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闲话还有当着面说的理?”之前温姝见着的那个胖女人冷笑着,“温姝怎么还不出来,我看还是咱们去请好了。”
“走我们进去瞧瞧。”
说着这个男人就起身,朝着院子后面去,芍药伸手拦住人。
她觉得时机快打了,王二也从柜台后面出来,拦在几人跟前。
“几位不好意思,我们家先生还没起床,请在外边多等些时间。先生昨夜睡的晚,还请体谅。”
一听王二这样说,再看芍药一贯在他们跟前嚣张,心里的火焰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请公子见谅,我们家先生脾气不好,连我们都不敢去叫,还是先等等吧。”
芍药开口着,只是这语气实在不好。
老先生的准儿媳到是从王二和芍药的脸上,看出了一个门道来。
他们已经在这里做了有半个时辰,茶也没有,连口水都得没得喝,这不是纯粹的躲着不想见人,不给他们好脸色看?
“不见人那就砸东西,砸到她肯出来为止,今日我们就耗在这里了。”她开口道。
王二与芍药对了一下眼神,直接退到一边,什么话也没说。
胖女人见到此,得意洋洋的开口道,“怎么这就怕了吗?知道我们不好惹,还不去把你们家先生请来?”
芍药摇摇头,“先生说了,这个时辰都不见客,也不见病人。几位想如何便如何,我们只听先生的话。”
“哟哟!你听听这话,是让我们请便的意思?”
老先生的准儿媳从凳子上坐起声来,招手让站在门外的人进来,那是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木棍一声的痞气。
“把三人都抓起来。”
柜台后的小李,也走了出来,被他们仍由扣住。
准儿媳对这些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砸店,另外一些找找店里有没有账本,去柜台后面看看。”
翻箱倒柜一阵子,瓶碎药倒的声音响起。
温姝坐在厢房里,听着这噼里啪啦的声音,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瞧瞧的叫来了林琳让门口的小乞丐去看看县衙那边有什么情况。
这边铺子里,一个壮汉找到基本账本,递给老先生的儿媳。
“应该是这几个吧!另外一些账本是店里记账的。”
“我得看看这个店,一月的收入是多少。”
她放开账本来,眼睛都红了,这比老先生的铺子一个月赚的还多,大概是两三倍的样子,看来他们是没来错地方。
一个客人进来卖药膳,发现铺子都被人砸了。
再看砸铺子的人,这不是隔壁那条街的老先生的儿媳妇和那些势利眼的亲戚?
这老先生的葬礼刚过没多久,他可是听说,葬礼这些厚待儿孙们,一点孝心都没,钱还是温先生给的。
听置办葬礼的人说,也确实是如此,都是温先生身边的芍药给的钱。
人家葬礼也给老爷子办了,他们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怎么看今天就是来找茬的,还把人给扣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店里的情况,转身离开,直接去了县衙府里。
温姝听着这前面这砸的差不多了,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前厅来,一进门故作讶异,“这都是怎么回事?”
芍药顿时跪在地上,“请先生宽恕我,因为你说今日不叫你起床,因而……”
“无妨,你先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多谢先生宽恕。”
温姝这才把头转向准儿媳,看着她道。
“这是要做什么?拆了我的铺子吗?不过让你们多等一会了罢了。没瞧见门口的牌子,今日歇诊?”
老先生的儿媳立刻反应过来,“你这故意下套?”
温姝冷冷一笑,指着她怒视,“我为何要故意下套?你自己也不想想?我店里一向如此,不必要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改变这里的规矩。”
“这个账本是怎么回事?你赚了那么多,给老爷子才一层,你是不是坑了我家老爷子。我可知道这房子这地皮起初是我们家的。”
温姝也不否认,让折返回来的林琳去倒茶那,她扶起一把椅子坐下。
“这房子确实如此。”
“你这铺子也是我们家的,那些药材也是老爷子给钱买的。你这人也太黑心了。连一个老人都骗。”
“随你如何说,我都无所谓。”
温姝淡然一笑。
此时,县衙里的差役带着人来了,先是堵住了各个入口,这才带着人进来。
见到店里的伙计被扣押,他直接逮捕了除温姝以外的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带着人来讨账,这也要管吗?”
“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在温先生的药铺的强砸东西,既然有人报案了。我们就得审理,有什么冤屈道了那边再说吧。”
差役头子对着不服气的准儿媳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医馆被逮走,温姝也跟着一起去,芍药和王二、小李三人就将就刚才的样子一起被请去了衙门。
温姝让林琳留下来,把铺子打扫整理好,她去去就回,另外告诉楚玄别担心。
一路上,瞩目观看的人许多,多半都是对老先生的儿媳和家人。
大明县的人,哪一个不知道老先生家里那些人是个什么样子。
温姝也不是要用这些舆论的东西让他们感到罪恶和羞耻,而是想找到杀害老先生的凶手,对于他溘然长逝温姝痛心疾首。
那日在铺子里,听了那些言语,她难过至极。
府衙内。
堂上跪了一堆人,聪明的儿媳妇把在温姝医馆找到的账本,给了县老爷。
开口道,“县老爷明察,我们不是去闹事,而是去讨个公道。那医馆是我家老爷子的房产,借给温姝开医馆,说好的每月三七分,可账本上写的是九一分,这不是诓骗我们老爷子吗?所以去讨个公道让她换钱。”
“果真如此吗?”
县老爷看了一眼温姝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想到今日早晨门口的尸体和信,有多了看了这股支撑老爷子儿媳妇的人。
“县老爷明鉴啊!民妇说的可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