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如正想追上去,脚尖却突然一疼,直接跌在了地上。
“月如小姐,这是怎么了?”
赵月如疼的冒汗,之前还不觉得有多疼,现在安定下来却感到了钻心的疼痛。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把赵月如送回家中,一回到家,便看到坐在客厅桌前的慕容越,他一袭戎装还尚未褪下,显然是有事在身顺便来看看他。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越的眉峰紧紧蹙了起来。
“没什么,你别担心,稍后我再跟你解释,”赵月如朝送她回来的乡亲们道:“这位是我夫君,各位不用担心了,天色也晚了,你们都回家吧!”
乡亲们连连应是,各自回家了。
待乡亲门走后,慕容越将赵月如扶到桌面坐下,又心疼又嗔怪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想的啊,”赵月如辩解道:“那恶狼叼走了村长的孩子总不好不管的吧!”
慕容越目光阴狠道:“村里没有人了吗?轮到你一个小女子来逞凶斗狠,下次再敢这样,就不让你出来,把你锁在我王府的别苑里。”
“你敢!”赵月如气炸了,怒道:“你又不了解情况就这么说我,你要是敢把我锁在你家院子里,我们就一刀两断!”
“你!”慕容越也是心头一阵无名火起,但是还是强行压下了。
“我怎么了?”赵月如挑眉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慕容越委委屈屈道:“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有什么了不起,哼。”
赵月如哈哈大笑,道:“那是,我有这么好的夫君,你有吗?还跟我比,不得了了。”
慕容越褪下赵月如的鞋袜,看着赵月如的脚,气的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嘛?”赵月如摇了摇慕容越的肩膀。
慕容越叹气,从房间找出一瓶药酒,给赵月如细细的涂着,良久道:“我在外征战,很多时候可能照顾不到你,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干嘛这么凶啊!”赵月如不满的嘟嘴。
慕容越心间一颤,抱住赵月如道:“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了吗?”
“好好好,知道啦,小气鬼。”赵月如一边嘟囔一边一跳一跳的跳回房间休息。
慕容越一把抄起她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赵月如低呼一声,紧紧抱紧了慕容越的脖子,嗔道:“你怎么都不打一声招呼的,真讨厌,对了,说起来,你今天怎么忽然心血来潮到吉安这种小山村来?”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娘子调皮捣蛋,我作为夫君自然放心不下。”慕容越抿嘴不语了。
“不是吧!”赵月如叹息道:“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慕容越屈起手指敲了敲床沿,道:“我原本在边境练兵,托人打听那药物的事情有了着落,恰巧就在你们这处山脉,所以趁此机会前来找寻。”
“什么药物?你说的该不会是宋阑那三种稀缺的药物吧!”赵月如扑棱这一双眼睛,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扇动着。
慕容越咽了一口唾沫,道:“正是,我打听过了,这附近的山脉有猫尾木出现过,但是进献给了王室,而且早年已经被太医院的那群庸医给用掉了,我就想来碰碰运气。”
“这样啊,那就差两样了,紫萼莲花和,嘶,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赵月如探寻的看向慕容越。
慕容越摸了摸她的脑袋,额间相抵道:“是鱼骨葵。”
赵月如右手手背击了一下左手的手心,道:“对对对,是鱼骨葵,就差这两样了。”
“就差一样了,我母亲给你的吊坠,你可曾带着?”
赵月如歪了一下头,将吊坠从衣服里面拿出来道:“带着啊,怎么?啊,慕容越,该不会说,你个琥珀里面的种子,就是……那个紫萼莲花吧!”
慕容越点点头,道:“正是,这莲花是我外公外婆的作品,因为他们成婚之后便再也没有研究过,所以才导致这种药材的流失,我想,这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后一颗紫萼莲花的种子,若想得到,除非从头种植,没有数十年也是不能成功的。”
“那我明天就开始种植这个,就是不知道宋阑能不能扛到那一天。”赵月如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不无担心。
慕容越替她放下蚊帐,道:“会没事的,放心吧。”
赵月如捉着慕容越的手,道:“慕容,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吧!”
“月如!”慕容越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嗡鸣,道:“我定力不好的,你好好休息。”
赵月如低笑出声,道:“我说真的,现在都这么晚了,这里又是小山村,哪有地方给你睡觉,你就留下来吧,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罢,赵月如慧黠的眨了眨眼。
“你真是……”慕容越涌上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却又拿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毫无办法,只得依言躺下,睡前,他严肃警告赵月如道:“你晚上不要皮,否则,我跟你说,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赵月如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慕容越的脸,道:“放心吧,殿下,我保证会很乖很乖的。”
慕容越叹气,生活啊,百媚千娇。
窗边的鸟儿揭开晨光的序曲,赵月如起身,却发现慕容越不见了,她惊惶失措的走到院子里,才发现慕容越早早起了,正在劈柴,斧头一刀一刀下去,柴木四溅,映衬着五官更加俊朗。
赵月如倚靠再门框边,心道自己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收了慕容越这么个妖孽,这要是搁在现代,会让多少姑娘红眼啊!
“看什么呢?”慕容越走了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今天就进山去找寻一番,若是没有,下次我再过来,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不许惹事。”
赵月如嘟嘴道:“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吗?你一个人进山,多不安全啊……”
“那你让你的腿不肿了我就和你一起去,这么样?我可是很通情达理的。”慕容越挑眉。
赵月如背过身子去,她的脚昨晚扭了一下,又跑了一段距离,此刻肿的像包子一样,根本不能看,进山无异于寻死。
良久,赵月如转过来,捏了捏慕容越的衣角道:“那你寻个猎户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