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回来
旻思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未眠,他多想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明天就什么都忘掉,可是体内的伤痛却在时刻提醒他不是。
花月的话犹如在耳,清晰可见。花月连解释都不肯给大概是看不上他吧,想来也是他一个手下又有什么呢?
旻思手下的床单已经褶皱不堪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既然释怀不了那不如一走了之。
旻思的东西很少就两三件的随身衣物,他麻利的收拾好之后趁着天还没亮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旻思人呢?”花月一大早来旻思的房间看他的伤势如何了,准备继续给他疗伤巩固一下。没想到却看到旻思的房间空无一人,就连她昨晚刚给旻思准备了衣物都不见踪影。
“昨夜匆忙没有及时安排侍从,所以····”侍从唯唯诺诺的解释着事情,本来想今天给这个旻思安排一个侍从,谁会想到问题偏偏出现在了黎明前的夜晚。
“派人去找,必须找到他,他身上还有伤。找不到的话就别回来了。”
花月失落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下人送来的吃食一口未动。她一直把旻思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看,现在旻思负伤而走实在是让人担心。
以前的记忆跌宕而来。
旻思算得上懂她的人了,往往她一个眼神旻思就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他们两个人有着非常高的默契。
以前旻思闯祸都是她帮他收拾烂摊子,旻思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粘着他。后来的旻思总是帮她收拾烂摊子,旻思救她于无形,很多事情旻思都替她做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记得以前有一次利剑直冲她而来,当时她都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是旻思不知从何处而来替他挡下了。旻思后来付出了该有的代价,她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发愣的女孩了。
花月感觉自己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不知何时想起旻思的她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旻思必须找到,他绝对不能有事。花月心里暗暗的给自己说。
上午还云淡风轻的好天气下午就成了黄沙遍地,整个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暗沉不已。现在明明是晌午的时候可这看天却硬是像马上就要天黑一样。
“您回去吧···”下人小心翼翼的在花月的身边说。
花月沉默的点了点头,自己起身回到了屋里。“也不知道现在的旻思怎么样了。”花月喃喃自语道。
“就是现在,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任东玥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天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迅速的换了一身的暗色衣物任东玥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一点都不理会已经被他绑在柱子上还在呜呜叫的下人了。
任东玥借势着这暗沉的天气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再加上黄沙乱飞一般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一抹身影矫健的飞上了房顶,任东玥在房顶上蜻蜓点水的身手,健步如飞的行走在房顶上,按照这样的速度不用一个时辰他逃出吴国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不好。”任东玥看着离自己百米远的身影暗暗说了一声。
本来任东玥给自己计划的逃跑计划非常的缜密,没有计算上任何的意外情况。
不管他是谁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一会被哥哥逮住就再也别想跑了。任东玥并没有减慢自己的速度,他一遍盘算着一遍计算着距离,在快要靠近时他突然飞奔起势手中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了哪个身影。
那个身影明显没有任何的准备,侧身一闪才勉强的躲过了任东玥的这一进攻。
任东玥见自己并没有伤及那个人一分一毫心里不禁的有点生气,二话不说的又打了上去。
突然之间任东玥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陡峭的房顶上,天气更是晴朗。不仅如此他所有打出去的的招式都被无形的吸收了,好像周围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吸附了他的能力。
“啊。”就在任东玥纳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肩受到了重击,紧接着就是他的小腿,打得他是毫无还手之力。
“胆子越来越大了,为了逃跑你都对我下狠手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虚幻的传进来,任东玥有点蒙,这声音怎么听得那么想他哥任东流啊。
“哥?”任东玥试探性的喊道。
“别叫我哥,刚刚差点没被你打死,回去再跟你算账。”任东流的声音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的出现在任东玥的脑子里,他要是知道那是他哥肯定不会动手的阿。这该死的天气,任东玥欲哭无泪的想到。
“说吧,要不是我今天找你去你房间还不会看见被你五花大绑的下人们呢。”任东流回到房间后把任东玥从幻境里揪了出来。
看着在地上的任东玥任东流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踹了过去,疼的任东玥在地上咋咋呼呼的叫,就死不肯说自己为了什么。
“不说也行,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哪都别去。”
“我要为婉儿报仇,我必须让杀害婉儿的人付出代价。”任东玥一个鲤鱼打挺抖的从地上起来拦住了一只脚已经迈出房门的任东流恶狠狠地说出了一句话。
任东流收回自己的哪只脚转身关上房门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摆手示意任东玥继续说下去。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婉儿这样惨死,我要去找南宫卓报仇,我要杀了他。还有我不知道在房顶上拦我的是你不然我是不会动手的,哥。”
任东流一言不发的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说道:“你对付那件事情我先不跟你计较,咱们先聊聊你逃跑的这件事情。你就准备这样一走了之?你觉得以你现在身手会是南宫卓的对手么?”
任东玥摇了摇头没等他回过神来脸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巴掌紧接着耳朵里传来了任东流的咆哮声:“那你是不要命了?去给南宫卓送死么?”
一时间任东玥没有了反驳的话语,两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里。任东玥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哥说得对,他这样一意孤行无异于送死。
“任东玥,你哥说得对,在这个时刻你去真的和送死没有任何的区别,你不能以身犯险,我想婉儿也不希望你这么做。”一个清朗的女生打破了两个人的寂静。
柳倾云象征意义的拍了一下任东玥的肩膀就坐到了离任东流不远的椅子上,嘴角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微笑。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婉儿就算是白死了么?”任东玥大声的向柳倾云吼叫道,就连任东流也抬头看着柳倾云等着柳倾云说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呵,你以为婉儿的死我就不难过么?报仇总归是要有一个缜密的计划,不是你这样的鲁莽行事,要都像你这样多少人都不够死。”柳倾云冷声回答道,一句话顶的任东玥无话可说。
任东流向柳倾云头去一个疑问的眼光,柳倾云笑了笑说道:“计划我当然有,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你们知道。”
任东流沉默的点了点,手指却在不停的敲打着她手边的桌子,柳倾云看着情况就知道任东流的内心是焦灼的,不过她并不打算插手。
小坐片刻之后柳倾云从衣袖里那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琉璃瓶,琉璃瓶内还可以看见蓝色液体在烨烨生辉。
“你用了也许会好的快一些,希望到时候你可以亲手为婉儿报仇。而我,做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柳倾云将那个琉璃瓶扔到任东玥的脚边意味深长额看了任东流一眼就向门口走去。
任东流跟在柳倾云后面也就出去了,只剩下任东玥看着地上的那瓶漂亮的蓝色液体出神。
“今天任东玥有点唐突···”
柳倾云淡淡笑开像一朵盛开之极的罂栗,妖娆魅惑却也危险万分,良久才开口说道:“我理解他,就定不会怪他。我可以保证的是会把花月他们给带回来。但是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一种形式来破坏我的计划。”
“恩恩,我可以保证再也不会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了。”任东流应声答道,就算柳倾云不说他也知道再任由任东玥胡闹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
任东流看着柳倾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才思绪万千的向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已经空荡荡的琉璃瓶以及已经昏倒在地的任东玥印入任东流的眼帘,他把任东玥搬回床上,低头轻声说道:“柳倾云已经答应时机成熟后会把花月带回来任你处置,接下来的你就不能胡闹了。柳倾云的药会让你很快恢复的····”
“把房间给收拾一下,动作轻点别把人吵醒了。”
“是。”侍从看着任东流走远的身影诺了一声。
等到屋里一切都回归于平静之后任东玥突然睁开了眼睛,片刻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任东流的话他都听到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伤养好,不过好在哥哥下手有轻重休息几天便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