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你可千万别,我可不想过个被痛打的新年。”骆青岑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骆燕靖连连摇头。
无奈地叹息一声,走到她身边坐下揉着她的脑袋说道:“你也是,想要逃掉守岁也别用这样的办法,你这样娘会担心的。”
骆青岑吐了吐舌头,骆燕靖倒也没再说她。
其实骆燕靖心中很清楚她为什么不愿意守岁,其实同样的骆燕靖也不想。
论算起来他们现在已不是骆家的子女,没有必要再给骆家的人守岁。但是既然娘亲开口了,他自然是要听话的。
他可不是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妹妹,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你就在这儿好好装着吧,我去陪娘守岁。晚上你可以不守,但明儿个早上一定得早起,听见没?”骆燕靖板起脸说着,骆青岑连连头,乖巧的很。
骆青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在一片炮竹声中沉沉睡去。
遵循着骆燕靖的指示,天不亮她就醒了,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衫。
大红色的旗袍裙,领口秀腕和下摆的地方都嵌上了软软的兔毛。头顶挽了两个圆髻簪了两柄红宝石的发簪,看起来活泼可爱充满朝气。
从盒子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骆青岑顶着满满的睡意坐在正厅。
呵欠打了又打,直到天空升起明晃晃的太阳,正厅里才出现了第一个婢女。
“小姐!”将婢女吓了一跳,骆青岑倒是高兴极了,朝着她招招手骆青岑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
“新年快乐,领完这个记得去账房再领一个。”
小丫鬟受宠若惊,连忙接过红包道谢。
骆青岑就坐在正厅,来一个丫鬟就发一个,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院子里就围满了人,一个个颇有秩序的进来给骆青岑拜年,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个丰厚的大红包。
发完了红包,骆青岑看着府中的下人各个笑意连连的心情也不由地大好起来。
“荷香,荷香!”
“小姐。”闻声小跑着赶来,荷香一脸警惕的看着骆青岑连忙将手中的荷包揣进兜里。那小模样就像是骆青岑得收了她的红包似的。
“小财迷。”笑骂着,骆青岑问道:“那日我让你准备好的礼可备好了?咱们今儿个得上门去拜年。”
“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吗?那婢女去拿东西。”
骆青岑点点头,示意她动作快些。
赶着新年的头一次上门拜年,骆青岑先去了叶家。
整个定安府没人不知道骆府四小姐的事情,有的人说她有胆识有魄力,有的人则说她不遵孝道,有为天理。
叶家自然也是知道的,对此他们只选择静观其变。
像叶家这种门户其实算不上大,脑子里的旧观念根深蒂固无法撼动,本想着让叶蕴乔少与她接触,可偏偏这骆青岑又与庆王府的关系好,还颇受郡主青睐。
这种关系叠加在一起,谁敢对她吐露半个不好?
听到骆青岑上门的事情,叶家老爷亲自出面迎接,还特意让人将叶蕴乔接叫出来。
“骆小姐亲自上门真是蓬荜生辉。”叶家姥爷寒暄着,目光打量着骆青岑。
现在她是当家人,自立门户,说到底也算是和叶家姥爷平起平坐,谁敢低看了她半分?
“此次前来是给叶家拜年来了,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心意,还请叶老爷收下。”骆青岑说话间荷香已经递上了拜年礼。
要说这叶家还真是该感到蓬荜生辉,要知道在这诺达的定安府里能让骆青岑上门的除了庆王府也就是叶家了。
当然,若是叶蕴乔有朝一日也不在叶家,那骆青岑自然也是不会再来。
这一点,叶家老爷也看的十分透彻。
她送出的手笔之大,除了丰厚的红包礼之外还有一些名贵之物。叶家老爷吃惊之余心底也不由地暗自揣摩起来。
“昭月!”叶蕴乔惊呼一声,疾步上前。
“新年快乐!”骆青岑扬起嘴角,连忙上前抱住她。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叶蕴乔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骆青岑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荷香,荷香连忙说道:“七小姐,你可是好些日子不来寻我家小姐了,这不都赶上我家小姐亲自来给你拜年了。”
荷香打趣着双手捧上锦盒,“这是孔雀石打造的翠绿镯子和耳饰一套,全定安府就这独独的一件,小姐连郡主都没舍得给就为了留着给您当拜年礼。”
叶蕴乔眼眸一沉,顿时听出荷香话中的意思。扬起头朝着骆青岑微微一点,眼中充满了感激,“昭月,谢谢。”
这声谢谢是谢你特意在这个时候赶来为我撑腰,让叶家知道我的身后有你还有郡主。
“七小姐……”荷香眨巴着大眼睛,双手伸出眼巴巴的看着她。
叶蕴乔顿时笑了起来,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给她,“感情你家小姐出钱,你来收钱了,到头来还是你赚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叶老爷笑得十分开心,放在叶蕴乔身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慈爱。
骆青岑小坐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叶蕴乔也没多待忙着给家中的长辈拜年。
叶家老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指来来回回的敲了几下唤来下人说道:“以后让账房每月多给七小姐二十两银子,每月的绸缎首饰都优先送到七小姐房中挑选。”
“是,老爷。”
出了叶府二人又踏上马车赶往庆王府,车上荷香得意的仰起头脑袋讨赏,“小姐我今日表现的可还不错?”
“怎么着刚才七小姐给你的红包太少了?”骆青岑打趣了一句,荷香哼哼两声撇过头。
“七小姐的日子看起来真是不怎么样,不过怎么着也比小姐当初要好。奴婢倒是觉得这七小姐不如小姐有魄力。”
骆青岑摇着头轻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不是每一个人都选择都一样就是正确的,小乔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她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我不可能帮她一辈子,只能在能力范围以内给予她一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