楚玄身边,踮脚摸了摸他的脸颊,“气色还是不好,要怎么办呢?天这么热你怎么出来了?”
“到了午休的时间,见你迟迟没来,便来瞧瞧。”
楚玄牵过温姝的手,两人一起朝着后面厢房而去,躲在书房里,戳破了窗户纸的重城盯着两人看去。
他的目光一到了楚玄的脸上,他惊愕的张大了嘴,这不是!这不是!
不……
一定是他看错了,天底下长的想的人非常多,可能只是像。
重城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寻个理由再见一面,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姚国。
两人一起吃了饭,温姝有些犯困,这段时间太累了。
她不再勉强为了钱而去累垮自己的身体,现在有了楚玄,两人心意相通,而他又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
她更不能自私自利,穿衣躺下,楚玄坐在床边看着她。
带她熟睡后放下幔帐,叫来白芷在房间里守着,自己去院子坐着看书,若是精神好些,他可没午歇的习惯。
这已是初春时节,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正是发芽的季节,他坐在院子里欣赏这景色。
手里的书正好是写农民耕种的时节,大明村的乡亲们早已扛着锄头在田间劳作,挨着另外一册书是关于灌溉的书。
书房小声咯吱的从里边打开,重城蹑手蹑脚的走到楚玄身边,“阁下是?”
楚玄早就发现温姝最近不正常,早出晚归,鲜少与他对话,白芷也是口中应承着,一点效果都没。
也不让他来医馆,总是用身体来搪塞,一次两次还说的过去,次数多了楚玄也就生疑了。
明珍夫人还以为两人又吵架了,极力劝着楚玄,若是以后一直过这种平淡的日子,他就得去哄哄温姝。
他可不一定能再娶上这么一个贤惠,又能赚钱的媳妇。
这话不用明珍提醒,楚玄心中知晓这分量。
今早瞧着温姝难为的那个劲儿,他就铁定了有事瞒着他,前几日他翻了温姝的小金库,无缘无故的多了几张面额大的银票,还都是金子。
这大明县能用得起如此大量金子的可没几个,除开那个晃眼的明公子,近日也没听说明公子有看诊。
再瞧着午间王二鬼鬼祟祟的模样,厨房里多了一个药罐子,他便猜想温姝是医治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一是怕自己吃醋,而是怕连累自己,他不觉心暖。
抬头看去那人如此英气勃发,楚玄心生醋意,温姝不愿意告诉他感情是藏着一个比明公子还要有魄力的男人。
“我是温大夫的相公,不知你是?”楚玄语气带着薄怒。
重城敢断定这人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的儿子,只是长的有几分像,“我是来这里养伤的病人。”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手边的茶杯,侍女立刻上前制止。
“那是我家少爷的茶,你不能喝。”
“嗯?”
重城看去,这小丫头居然敢对自己这般说话。
侍女不吭不卑,“若是公子想喝茶,我再去端一杯便是。”说完上前收走他碰过的茶杯,不一会儿的功夫,端着两杯上来。
楚玄看了一样侍女,“去瞧瞧先生醒来没,告诉她老鼠出门了。”
“是。”
侍女破天荒的行了一个大礼。
重城刚才放下的心又恐慌了起来,大明村那种乡野之地,出来的丫鬟居然会行此大礼?这是何道理。
楚玄放下手中的书,“让公子见效了,这丫头向来如此你别见怪。听雪楼的当家为何在此?一个小小的密室就把你给收了?让你那些江湖朋友知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面对楚玄的揶揄,听到那句听雪楼他就不敢动了,这人铁定了是传说中的那人。
如今他虽没势力,但真正的身份还是在哪里,两人背后的势力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让你见笑了。”
“哪里敢!我们可以互相保守秘密。”楚玄道。
“你本可当我不存在,为何还要特意给机会见一面,不是多此一举?”重城不明白楚玄的本意。
此刻温姝被白芷叫醒,因为院子里两个人撞在一起了,她很是担心。
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两人相谈甚欢,现在怎么办?主动去认错?
温姝转过身问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