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来做这个了?”温姝笑道,喝了一口茶,招呼他坐下,那人也不腻歪,直接就坐下了。
“不瞒你说,还是奔着你名医的名头来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人。”
“行了,去白芷哪里领一套衣服,准备上工吧。这几日店里忙的都是一些跟药没关系的事。”
流畅起身行礼离开,温姝看着那背影,确实有些骨气。
另外一人都是清一色的书童,或者家里读个几年书,想某个好地方当差的人,温姝也都准了。
楚玄从内间里走了出来,一眼瞟见正在发呆的温姝,在想起刚才那男人的清雅之气,心中有些不悦。
走到她眼前道,“娘子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快?”
“嗯?”
温姝抬眼看向楚玄,“你怎么出来了,要是让人瞧见了多不好。要是在来了小姑娘,还不得要死要活的嫁给你。”
“你只想着我,那你呢?整日的抛头露面,还不是看着别的男人动心。怎么能让我放心,你一人出来?”
两人对视一笑,各自心里在想什么,跟明镜一般。
不就是这京都地大物博,天底下所有的能人文士都来了这里汇聚,难免有些人能让对方眼前一亮。
相处久了定会日久生情,楚玄的办法便是,她去哪里就跟着。
而温姝的办法便是,自己去哪里,就让楚玄跟着,让那绝世美颜在自己的眼前晃着,提醒自己有那么一个好的人。
温姝让他自己在楼上打发时间,自己下楼去监工,哪里需要怎么做,哪里又要如何。
一直忙活着到了下去,之前一个看诊的人家,打发了人来,邀请温姝去吃晚饭,已经准好了。
她本不想去,可转念一想,也不好回绝,便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人,我换了衣服就来。”
“请先生带上家里人。”
这个家里人自然是指楚玄了,不然还能有谁?对方居然想见楚玄,真是奇了。她上楼告诉了楚玄。
对方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淡淡开口道,“穿什么衣服?可知晓对方是做什么营生的?若是朝中的人,想必是个拉你去撑场面的饭局,可要小心些。”
“听说是个二品大员,不过拉我们这些人去做什么?”温姝不解的开口。
那人家与李勇家,离的到是有些近,不如从这里回去再换衣过去,也不差!这一去一回,也不知耽误多少时间。
想着她带着楚玄回了李勇家,一听说是要去那家里吃饭,李勇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去二品大员吃饭?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主子你这是要去吗?”李勇走到楚玄身边,为他床上外衣。
“这是娘子的应酬,我怎么能决绝,现在我就是女先生病怏怏的相公。若是你不放心,换个可靠的来了来,把那玩意给我换下去。这朝中谁不认识?还一天在我身边瞎晃悠,也不怕连累我。”
这话,靠在门外窗户前的张彪一口老血,自己巴心巴肝的为主子,居然还被嫌弃。
不过想想自己这张脸,确实不好出面,由着李勇在主子跟前献殷勤,他飞上了房顶,看着那月亮长的像芍药。
楚玄穿好了衣服,由着温姝牵着他的手,坐上了马车,朝着那二品大员的府邸而去。
温姝一袭素白的衣服,上面绣着几朵墨色的荷花,再无其他的装饰,头上插着他送的发簪,为了不那么淡漠,有了一朵白色的珠花。
他怎么瞧着,都像是心无半点欲望的妇人,倒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和淡漠,有些不悦。
“怎么这么素净?”
温姝瞥了一眼他,身穿着与她一样料子的衣服,绣的倒不是荷花而是墨竹,到有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气,腰间挂着一块玉那簪子一样成色的玉佩。
“你也不是一样?”
楚玄这才低头一瞧,果真是一样的衣服,“怎么都这么素净?咱们是要去成仙吗?娘子可愿意与我一同?”
温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一把楚玄的脸,润滑细腻,“相公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夫唱妇随?”
“是。”
温姝挽着楚玄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很快就到了那二品大员的府邸,门口两个石狮子在灯笼的照耀下甚是威严。
之前温姝都是走的侧门,看来今日的宴请,绝不是吃个饭这么简单了。
门口的小厮,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一对璧人,有些一愣。
温姝是认识他的,走上前去微微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可不止一次来府上,眼花了不成?”
“先生请!客人们都在大堂等着呢。”
白芷和芍药从马车上下来,这一次她们都穿着同一间带着青色的衣服,没有过多的花样和款式,头上插着一朵与温姝相同的珠花。
唯一的不同便是芍药是一身精装多了几分洒脱,而白芷带着女儿家的柔美,两人各自都有不同的韵味。
而楚玄的随从,不知何时也换成了一位带有英气的男人,穿着与白芷他们相同布料的衣物。
几人一走进大大的会客厅,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同理芍药直接站在门外,没有进入,她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剑,随从和芍药跟着两人一起。
温姝牵着楚玄穿过众人的目光走到正堂前行礼,“老夫人好,温姝带着自家的相公来赴宴了。”
“起来吧!来人赐座。”老夫人对身边的小厮道,又对着众人道,“这位便是刚从定州而来的女先生,我的病也是她给治好的,真是妙手回春。相公也长的俊。”
“多谢夫人夸奖。”
一位看起来颇有气度的儒生站起身来,朝着两人拱手行礼,开口道,“我从未见过女先生,不知可否一问?”
“但说无妨。”
温姝微微一笑,大方端庄,余光看向楚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见着下人搬来了凳子,扶着他坐下。
那人有些诧异楚玄那张惨白的脸,开口问道,“你的医术如此了得,为何连自己的相公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