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笑的眉眼弯弯,那双黑眸闪烁着亮光,完全看不出他是内心如此阴险的人,反而会被他的美貌所吸引。
“皇叔秒赞了,我这点小心思,不及父皇的十分之一。他看清了你的心思,却没有把你杀了,你觉得这是为何?”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
“可我却知晓。”楚玄道。
安王爷被牵着鼻子走了,顺口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因为父皇知晓你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也知道你能怎么用。所以没杀你罢了。再有是觉得丢脸。自己的弟弟要杀了自己的儿子,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呢?你说是不是啊!皇叔!”
“你……你欺人太甚。”
“皇叔你失礼了。一个堂堂的亲王,说话怎么都不利索了?”
面对出现的嘲笑,安王爷觉得自己的尊严完全被对方给践踏了,没必要再聊下去了,越聊心里越是窝火。
他这个侄子跟哥哥年轻时候没什么两样,长的人模人样,背地里做起事来,比谁都阴狠。
拂袖起身离开,楚玄这一次到没有挽留,见着气冲冲的人离开,他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收敛。
叫来了儒生,“一起喝一杯吧。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我几次,是不是觉得现在幸运得很?”
“多谢主子的赏识。”
楚玄又笑出了声来,若不是温姝,他现在可能也没这么自信,就算手握实权又如何呢。
城外的那十万大军随时都可以围城,让父皇马上让位给自己,可那样做岂不是无趣,他到是要瞧瞧这些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两人在这酒馆里,一直待到傍晚,楚玄才穿上薄薄的披风走出这酒肆。朝着温姝的医馆走去。
没有坐马车,儒生陪着一个美貌的男子,总是会引人侧目。
而儒生会告诉上前来送香囊的女子,这是温先生的相公,只是出来散步,不打算再纳妾或者续一位平妻。
对方只好悻悻然的离开了,感叹温先生的好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相公。
大家纷纷传言,为何温姝不喜欢位高权重的六皇子了,因为家里有美艳的相公,还把谁放在眼里啊。
来到医馆,楚玄得知温姝在楼上看账本,端着一盘子的糕点上去,“娘子吃些东西吧。都看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
“知道了。你去吧!我待会儿就下来。”
温姝连头都没抬。
楚玄放下东西,见着温姝没空也就下楼了,乖巧的去后院坐着等,至到天色暗了下来,温姝才从楼下来。
爬在窗台上瞧着院子里的人,被微风拂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样就很满足了。
“在哪里做什么?饿了吗?”
“嗯嗯。”
温姝朝着楚玄点头,走到院门外去,伸手摸了摸楚玄的脸,“有些凉!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呢?”
“等你忘记了。”
“再等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坏。”回过头来,对着站在门边的芍药道,“去把相公的披风拿来。”
这明明是吩咐芍药的,张彪却去了楼上拿披风,递给芍药,“去吧!”
两人的小动作温姝和楚玄看见,只是抿唇的笑着,“到是郎情妾意的,比咱们还要恩爱呢。”
“是有这么一回事。”
楚玄也跟着乐呵。
晚上回到府中,听雪楼的人来了,说是按照重城的吩咐,在姚国内杀那些人贩子了,问楚玄怎么看。
“有多少?”
“上千人,都是买卖的姚国人,去别的邻国,要么就是把人制作成毒人,训练成杀手出售。”
听雪楼的探子道。
“那就直接杀了吧!还要来禀报说什么?”温姝回答,反正这人都是重城的,他安排由他去就是了。
“现在是你掌事,这还得问问你的意见。毕竟是要动用全国上下听雪楼的势力,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听雪楼的人有些哽咽,毕竟重城在千里之外,真正管事的人,还是眼前的这位。
温姝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怎么说的,你们就去怎么做吧!不用来问我的意思。出了事,我会管的。”
“这是同意了?”听雪楼的人欣喜道。
她点点头,让人放心的去,但明公子在京都,还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京都无论有没有人都不许动。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她要保证自己和楚玄的安全,不要像六皇子那样被人下药了。
她能及时去救别人,可不一定有人来救她!
芍药领命而去,今夜只有张彪一人当差,李勇这知道特殊时期,难免安王爷不会铤而走险的过来行凶。
故意增加了一些士兵和护院在宅子的周围巡逻。
这样温姝也稍稍的放心,医馆也正常开业了,也没什么暴民来扰乱,明公子的那些小混混来也只是威胁病人,不会进入医馆内部。
人吃五谷杂粮,他们再怎么威胁,温姝的医馆医术好,总是有人来的。即便是她排号收钱,但看诊和抓药是不给钱的啊!
这几个月各个地方药膳店,收入比以往的少了一些,按照王二的话。
上边每个月收钱的次数更多了,百姓们都在干活,哪里有闲工夫来买这些啊!膏药到是每个月卖的多。
温姝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老百姓天天在田间劳作,自然是膏药卖的多。
她也只能无奈的叹气,现在的膏药卖的便宜了,她真怕连膏药都卖不动了,那真是不幸。
王二叫她不要担心,定州城还是很稳定的,虽然收的钱多,好在风调雨顺,粮食也收的多。大家伙都能度过。
大明村的村民们都拖来了问候,这一次还带来了一些土特产,无非是一些豆子和能放的瓜果。
看着那些吃食,温姝不觉得心底一热,走了这么久大家没有忘记过她。只是不能再回大明村去过那乡间田野的生活了,有些难说。
“这些给娘拿一些吃吧!她一定喜欢,快一年了。大家伙还记挂着我们,是娘子的功劳啊。多谢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