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扶额,不禁想到,自己真的像赵月如说的那样吗?
不,自己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他所做的都是对的,他一定能够给他们最好的生活,这是自己很早之前的承诺。
“姐姐,这里好热闹啊。”赵月秀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赵月秀一脸好奇的样子,让赵月如原本因为赵恬恬的事情,有些烦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是啊,没想到一年一度的祭祀,竟然这么热闹。”赵月如有些诧异。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原以为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资源匮乏,祭祀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可是这人声鼎沸的。
实在是不像啊,看来这里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弱,也是山高皇帝远,哪里会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
其实赵月如还真的是想多了,当地人都比较迷信鬼神,更何况每年都会有洪水,所以这祭祀,自然是一年比一年盛大。
只不过是希望河神可以保佑,少冲毁一些庄稼,为的也不过是求个心理上的慰藉罢了,怎么可能真的有效。
赵月秀高兴的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眼中都是期待,自从父亲死后,他就基本上没有出来玩过。
别的小孩子都有父母带着,买些好玩的和好吃的,可是赵月秀知道,家里面没有钱让他那样。
虽然一直都是很懂事,但赵月秀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孩子,对于新奇的东西,自然是想要多看两眼。
赵月如扭头发现赵月秀亮晶晶的眼睛,有丝心疼闪过:“想要什么就拿吧。”
现在他们家不像以前了,想要什么东西还是能够买的起的,不差那一点钱,算是补偿以前的赵月秀吧。
听到赵月如的话,赵月秀的眼睛更亮了,看着摊位上的东西,东摸摸西看看,俨然一副孩子的样子。
唉,都是这个时代的问题啊,那么大的孩子就要为家庭担忧,比起赵月秀来,自己还真是幸福啊。
虽然家里面不是太富有,至少吃穿不愁,也能够上的起学,现在想想父母把自己养那么大,还真是一种莫大的恩情。
他们生气自己不留在城市,是害怕自己回农村受苦吧?
“月如,你……没事吧?”沈行顿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着赵月如。
从刚才赵月秀跑到摊子前面的时候,赵月如的眼神就不对,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孤寂。
赵月如笑着转头:“我没事,沈大哥,祭祀要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看赵月如不愿意多说,沈行自是不好意思多问,跟着她的脚步往最热闹的地方走。
整个祭祀台非常大,基本上可以和篮球场相比了,上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一阵阵欢声笑语传到赵月如耳中。
看着如此和谐的一幕,赵月如心中闪过一丝满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多好,没有烦恼。
“越哥哥,今天的祭祀可热闹了,你看,有好多人呢,我没有骗你吧?”赵恬恬跟着慕容越身边,不停的说着。
原本慕容越是不打算来祭祀的,可是闲着无事去了一趟赵月如家里,听到赵月如和沈行带着赵月秀,去祭祀的地方玩了。
只要一想到沈行的样子,慕容越心里面就有些焦躁不安这让他十分不爽,刚好赵恬恬也要去祭祀玩。
碰到慕容越,便一起过来了,本就喜静的慕容越,看着吵吵闹闹的那么多人,不悦的皱眉。
偏偏赵恬恬还不知道,依然自我的说着,很是兴奋的样子。
“别说了。”慕容越冷声说道。
赵恬恬被慕容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哪里得罪了他,竟然让他这样?
赵恬恬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越,小声低语:“那越哥哥,祭祀就要开始了,我们往前面一点吧?”
“也好,刚好可以看看……”
后面的话赵恬恬没有听清楚,但是慕容越答应了往前面一些,倒是让赵恬恬吃惊的,也许是第一次见慕容越那么好说话吧?
虽然这些日子慕容越,一直住在她们家里,可是奈何赵墨然不让她去打扰,所以说话的机会不是很多。
现在出来了,没有赵墨然的管束,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
“沈大哥,这祭祀是不是有什么活动?怎么弄得跟结婚一样喜庆?”赵月如皱眉看着台上的人。
还真是不是赵月如疑惑,花轿什么都有,可不就是跟娶亲一样,不是说是祭祀吗?怎么变成娶亲了?
在这么隆重的日子,应该没有人会把日子定在今天吧,那顶轿子是怎么回事?
沈行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台上,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这种方法太残忍了。
而他以前只不过是个乞丐,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帮别人,沈行想到那些画面,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沈行虽然生气,还是平静的回答道:“那是给河神娶亲用的。”
所谓的祭祀,不过是年轻女子们的噩梦,只要是被选上的女子,就要以娶亲的形式,被送上祭台。
“河神娶亲?”赵月如心中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千万不要像她想的那样,赵月如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看一些书,也研究了很多古代农作方面的历史。
有一页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古代劳动人民为了祈求河神庇佑,每逢要发洪水之际,都会挑选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
为她梳妆打扮,送上祭祀台,当着众人的面抛到河里或者江中,活生生的淹死。
虽然赵月如心中不停的祈祷,然而从沈行那里得到的内容,和她知道的基本上相似,震惊的捂着嘴。
“那可是一条人命,就没有人制止?”赵月如忍不住出声。
她真的不相信,那么多人,真的都能够看的下去,更何况他们明明都知道,洪水是不可避免的。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法?
沈行无奈叹口气:“有谁会制止?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难道只能袖手旁观?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赵月如忍不住吼道。
她不是这里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为了一个老祖宗留下来的破规矩,而丧命。
“唉,”沈行无奈道:“月如,你不要那么激动,我也接受不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