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到明日早晨,这大街小巷里,都会传这样一句话。温先生医术是高明,可终究是个女人。我可不愿意听。”
楚玄端起酒杯,一口帮温姝喝了,起身对着孟大人行礼,“大人,草民的娘子有些醉了,这夜风寒凉就不相陪了。”
众人都看向已经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温姝,发出了一阵阵笑声。
芍药自觉的扶起温姝来,朝着门外走去,楚玄也跟着离开。
“你先回去让厨房做些饭菜,我饿了。”
忽而怀中的人开口道,吓的芍药一惊,问道,“先生没有醉吗?”
“有些难受,你换白芷来。”
楚玄想伸手去扶,一把被温姝给推开了,“你自己走,别碰我。”
跟着两人出来的丫鬟发出了笑声,温姝回眸看去,那丫鬟识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芍药呵斥道,“闭上嘴。”
丫鬟不停的点头。
走出了这府邸,坐上马车,温姝这才靠着楚玄的肩膀,“刚才真是难为死我了,各种应酬的话,都快听吐了。怎么办,我越来越想念在大明村的生活。闲暇时,还能与你一起上山采药,春日里晾晒花瓣。”
“我也是。”
两人的谈话,被倚在屋顶明公子的人听了去,一跃飞向另外一座阁楼的屋顶,消失在夜空中。
坐在马车上的张彪,小声开口,“主子人走了。”
“啊啊!真是厌烦了这种时时刻刻都被监视的生活。”温姝吐槽着,窝在楚玄的怀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楚玄小心的掀开车帘,“慢一些,温姝睡着了。”
——
“醒醒!娘子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温姝昏昏沉沉的被楚玄叫醒,他端着一碗清粥坐在床边,“什么时辰了?我们回来多久了?”
她望向窗外没有月光。
“睡了一个时辰,还没到午夜,一直嚷嚷着饿,席间也没吃什么东西,全喝的酒。想着也该饿了。”
楚玄温柔的不像话,宛若一滩快要把人给溺死的泉水。
温姝看着他的侧脸,不觉悸动,微微张开了嘴,“喂我!”
听者心里也是一悸,这样绵软撒娇的人,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伸手摸了她的脸颊,那大指姆在唇瓣上游离。
白芷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互动,踏出去的脚微微收回,心惊肉跳的退回屋外,顺道挡住了来禀告事宜的张彪。
“两人正甜蜜着呢!你等一会儿。”
张彪只好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等着。
一刻钟后,楚玄端着一个空碗,放在桌上,见着两个站在门口的人,一脸的差异,“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公子,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吧!”
楚玄放下碗,走到床边,为温姝床上衣服,细心的拴上腰带,带她做到梳妆桌前给她梳头。
张彪哽咽了一下,远远的站着,“之前你让属下查的都查清楚了,对方说消息可以给,但必须要用钱来买!”
“你怎么做的?”楚玄问着,眼睛盯着温姝的脸目不转睛。
“对方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他小声的说着,心里想着这种情况,要怎么才能告诉主子借一步说话呢?会不会打扰了主子的兴致,从而责怪他?
思量间,温姝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饭桌前,抛弃了身后跟着的楚玄。
“还有话,不方便对我说?去书房吧!”
“是。”
张彪如释重负,不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前了七八米的距离,再走进去。
楚玄笑着瞟了一眼温姝,“这么快就不要我了?”
“去吧!人家还等着呢。”
——
“主子,听雪楼的人说了,明公子高官俸禄都想要,当然还想要夫人。所以才会与六皇子结盟。”
“果然与我预料的差不了多少。可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安插在朝中?都给我一个个的杀了。不留活口!”
“这么快下手会不会不合时宜?”
张彪有些担心楚玄这么着急下手,暴露了自己。
他淡然的一笑,“丞相和皇叔哪里我都去露面了,虽然没表明身份,但他们都知晓我回来了。他们早就想下手,就等着我出手。怎么也得给对方一个机会。”
领命而去的张彪,觉得主子今晚有些不对劲。
不过没差了,反正那些挡在前面的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早晚而已,弟兄们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个时刻,终于派上用场了。
人走后,楚玄坐在书桌前,让站在门外的李勇进来磨墨。
他写下了要控制的朝中大员府里的人,以及要杀的人,这份名单早在他进京时,便放在他书桌上了,直至今日才有了用途。
这些人,总共有一百多位,包括管家、护院、小妾、下人、歌姬再来,自然还有带品级的夫人们。
城中对于百姓的血雨腥风才过去,面对百官的狂风暴雨便来临。
温姝吃过了饭,闻着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叫来白芷让她准备好水,要沐浴洗洗。
楚玄一直在书桌前忙到午夜,才起身,关上书房的门,走进卧房里,听着屏风后有水声,见床上没人,便知道她在里边。
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蒙住温姝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相公别闹了,你也一起来洗洗吧!我身上的酒味,也肯定染了你一声。”
素来知晓楚玄有洁癖的温姝提醒着他,被询的人下意识的抬起衣袖问了问,果然有一股酒味很淡。
“难闻也是娘子爬在我身上沾染上的,我喜欢。”
“这里都能说几句情话,真是服气!要让你去做小白脸,一定把那个富婆迷的眼花缭乱,日日眼巴巴给的你送钱。”
楚玄脱下衣服,钻进浴桶里,从温姝背后抱着她,“娘子就不为我眼花缭乱吗?”
“乱,乱!”
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摸的她意乱情迷,这能不乱吗?人都在他手上了,怎么弄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缠绵后,温姝卷起一撮楚玄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玩耍。
“相公,能不用药了?”
“现在还不行!得继续做你病怏怏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