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明白,一进这屋子我就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圈套,在等着我呢?虽然我知道你骗了我,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我家相公真棒!”
楚玄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温姝,“娘子你说的是真的?那不如我们就寝吧。”
温姝推搡了他一把,“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就一次。”
“一次能行吗?晚上再说,这青天白日的,也不好如此。”她极力的劝着楚玄,不要忘记是个病人,这种事不是非做不可。
“这里都是我的人,没人会知道的。你身边的人,都被打发走了,这空荡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娘子你就依了我吧。”
温姝在楚玄的软磨硬泡下,依了楚玄,两人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日。
明珍夫人本想让芍药进去提醒,她想到自己充其量是个奶娘,又没地位,不过是抚养了他一段时间。回到京都,她还真不知,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与楚玄相处。
想了想,还是让芍药敲门送了些饭菜去,让他们注意身体,不要过多玩闹。
温姝听着芍药一板正经的说着明珍的话,也小声提醒他们注意身体,别太让公子多劳累,她倚在门上,看着来人。
“小小年纪知道什么?”
“先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好歹我也在屋顶待了些年,看多了那些老爷们跟小妾在一起睡觉的场面。”
“哟!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经历,还真是小看了你。”
温姝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笑着关上门,对芍药眨了眨眼。
其实她跟楚玄只来了一次,两人便在床上睡着了,之后便关在屋里讨论之后的事,温姝也知道了现在京城的势力分布。
挑明了,这李勇是谁也不依附,单打独斗的一人,也不惧怕其他的官吏。虽然他的职位不高,也就是五品的将军,但他手中可是有十万大军驻守在京都城外不远的草原上。
以他手里的兵力,围了这京都城都没问题,所以楚玄才会选择住到这里来。
“你手里这些人都是人才啊!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楚玄挂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人,多半都是浴血沙场的士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些文人士大夫倒也有,但少之又少。一般不会用,放在朝中,等着有用时再启用。有职位的和没职位的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
“我记得一次,在屋子里看到了一地的人,那些人是不是都是这些人?”
“我要的是能打能杀,文武双全的人,可不要草包。”
楚玄的话外之音,温姝听明白了,这些人其实都是他身边的暗卫,同时也是朝廷中的人,分布在各个职位上。
要用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是他的属下,不用便是朝廷的栋梁。
那些武功高强的多半都在军营里,像李勇一样手握兵权,也有像随从一样的,在军中也有职位,但随时又能在他身边侯着。
两人坐在院子后面的凳子上,看着那一片片的矮竹林,听着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不觉得忘记了将要开始的纷争。
第二日,便有住在这街上的人来请温姝去看诊,看门的小厮告诉了来人的规矩,对方一口一个知晓。
通知了芍药,她在告诉了正在誊抄药膳方子的温姝,问了对方是什么人。
温姝觉得可行,便带着药箱出了门。
前脚刚走,李勇就进了屋子,“主子,属下刚才看见少夫人出门了,这能行吗?一个妇人抛头露脸的。”
“她现在是温先生,神医一个,有什么不行的?这京城中的人,有谁不想花重金一见?声势越大,我越安全,这是她想的办法。”
“可……总觉得主子你靠着女人。”
李勇觉得自家的主子一定要选一位,家室和门第都门当户对的女子,怎么能与一个农家女在一起呢?
“她既是个女人,那也是我的。还能是别人的不成?”
楚玄笑了笑看向眼前站着的人。
“兄弟们说要给主子你接风洗尘,想要一睹真容,我被磨的实在没法了。来找主子讨个办法。”
“让他去。你在这里守夜。”他指着靠在门外的随从。
李勇眼底滑过一丝流光,笑着抱拳离去,对着门外的人道,“主子让你去见兄弟们,我在这里守。”
随从抱着剑,一跃上了屋顶,朝着城外军营的地方去。
进了帐篷看见里边坐着大小各种将领,顿时没了话,他这是被主子和李勇给坑了,还以为能来逍遥喝口酒。
看着那些眼巴巴亮晶晶的眼,他咳嗽一声道,“主子说了,现在还不能相见,等着时机成熟。”
“我们都等了好些年了,你到底天天跟在主子身边,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
“话不是这么说,这次也是情有可原。咱们就听主子的吧。”
“张彪就你一人占了便宜不行,今日你得跟我们喝酒!不醉不归!”
随从拗不过这些人,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见个面,大家也是情绪高昂,他盛情难却,只好举杯喝了个烂醉。
深夜,他醒来,看着倒在地上七七八八的人,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一跃飞上树梢,朝着李勇的宅子而去。
楚玄还没休息,坐在桌前,看着六皇子差人带来的太傅功课,这些浅显的东西,那呆子一点都不明白,还在那个位置上做了这么久。
他看着归来的人,带着一身的酒气,站在窗户前,一脸委屈和不满。
“你去能帮着李勇挡着,毕竟在我身边跟了这么久,我的话你去说更妥当。被劝了酒,也在情理之中。”
“主子偏心。”
“你去更显诚意,李勇毕竟明着,还是朝中的人。去了怕是不便。”
楚玄解释了几句。
温姝端着一碗汤羹来,递给他,“哟!你还跟你家主子生气?真是够牛的啊!你看芍药何时跟我置气过?”
“这么说,是我不好了?”
“你主子跟你说了这么多,是怕你多心,也是为了纾解。咱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