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婶婶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大早就到了赵府哭喊,直说自己被赵月如暗害了,求族长主持公道。
赵默然对赵家婶婶已经是厌烦无比,根本不想见她,哪知道她竟然请动了上任族长,要开宗祠审审这个事。
族中的长辈都来了,赵默然虽然是族长,到底是小辈,不得不去看一看此事。
见赵默然带着赵月秀来了,婶婶当场就嚎啕起来,比那大街上的泼妇架势还大。
赵默然扶额,自从跟赵月如见面后,自己就总是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没完没了了。
说到底,这个族长也没什么意思,赵氏一族早已没了当年的辉煌,如今只是在强撑罢了。
只是,赵氏一族的优越感由来已久,只怕只有赵默然将形势看清楚了,百年大族,却没有半点自省之心,最终只能走向夕阳落日。
但是,身在其位,今日之事,他还是要尽一尽族长的本分,调解清楚,一边让侍从去将赵月如请来。
“赵家婶婶,不必哭了,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劳动你请来这么多家中族老?”
“族长啊!你是不知道,这赵家姐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心眼着实坏得很!”
赵月秀听她这样讲姐姐,哪里能愿意,当即就反驳了过去。
“你乱说!我姐姐是天底下心地最好的人了,你才是坏人!”
刚刚讲完,就被族中的长老们斥责没规矩,直骂的他眼眶都红了。
这赵家婶婶见到赵月秀被人责骂,心中痛快无比,只想他们骂的更重些才好。
“你姐姐怎么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没有半点羞耻吗?”
赵月秀年纪虽小,却最知道护着自己姐姐。
“你说我们做了什么事?你要是说不上来,我肯定要打你的!”
哪知这赵家婶婶听了他这话,嚎得更加厉害了,更拖着两个女儿一起伏在地上哭。
“长老们,你们听听,你们还在这里啊,他就敢威胁我,可知平日里是怎么样不敬长辈的,昨日之事也正是这样。”
赵默然听她嚎了半天,实在是不耐烦。
“别哭了!昨日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就是,若真是赵家姐弟对你不起,我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再如此耗费我的时间,我便走了,留着你们自己处置了。”
赵家婶婶听了,忙将事情说了出来。
“昨日我家男人出门去了,就我和两个女儿在家中,本来并没有什么事的,谁知道这赵月如却带着她弟弟上门来将我们母子三人打了一顿!当真是没有天理了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前任族长听了这话,本就对赵家姐弟厌烦,如今机会送上门来,必要将这两人打出门外去。
“上不敬长辈,下不爱姊妹,我们赵家没有你们这样的子孙!默然,今日就将这一家都给我逐出赵家,别让这些人丢了我赵家的脸面。”
赵月秀听了,不服极了:“昨日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你家,你分明是说谎!”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赵家婶婶今日可是有备而来。
只见她将两个女儿和自己的衣袖挽上去,上面都是一些青紫的痕迹,看起来甚为吓人。
“族长,你看他们两个给我们打的,都没一个好地方了。”
赵默然自然知道这是无中生有,却也不得不佩服赵家婶婶,为了对付赵月如,竟然能把自己和两个女儿打成这样,真是狠心极了。
“你说昨日赵家姐弟到你家打了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那些长老见赵默然还这般问,直接说道:“这些伤不就证据,若不是他们打的,难道还能是她自己把自己打了一顿吗?”
事情变得棘手了些,赵家的这些长老全都听信了这婶婶的话,看来要想个对策才好。
“虽然有伤,但赵家姐弟一个是女子,一个是小孩,哪里能有这个能耐呢?各位长老不要急,默然只是想把此事调查清楚一些。”
长老们听他这样说,便也觉得很是可疑。
赵家婶婶一看,连忙又说:“本来是不该这样的,可是近来这赵月秀跟着族长学了一些武艺,就把我们打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这话,长老们更是气急败坏了。
“默然啊!这赵月秀看来并不是什么善类,你怎么能收来当徒弟呢?”
前任族长也说:“就是,你看他学了些本事就要去欺负别人,若日后学了更多,不是更加穷凶极恶了吗。”
赵月秀只觉得十分委屈,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这些人硬要说自己做过呢?现在还想让族长不要教自己武艺了,他低头站在一旁,小声的哭着。
赵月如匆忙赶来,见到的就是自家弟弟如此模样,心中十分火大。
“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到底谁才是穷凶极恶之徒?”
听见赵月如这番话,前任族长气得手都抖了,直指着她说:“赵月如,你竟敢这样和长辈说话!还想不想留在我赵家了!”
赵月如上前抱着赵月秀,一边安抚他一边回击。
“这赵家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副空架子罢了,虚有图表,还以为谁稀罕吗?”
说完也不顾在场的老头子们呆怔住的模样,走到赵家婶婶跟前,蹲下就给了她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打愣住了。
赵月如站了起来,笑的恣意。
“瞧见没?我赵月如要打人,从来不会背地里去做,对有些贱胚子啊,就是要在光天化地之下打了,叫众人都看见他们这幅狼狈模样才算舒爽呢。”
说着抓住婶婶的脸颊就问:“你说我和月秀昨日打了你们母女三人,是什么时候打的?”
婶婶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她那两个女儿更是被赵月如的耳光吓得瑟瑟发抖,看都不敢看赵月如一眼。
赵月如甩袖:“不管你说是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回村子里,昨日我去邻镇谈生意去了,今天上午才回。这些都有大把的人证,你说说,我要如何才能去你家将你打一顿呢?”
“再说月秀,他跟着族长学武不到两个礼拜,现在只会扎个马步,依你所言,他这个样子竟也能单枪匹马将你们打成这样,那我家月秀的天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赵月如说完,抬眼一看,见那前任族长一双眼睛正望着天,其他长老也仿佛顿悟了一般,便不再多说。
赵默然看出她不愿和这些人再做纠缠,便让她带了月秀先回家,自己留下处理后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