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多久了?天色都黑了,怎么还往外跑?”温姝也觉得奇怪,以前的陶喜可是整日都在家里干家务活,这几日怎么天天回家,都见不到人影。
“从中午都出去了,所有的活都交给了那个新来的侍女,那个小丫头也是,也不跟我多说一句。”
明珍抱怨着,还是让小丫头帮忙把东西拉进去。
温姝安顿好了楚玄,便去厨房准备。
她以为这边的人不会吃火锅,那只是这种乡野的地方,没人知道什么叫做火锅罢了。隔壁县城里边便有这玩意。
她花钱托人从隔壁县城里待了一个锅儿回来,她觉得这玩意能煮的菜不多,于是改造了一下。
看着那锅就想起,当年还是大学生时追的一部动漫,是用砂锅做火锅,其实这样也是可以的。
她布置好了东西,再让侍女进来帮忙生火,直接拿了一个砂锅放在炉子上面,加入水和炒好的料。
等着汤一开,便加入鸡肉和其他佐料,煮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厨房都能闻到香味。
“少夫人这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想。”
温姝嘿嘿一笑,看着侍女那亮晶晶的眼神道,“想吃吗?这个涮羊肉可好吃了,可惜没有冰块,这羊肉太多也吃不完。”
“是呢。”
“对了,待会儿跟我们一起吃,这冬至的有些人味才好。”
侍女一愣跟主人同桌吃饭,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家的主人会如此宽空大量。
温姝端着东西上桌,摆放好了,陶喜这才多门口进来,小脸上有明显的潮红,她眼神闪躲磕磕巴巴道。
“少夫人还是我来吧!怎么能让你做这种粗活?”
“哟!你回来了?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衣服也不扣好,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温姝走过去,摸了一把陶喜的脸,这脸到是很烫,额头到不烫,这是怎么病症?
陶喜有些不自然,迅速躲开了温姝的触碰,脸烧的更红了。
“你这是怎么了?”
温姝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奇怪,兴许是这丫头最近过的太舒泰了吧!她转过头去,陶喜已经进了厨房。
今日这东西恐怕他们都没见过,温姝朝着她的背影喊道,“那些小菜直接端上桌子就行,不需要煮。”
有人帮忙了,温姝自然坐到桌上,一个一个碗,里边放一些酱料,再一人舀了汤。
楚玄好奇的瞧着温姝的动作,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明珍夫人也觉得好奇,指着那些没有熟的食物开口问道,“这些菜,要怎么吃,难倒你要让我们吃生的不成。”
此刻,陶喜端着一盘子切好的羊肉进来,温姝让她把盘子放下,也坐在桌上。
温姝见着大家都到齐了,举起酒杯开口道,“冬至过了,春节就快到了,这一年里大家都辛苦了。”
明珍看了一样楚玄,瞧着他端起酒杯,这才敢举起杯子,“这一年是你辛苦了,我们都是沾你的光。”
温姝微微一笑,桌子底下拉着楚玄的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啊!锅开了,陶喜快揭开锅盖,把那一盘子羊肉加进入。”
众人都没来得及喝完口中的那一杯酒,羊肉都入口了。
明珍从未这么奇怪的吃过食物,自然是新奇,这羊肉一入口,可比之前吃的味道都大不相同。
温姝吃了些,到是看出了一些商机来,若是能开成连锁火锅店,那岂不是又能大赚一笔?
以前都是三人一起吃饭,多多少少都得剩下一些,现在是家里的人一起吃,原本觉得明公子送的羊肉都吃不完,结果被几人吃了个精光。
桌子上一片狼藉,温姝起身收拾碗筷,明珍道,“你也忙了一天,让陶喜去洗吧!”
温姝也不客气,这一日她确实也泛了,临走前不忘告诉陶喜,有她的礼物,天气冷了是衣服。
楚玄起身带着温姝一起回到房间里,侍女早就把炭火烧起,房间里一片暖气,花瓶里还插着一束腊梅,清香扑鼻。
“你倒是会享受!”温姝打趣儿道。
“这不过是古人,赏梅的玩意,我拿来讨你欢心的。”楚玄一边说着话,一边关上门,走到温姝身边,褪去她的衣服。
等着外衣褪去后,温姝这才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楚玄,“你这是要做什么?”
“娘子不答应了?”楚玄眨着那双无害的眼眸看向温姝,好似再说,娘子你怎么能忘记自己说的话呢?
顿时温姝就妥协了,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没什么力气。
抱着楚玄的脖子,低声哄着,“不如明日再来?我有些累了。”
“啊?”
楚玄一声惊呼,抱着温姝就往床上去,“既然娘子累了,那便不急,明天早晨有的是是见,我让陶喜烧些水来,你洗个澡。”
温姝瞧着楚玄那副好似在隐忍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悦,但又有些欢喜,他在为自己着想。
过了有半个时辰,温姝被一个声音吵醒,发现自己居然在木桶里,旁边还有 一双黑眸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睡了一会儿,她也有些精神,择日不如撞日,免得楚玄又跟自己耍小脾气。
她伸出手来,圈住楚玄的胳膊,低声道,“我好像不那么累了。”
楚玄黑眸闪过一丝亮光,这一夜房间里,春光旖旎好一片景色。
翌日。
温姝起床后,时间已经晚了,草草的吃了一碗饭便坐着牛车去了城里,这冬至已过冬天补气血和元气的药一定会走的特别好。
她得赶快过去写方子,让王二弄出来才好。
忙了一上午,她终于有时间歇着了,吃过午饭,先去小妮的坟上看了一圈,给她烧了一些值钱。
温姝怕她一人在这里寂寞,还说了好一会儿话,怕她一直吃烧鸡觉得闷了,也给她端了一碗羊肉来。
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着喝着,那一碗肉小妮可没吃着,全部都让温姝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她收拾起碗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瞟了一眼坟头上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