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人和几个导师纷纷露出诧异和欣慰的目光。
多少年了他们没看到这样刻苦的学生了!
院长越发觉得当初将骆青岑选择进来是正确的决定!你看,将这新生的风气带的多好。
被几个导师和院长盯上的人却不自知,此时还在竹林内篱笆墙外坐着修炼。
不知道怎么回事,骆青岑总觉得自己来这里修炼之后,灵力的加成都要强上许多。她也暗暗观察过这附近的灵力波动,并没有很强烈的趋势。
骆青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没发现其他异样之处。
安安心心的在门口坐着修炼,一直在竹园的老者这几日一直观察着骆青岑。自从他说了让她等之后,这小丫头每天都按时按点的都来,也不打扰他就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修炼。一天两天尚且说的过去,可这丫头足足待了半个多月。
这一点让老者刮目相看。
如今有这份耐心和毅力的年轻人不多了。
竹园里,老头子掀起帘子走到里屋,里面还坐着一个男人,长发飘飘,青衫裹素,儒雅极致。
他手里捧着本书,手边放着一个果盘看 摇椅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子衿,外面那丫头不错。”老头子轻声道了一句,掀起旁边的被褥钻进了被窝。
被唤作子衿的男人手一顿,立马放下了水中的书。转头侧目,看着秒睡的老头子扶额。
多少年了除了当年收他做徒弟时夸了一句“你还不错”至此,秦子衿再也没有听见过这句话从师傅的口中说出。
不错?那他就见见!
希望今年院长着老头子别让他失望才是。
秦子衿放下水中的书,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篱笆墙外坐着一个女子,其貌不扬,身上的气质却非同一般。她闭着眼睛正运行着灵海里的灵力。
一道两道三道不同颜色的灵力之光游走在她的体内。
三种灵力?倒是个不错的苗子。
秦子衿微微颔首,第一眼印象尚且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明珠学院里的这些学子说实话他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一个个的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就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
当年院长也没少往他这儿塞人,可他一个也不想收。
更何况,师傅也不同意。
秦子衿抿了抿唇,就站在原地没有动。默默地注视着骆青岑,直到她将灵力收回,缓缓睁开眼睛。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清澈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她悠悠转过头,冲着秦子衿点了点脑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脚就要离开。
“站住。”秦子衿出声,骆青岑回头。
“阁下有什么事儿?”骆青岑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是自己的老师,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他太年轻!
秦子衿挑眉,“你不是来寻导师的吗?怎么见到师傅都不行礼?”
师、师傅?
骆青岑懵了,面前的男人也不过三十出头,一身儒雅书生气,说他教书识字骆青岑还信,怎么看他都不像个会教人打架的吧?
“怎么?本尊没资格?!”秦子衿顿时恼怒,又是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目中无人的东西!
骆青岑连忙摆手,讪笑道:“并非此意,只是院长大人同我说教导我的是一名老……”她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好像被诓了!白放只和她说是老师,却没有说是多大的年纪。是她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那名老者她想能够让老者守院子的也应当是一名年纪见长的尊者,怎么都不会是个年轻人。
想通其中的道理,骆青岑苦笑了一下,函授道:“抱歉是我的问题。”
“老师,我是今年新生骆青岑。”她没有刻意强调自己是紫班,只报了名字。
从始至终骆青岑都没表现出倨傲的态度,话锋一转 秦子衿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态度稍稍好转,颔首道:“你进来吧。”
跟着秦子衿进了屋子,骆青岑乖乖地站在一旁。
“你体内的绿色之力太弱了,会拉低你的品阶,若是不提升你的绿色之力是无法前行的。你的品阶只会止步不前。”
一语道破骆青岑现在的难题,她用力地点点头。
“这绿色之力我用的极少,而且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修炼方式,还请老师指导一二。”
“你叫什么名字?”秦子衿扬起脑袋。
“朝月。”
秦子衿点了点头,“我叫秦子衿,是你的辅助导师。今后每天还是按照你来的时间过来就行。”
骆青岑乖乖地应下。
既然老师不愿意说那她也不继续问,既然他承认了要教导自己好好学就行。
“外面有很多竹林,你去砍树。”
骆青岑点头,随口问道:“老师,斧头在哪儿?”
“用手砍,不准用灵力和外界的东西。”秦子衿淡淡的说着,目光微微一瞥只见骆青岑眼皮狠狠一抽,一张小脸拧成了一团。
用手砍?!她怕是砍一辈子都砍不下来一棵树吧!
“还不去?”秦子衿一瞪,骆青岑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秦子衿看着她的背影,弯起了嘴角。
暂时来说这丫头他还是挺满意的!不过能不能达到他的要求还要得继续看看才行。
要知道当年他跟着师傅练习的时候可是砍了半年的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要砍多久。
骆青岑站在竹子前,她挑选了最小的一颗竹子,可这最小的一颗也有她一双大腿还要粗。
欲哭无泪,她看着自己柔嫩的手掌,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其砍下来。
要不是确定她没得罪秦子衿,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故意整她了。
不能用灵力只能用手砍,那她就砍吧!
骆青岑扬起手刀,一刀砍下去用了十成的力,竹子纹丝未动她的手红了。
再来!
她瞪着面前的竹子,又是一个手刀,手肿了。
骆青岑不信邪,她相信秦子衿让她砍树是有道理的,所以她一次不行就砍两次,两次不行就砍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
一直砍到天黑,她手红肿的跟猪蹄一样,秦子衿走出来看了她一眼,只扔下了一句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