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大家都彼此喜欢,我们不如一起洗吧!”慕容越说着就抱起赵月如一起跳入水中,温泉不深,但是像慕容越这种跳法,泉水还是迅速没过她的口鼻眼耳。
赵月如拼命挣扎,闭着眼睛一通乱划,慕容越好笑的擒住她的双手,然后堵住她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嘴唇,水珠从两人的交接处冒出,赵月如猝然睁开了双眼。
头发如同水草一般交缠在一起,那人刀削斧刻的轮廓在水中显得更加立体,更加惊艳。
不知亲了多久,慕容越才把赵月如从水里提溜了出来。
“咳咳咳……”赵月如咳了一段时间,终于清醒了起来,抬起手掌就要打慕容越,慕容越轻轻巧巧化解了她的力道,一脸促狭的看着她湿透的衣服。
赵月如脸腾得一声烧红了,怒斥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我的东西,我怎么看不得!嗯~”慕容越从背后将赵月如抱住道:“我的月如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赵月如气结,不讲道理的到底是谁心里没点数吗?这么膨胀!
“现在衣服全都被你带下水了,你说怎么办?”赵月如指着水面漂浮着的衣物,深深的谴责慕容越。
慕容越一脸无所谓道:“反正衣服也是要洗的,和洗澡一起,不是正好吗?再说了,我们是夫妻,裸……唔?”
赵月如一把堵住了慕容越喋喋不休的嘴,狠狠咬他。
慕容越好笑的加深了这个吻。
连月亮也能羞于这种旖旎的境地,躲到云层里面去了。
翌日,天气明朗,赵月如醒的很早,准备去地里面看一下棉花的新苗,身旁的慕容越一把拉住了她,他眼睛还是闭着,却咕哝着:“别走,再睡一会儿。”
赵月如只好依言躺下了。
她侧着身子,问慕容越:“你不是说今日见你的母妃吗?”
慕容越打了个呵欠,道:“母妃他们都起的很晚的,我们迟些去也不打紧。”
“那我们要不要去镇上去买些礼物啊?我好紧张。”
慕容越的眼睛缓缓睁开,因着阳光的缘故,只眯了一道缝,他笑了笑,摸着赵月如的头道:“不用的,她也不缺什么啊。”
“怎么会?”赵月如嘟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第一次见家长空手去的,那多尴尬啊!”
慕容越摇了摇头道:“不用想的,我母妃没什么爱好的,你要是相送,不如做一手好菜,我们过去一起吃?”
赵月如叹气道:“我做菜还不如你呢,送过去不是丢人现眼嘛,对了,你母妃养花吗?我送一盆开心竹怎么样?”
“算了吧!”慕容复做了起来,双手搭在赵月如的肩上道:“真的不用麻烦的,信我。”
“不是啊,我真的很紧张,不信你看我的心跳。”赵月如抓住慕容越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
跳的那么急。
慕容越笑道:“好啦,把一切交给我,乖乖的,嗯?”
赵月如只得点头,待半晌后赵月如离开了,慕容越方才勾着一抹笑意捂着自己的心口道:“真是的,把我也带的紧张了起来。”
皇城之内,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赵月如一到梅园便看到在门口伫立的女子,虽是早春时节,她却披了一件柔美至极的银丝纱衣,云纹的滚边在裙摆和袖口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鸢尾花,美眸朱唇,迈着莲步朝他们款款走来。
她显然已经等了很久,赵月如气愤的捣了慕容越一下,都是你干的好事!
慕容越一脸莫名,见梅妃来了,恭恭敬敬行了礼,道:“儿子慕容越见过母妃。”
赵月如略显局促道:“小女赵月如,见过梅妃娘娘。”
“好了,都别傻站着了,快随我进屋,这早春时节,还是有些冷的,切记不可贪凉。”细致孱弱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儿子明白。”慕容越应声。
梅妃回头,微蹙着眉道:“我不是跟你说的,你一个大男人注意什么啊,我是跟月如说呢!”
“呃……谢谢娘娘。”
待走到屋里,梅妃方才拉过赵月如的手,道:“叫什么娘娘,以后你就喊我娘就好啦!我之前不知道你们情况,擅自做主给越儿选妃,你可千万不要在意啊!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赵月如被慕容越她娘一闹,反而不怎么局促了,遂甜甜应声道:“好,都听娘的。”
“这就对了嘛,以后这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我撕烂他的嘴!”梅妃做了个凶恶的表情,三人都相视而笑。
梅妃叩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又忘记了!”
说着梅妃从桌子的暗格里取出一件事物来。
那是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盒子,做工精致,整体看起来乌黑偏紫,颇有些卓尔不凡。
梅妃将这个盒子递给赵月如道:“娘也没什么珍藏的东西,就这个还稍微能看的过去,便给你做个小小的纪念吧!”
赵月如缓缓打开,是一个银饰吊坠,中间部分是一只三寸左右大小的银蝶,最底下,是一颗银线包边的人造琥珀,里面隐隐绰绰是一颗植物的种子。
“这是什么?”赵月如眼前一亮。
梅妃慧黠的眨了下眼道:“我就猜你会喜欢这个!这个其实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母亲曾告诉我,这是她早年种的莲子,花瓣瓣尖有一抹紫色,煞是好看,我母亲和父亲正是因此而定情。”
“哇,好浪漫啊!”
梅妃羞涩的笑了笑,道:“父母亲无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对神仙眷侣,但是对于我这个女儿,可以说是不太上心了。”
“此话怎讲?”赵月如暗暗好奇。
梅妃轻抿面前的红茶,声音淡淡道:“自我懂事时起,父母亲便云游四海去了,直到我遇到了他,在大婚之日的典礼上,他们出现了,说他们确实对我有所亏欠,问我是否是甘愿,可否有被逼?”
赵月如看着梅妃,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是却依稀可见当年的眉眼。
“我当时毕竟年轻,对着他们又哭又闹,要和他们一刀两断,弄得十分难看,后来有了越儿才明白,但凡父母,对自己孩子,无论最初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总是默默关心着的。”
梅妃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拿起一方罗帕一边擦拭眼泪一边道:“失态了,不好意思啊。”
慕容越走过去,叹了口气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母亲你提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