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
而身后,宋南将手中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怒道:“不识好歹!”
赵月如这才发现,那壮汉的手上,还缠着一些链条,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竟然连赵墨然的兵器也拿它莫可奈何。
那壮汉两只手紧紧抓住赵墨然的兵器,赵墨然拔不出来,索性放弃,足尖在壮汉的拳尖一点,远远弹开了去。
‘哗啦’一声轻响,铁链擦着赵墨然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随即,一拳狠狠砸在赵墨然的胸口,赵墨然被钉在赛场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下一拳随即而至,赵墨然翻身避过,拳头在耳侧留下了一个醋缸大小的深坑。
“这是翠微在蛮荒找寻的高手,至今四国之内,历战无数,未尝一败。”
赵月如转身,是慕容越,他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一派温润儒雅,看了看场上的情况,蹙眉道:“赵墨然不知道能不能抗过去。”
“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赵月如仍然心有余悸。
而场上,那壮汉桀桀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我可以让你从这里跳下去,、留你一条性命。”
慕容越手指在栏杆上留下划痕,道:“蛮荒的人,和我们四国的人总是不太一样的,他们的力量强过我们太多,但是,墨然兄,我了解他,他不拼尽全力也是不会结束这场战斗的。”
果然,场上,赵墨然擦了一口嘴角的血迹,道:“谢谢阁下的好意,但是不必了!”随即他捡起遗落在边缘的宝剑,遥遥举起,道:“来战!”
大丈夫立于世,怎可轻易认输!即便是输,也不该是这种窝囊的输法。
那壮汉似乎是被赵墨然激起了兽性,丰厚的嘴唇勾出一个令人生畏的笑,朝赵墨然扑了过去!
赵墨然错开一步,闪到那壮汉的身后,长剑向后一戳,就势翻上那人的肩膀,剑刃顺着脊背,滑出一道巨大的血口。
壮汉怒不可竭,右手直探赵墨然咽喉,赵墨然足尖一点,踏上壮汉的掣肘,剑尖狠狠钉上小臂,一个燕子低飞,绕着壮汉的右臂回旋了两圈。
“好!”周遭一阵叫好之声。
赵月如也是眉宇微微舒展,慕容越却道:“墨然兄,已经到极限了。”
是的,赵墨然整个双臂都在发麻,几乎连剑都无法举起,但是!
赵墨然抬头,这个家伙,应该也没有什么战力了吧!他举起长剑,用尽全部的力量,从那壮汉的胸口,狠狠扎了进去。
血,溅了赵墨然一脸。
赵月如正对着那壮汉,只见那人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来,危险!
“喝!”
那壮汉全身一震,一股无形的罡风将赵墨然直接扫下台去,然后那个壮汉吐了一大口鲜血,方才缓缓委顿下来。
‘彭’的一声,赵墨然掉落台下,一动不动了。
“赵墨然!”赵月如惊呼。
慕容越安抚性拍了下赵月如的肩,道:“不过是力竭前的最后挣扎罢了,这一场,墨然兄,虽败犹荣,那家伙的筋脉已经全部被墨然兄挑断了!”
“是吗?”赵月如感觉有些手脚发凉,拉着慕容越的袖子道:“我们去看一下赵墨然吧!”
两场结束,鎏金宴散场,达官贵人们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吃着美味佳肴,品着葡萄美酒,那些血迹残垣,通通视而不见。
赵月如在慕容越的牵引下来到地下宫殿,地下宫殿是一个圆形的长廊,长廊的两侧都是精巧的房间。
太医忙忙碌碌在长廊穿梭而行,显得拥堵不堪。
显然是刚刚那一局有太多人负伤,走了几步,便听到赵恬恬那尖锐的声音从长廊尽头传来。
“哥!哥!你怎么样?”
太医满头大汗,规劝道:“赵小姐,麻烦你让一下,赵将军这伤势可碰不得。”
赵恬恬只好局促的站在一旁,默默垂泪道:“太医你……你轻一点。”
赵墨然眉心一蹙,骤然醒来,看见赵恬恬,笑着朝她招招手道:“恬恬,过来。”
赵恬恬依言在他床边跪下,赵墨然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赵恬恬的脑袋,微微笑道:“放心,哥哥没事。”
“应当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走吧!”赵月如如是说道。赵墨然还负着伤,当着赵墨然的面,她可不想和赵恬恬起冲突。
谁料刚走了几步,就又碰到了熟人。
“参见宋南公主。”两人施施然福了一礼。
“起来吧。”宋南摆摆手,将手中的物什递给身侧的一位黄衣丫鬟,道:“将这个给赵将军送过去吧,我和这两位还有点事情要说。”
待那丫鬟离开后,慕容越方才拱手笑道:“宋南公主艳惊四座,先恭喜公主夺得魁首了。”
“世子谬赞了,世子可否移驾片刻,我和月如有一些体己话要讲。”宋南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慕容越只好道:“如此,越先告辞了。”
随后又附耳在赵月如耳畔说道:“没什么事便早些回去,我在你房间等你。”
赵月如耳尖微红,嗔道:“那么多废话,快滚。”
宋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待慕容越走后方才笑道:“赵月如,恕我直言,你配不上他。”
谁?慕容越吗?
“我并不曾……”赵月如试图解释。
宋南却打断她的话道:“不过看的出来,他挺在乎你的,但是政治这条道路,慕容越若是打算长远走下去,选择你这种毫无势力背景的人做软肋,实在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赵月如咬牙,心道这种随意打断别人讲话的人就应该拖出去烧死,当即便起了一丝脾气。
“那怎样才是正确的选择呢?公主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预料,又缘何想要支配他人的未来?”赵月如不卑不亢,弯着眉眼笑道。
宋南眼底起了一丝嘲弄,笑道:“我从未想过支配慕容越的未来,我只是……”
“那你,就不要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赵月如一指宋南,比了个中指,旋即转身离开,以其人之道还置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