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的房子,一个挨着一个的建着,房屋外有一层不高的土墙围着,看起来是城镇外的围墙。
门外有用布支起来的小摊子,是卖茶的。
大家伙都冲了过去,发现语言不通,唯一会这边语言的人,现在躺在骆驼上,偷头儿只好给他喂了一些水。
再让人扶着下来,告诉卖茶的人,他们要几碗茶水来。
卖茶的这人笑盈盈的拿了一壶茶来,让他们自己喝,“头儿,这都是这个规矩,咱们还是入乡随俗吧。待会儿再进去找个客栈住下来。”
“你问问,醉前亭在什么地方,咱们待会儿就过去。”
这人休息了一会儿,放下一块银子,找到正在烹茶的本地人,问道,“我们是刚刚从东盛国来的商人,想要在这里买些茶叶和绸缎,还有珍贵的药材。我们要住一家客栈,不知老板能否推荐。”
“你们是从姚国来的?”
老板一挑眉头,看向这人,再看了看坐在桌前等着消息的头儿,再看了一身先生打扮的大夫。
还有跟着一起来的人,全都是一些妇孺老弱,问道,“你们是来经商的?”
“是。”
“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来经商,倒像是逃难来的。是有什么苦难吗?我见过不少从那边来的人。都说你们的皇帝太不体恤百姓,所以就跑来我们这里经商维持生活。我都看过很多了。”
被问的人,嘴角抽搐,这是非要比他说东盛国的坏话吗?他可不擅长这个,虽然他不满现在姚国的内乱。
但也不能诋毁圣上不是?
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我们举家来这里经商的,若是好,还想带着更多的亲戚过来,并不是逃难的来的。”
“那是我误会你们了。来这里的姚国人,基本都住在城东的那家客栈,你们进了城一直往前就是了。”
“那就多谢老板了。”
众人整顿好收拾了行李,朝着城中去,那土黄色的城墙上用一个木头框子,框子几个大字。
头儿想到重城来到这里的目的,不知道主子是否找到了主谋。
他们牵着剩下的五六匹骆驼,运着货物直直的朝着前方走去,大概走了有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醉前亭。
不过是跟这里的客栈没什么区别,只是用几个汉字写着的酒旗挂在门口。
头儿走了进去,小二立刻迎了上来,他一眼看出来这人是多年前,主子说死了的人,原来是被派到这里来了。
对方看着他也是一愣,“几位爷是从姚国来的?这么多的人,是来做生意的吗?现在姚国的生意也不好做吧?”
“要是好做,咱们能跋山涉水来这边谋生?”
“客官说的是,这么多人要几间三房啊?咱们这里都是常客,可没剩下多少房间了。”一边说着,一边小声的对头儿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晚上来房间详谈。”头儿也小声道,“安排一间通房,再准备几间上房,把我们的骆驼个喂好了。”
“这个客官你放心,咱们的粮草是有的。”
深夜。
小二从屋外翻进了头儿的房间,头儿坐在床上,见着进来的人,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主子来过了吗?”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他似乎在找什么。但没找到线索,于是去了邻国,已经去了有三四个月了。我本来想帮忙的,他让我把客栈照顾好就行了。别的事儿不用管,说那是他的私事。”
“主子说不管你就不管了?”
“我也是没办法!”
小二无奈的说道,拿出了主子要交给之后来找他的人,留下了一些线索,头儿拿过竹筒打开拿出里边的纸条。
上面只写着一个等字,还有一个城中一个酒馆和一个特殊标志的符号。
头儿立刻把纸条递给小二问道,“你可知道这个名字和这个符号的联系?城中有没有买卖人口的地方?”
“有是有,但这里并不是把人口买回去,而是卖到姚国其他邻国去。听说还有专门培训杀手的地方。”
“你这里有多少哪方面的情报,全部都给我。另外追踪主子的行踪,我要知道他最近出现在哪里。都快五个月了,再找不到,咱们听雪楼就要易主了。”头儿感叹道。主子不回来,定然是温姝接手。
他们倒不是不想让温姝接手,而是觉得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听雪楼,而是在她的医馆和病怏怏的相公身上。
不会领导听雪楼一直走下去,要说同甘共苦的,自然还是主子好。
他们这些人都是主子召集起来的,也是主子了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与其让他们易主,还不如陪葬。
“现在是谁在掌事?那个符号,还没见过,估计是新兴起的组织,我这就让人去查查。”小二道。
“是一个救了主子的女人,人称神医的那位便是了。现在在京都中风头正盛。连六皇子都要礼贤三分,跟朝中的丞相的安王爷都有交集。连明月山庄的明公子都是她的追求者,忽而之间冒出来的人。”
“竭尽全力,找到主子。来的时候也没见主子有多大的事儿。我还以为主子是跟我闹着玩的,没想到真的有人来找。早知事情如此,我便早早的做准备,让人去跟着主子了。他走了这几个月我也是心惊胆战的。”
“行了,就先这样!咱们以后就如此联系,不必在外人跟前多熟络,把我当成一般客人就行。”
“好。”
小二翻窗离去。
头儿坐在桌前,看着茶杯里的茶,主子到底是去了哪里?真的一人铲除制造毒人的老窝去了?单枪匹马!
主子之前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儿,想想还挺多的。
以往他们可都知道那些任务不凶险,才让主子去。可这事,凶险难料完全超出了主子平时做事的风格。
他不敢想,但主子决定做这事,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人。
自从主子遇见了她,就变的跟以往不一样了,虽说有了些人情味,但总觉得又少了些什么。
他不敢对主子明讲,暗地里可观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