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皇上!
皇上不是应该住在皇宫里面吗,没事到这种山村密林里面做什么?赵月如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宋阑是怎么通知皇上的,这一点赵月如也十分好奇,不过既然皇上已经来了,那么起码说明他们远离危险了!
周围围上了三圈的御林军,密密匝匝,全部满弓以待。
有不少人被这阵势吓到,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国主一步步走来,道:“大皇子这是不准备将朕放在眼里了吗?
慕容复急忙跪下,坦白道:“未曾,孩儿只是觉得宋阑世子在郊外私修密林,一时不忿出手罢了。”
撇去自己要救萧轩不谈,单独拎出私修密林一事,于情于理都十分合乎情面,慕容复的反应能力还不错,赵月如略略欣赏。
“舅舅——”宋阑几乎是连滚带爬跑过去的,抱住国君的大腿道:“国主明鉴啊,阑儿不过是和三五好友在此小聚罢了,却不料大皇子突然驾临,拉着阑儿非要阑儿和他赌钱,阑儿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嘤嘤嘤,阑儿委屈。”
“你——”慕容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偏偏国主还就吃这一套,横眉对慕容复道:“你什么你,我说过多少次,你们兄弟几个要好好的相亲相爱,怎么就是不听?你是大皇子,长兄如父,就不能对弟弟们多一些包容吗?为何一定要逼迫朕呢?”
慕容复单膝跪下,道:“可是宋阑世子私修密林却是事实,在下的一位至交好友也被宋阑世子所扣押,孩儿只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不加以小惩大诫,日后必定是要坏事的,还望父皇秉公执法。”
宋阑回头,微微笑了笑,慕容复忽然感觉如坐毛砧,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国主怒道:“这处是朕修建的,怎么,朕在自己的国土修建一处自己的竹林还有错了吗?你倒是告诉朕,你想怎么处置朕?”
国主气得话都说不顺,一句话断了好几次才堪堪说出来。
“儿臣不敢!”
怎么会是国君修建的,这种地方?而且国主将萧轩囚禁在这种地方,是不是代表他早已知道了自己这些年来所干的所有事,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他的太子之位就不是那么稳固了?
慕容复心思飞转,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阑添油加醋道:“舅舅,你就不要再骂表兄了,我想太子殿下也不是有心的,毕竟,换做谁看到我和三五好友鬼祟入林,也会心生怀疑的,表兄也是为了慕容的大业,何况我本就不是表兄的亲生兄弟,想必表兄对我有些意见也是正常的。”说罢做了一个哀婉的表情,泫然若泣。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慕容复几乎要吐血,有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吗?
赵月如这下对宋阑真是五体投地了,绝!太绝了!宋阑你丫的是戏精学院毕业的吧,哪来这么多戏啊!
国主也是心情略略滞涩,自从皇姐死后,他答应皇姐,一定好好善待宋阑,视同已出,他皇姐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陪着他一起走过峥嵘的岁月,给了他人生最温暖的岁月,让他一度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过尔尔。
却不想,数年之后,他的孩子竟然对宋阑有这么大的偏见,都怪他教子无方,国主暗暗攥紧了手指。
“你母亲在弥留之际托我好好照料你,却不料我的孩子却对你这般,朕真是愧对皇姐,愧对列祖列宗,阑儿,你且起来,朕一定替你做主。”
国主作势要将宋阑拉起来,宋阑却不依了,跪在地上道:“儿孙打闹本是平常,表兄毕竟是一国太子,殿下请顾及一下表兄的脸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还望殿下慎重!”
国主摇摇头,对慕容复道:“你看看你的表弟,你惭不惭愧,身为长子,你该有的气度和礼让统统没有,还不如你弟弟,既然阑儿为你求情,这件事便就此揭过了,太子慕容复,禁足三个月,六皇子慕容越,整理一下此处军队,编入你的编制,世子宋阑,赏珍珠万斛,都散了吧,摆驾回宫。”
一个太监跪下,道:“遵国主令。”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待国主走的远了,慕容复站起来怒道:“宋阑,你狠,这笔账,我慕容复记下了!”
慕容复拂袖而去,萧轩亦步亦趋的跟上,密密匝匝的密林,转眼只剩下三人,赵月如笑着打宋阑的肩,道“宋阑你可以啊,这一环一环的,我几乎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那是,本世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玩什么不是信手拈来?我这合作的诚意不知二位可还满意么?”宋阑眼睛微微上调,那模样,十足十的一个小狐狸。
慕容越笑道:“诚意自然是有的,世子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但是这件事情扑朔迷离,越还有不明白,还望地殿下为我解惑,殿下既然已知这是国主的地盘,殿下将萧轩放在此处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殿下怎知慕容复和国主一定会来呢?”
赵月如接口道:“对对对,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毕竟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应当没有时间部署这些才对。”
宋阑示意二人坐下,将桌上的摇盅放在一边,道:“这个其实也是意外,这处竹林,虽说是国君所建,但是国君自幼溺爱我,所以说是我的也不为过,但是我没有对外说过,所以便造成了私建密林的假象。在店铺的时候,我便注意到慕容复的探子,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引他们来密林,所以不我没有带任何人,看上去就是不想给别人知道的样子,实际上国君都是知道萧轩的事情的。”
“不是吧!”赵月如叹道:“那些过往,国君也知道了?那国君对慕容复还真是太包容了。”
“怎么可能,”宋阑强忍了一下胃里的翻云覆雨,道:“国君只是知道我在此处住了一位挚友,而我也恰恰和国君提起过罢了,哈哈凑巧之处在于国君说他今日要来看看,谁知道那么巧,真是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