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明公子那边又有小动作了。
话说温姝的那个办法也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在流畅和伙计们的帮助下,把所有来投靠的难民都给安排了。
京都成里的一些大户也学着温姝的样子,买了田,再给他们种。
他们在按照田地的数量,给上边交税,收的甚至比之前那些苛捐杂税还要多,那些难民们也活了下来,至少吃住有了保障。
温姝不仅投入的钱,在第一季丰收的季节都收回来了。
按照楚玄的话,她要是男子,不去做官就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才华,暴殄天物了。
温姝只是对着楚玄笑了笑,告诉他,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像自己这样的女人遍地都是,各个都非常的优秀。
现在的这个社会,不过是由于男人的生理优势大于女性,而形成的一种社会形态。
这些话,楚玄当然是听不懂的,但不妨碍他的理解。
“你们那个年代,对这些分析的份透彻。”
“这是自然。咱们都是受过高得教育的人,什么心理学也都是有上过选修课的。自然不会差多少。教育机构能过滤的是学渣,还是过滤不了人渣。什么杀人,暴力事件始终不能杜绝。不过这也是常态吧!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娘子说的对。”
晚上城里一个地方起火了,听说是流畅的家。
幸而他的老母亲都被送往乡下了,而且全程有人保护,没留下一点痕迹,都说是出去探亲了,几天就回来。
马车到是原路返回了,但是老母亲却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连流畅自己都不知道。
温姝也不知情,这是楚玄的意思,怕有人用流畅的老母亲来威胁人。
按照温姝的脾性,她一定会给钱赎人,而他就不一定了。
对方绑架的人不是温姝,他是不会为之所动的,哪怕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明珍夫人,他也不会贸然去救。
两人早就达成了共识,若是有一日,对方要用某一方威胁,那么被逮住的那人自杀。
当然这个默契,被绑架的人只有明珍夫人,楚玄才不会被绑架!
他不是冷血!要坐上那个人上人的位置,必然要舍弃很多东西,两人心里跟明镜一般,所以谁也不会去触碰这么一点。
他怕温姝做不到这么决绝,她能对陌生人狠心,而不能对身边亲近的人照样如此。
看看白芷和芍药都知道,都尽量安排了后路。
芍药有张彪,他是朝中的二品将军还是世代为官,他也没有明面上支持哪一方,而是谁在楚玄那个位置就效忠谁。
白芷现在温姝也不让她跟在身边,为的就是保护她,因为不会武功,会成为别人攻击对象。
若她只是医馆的一个伙计,而且还跟流畅有私,一切的后路她都安排好了。
因而楚玄背着她把流畅的老母亲给掉包了,就算是明公子查到了人的去向,也是人去楼空,什么都找不到。
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老夫人,消失在满满大千世界里,谁能找出来?
明公子正在房间里,等候去刺杀的人,结果那人回来禀报的是,房间都被蛛丝儿结了网,已经许久没人住了。
但他还是一把火给烧掉了。
那火整整燃烧了一夜,也没人去救,隔壁的邻居都没发现。
清晨,大家起床看见的便是一座燃烧殆尽后的房屋,邻居这才去医馆通知了流畅回家去看。
回到家之后的流畅庆幸自己把老父母给接走,转身就去了府衙报案。
府尹老爷立刻派了衙役去查看,结果发现那烧尽的火堆里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大伙儿都认定了是老母亲。
流畅一口咬死那并不是自己的母亲,结果让仵作来验尸,还真不是。
这事就奇了,立刻传到了大街小巷。
温姝在是去医馆的路上被赶来的伙计,告知了此事,才知晓。
“事情怎么没完了了?不用那火一定是明公子放的,除开他还有谁啊!不过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又想栽赃陷害了?”
“娘子不要急,让听雪楼的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你现在是他们的主子,你得好好的利用起来。”
“也不知道重城什么时候回来。”
温姝感叹一声,若是他一直不回来,这听雪楼不久成了她的吗?还不得给人累死了啊!又是医馆又是情报的。
来到医馆,她骂骂咧咧的上了楼,气的不行。
没了流畅,医馆到是还能正常的运转,但就是没之前那么放心大胆了。叫来了白芷,安抚了一会儿,让她被担心,照顾店里。
白芷道行相信温姝,觉得流畅今天肯定就出来了,毕竟两人昨夜都留宿在医馆。还有好几个伙计可以证明呢。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温姝也被请去了衙门,她拍着脑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告诉楚玄,她要旁晚还没回去就先宅子里去不要在医馆里等着了。
“娘子,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还是别露面,还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随便找个理由把你扔进牢中,我可是怕了!情愿是自己进去,好歹你能在外边跟他们博弈,而我什么都不了,只能拿钱去贿赂。”
“其实这也不错。”
楚玄勾唇露出一个温暖如阳的微笑。温姝坐上马车,带着芍药离去。
白芷瞧着这医馆里,又少了一些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自从跟在先生身边,这倒霉的事就没断过。
特别是来了京都,那都是海样的银子花出去,赚的反而都是老本钱了。也没见着先生怎么笑过。连她也开始怀念起那些在大明村的日子了。
温姝被衙役带入公堂,流畅站在堂上,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站着。
“府尹传召民妇有何事啊?”
“你可知,你店里的伙计,他的老母亲昨夜死在家中。”
温姝嫣然一笑,“府尹说笑了,他的母亲不是送回乡下去养老了吗?用的还是店里的马车。走了都两个月了,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