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眼看失手,也不再停留,利落的转身便逃走了。
而慕容越又哪里顾得上他,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如凋谢的花蕾般倒下的赵月如,伸出手来接住,只感觉这场景美的让人哀伤。
他望着昏迷不醒的赵月如,感觉心尖像是被人一刀刀给割开了一般,极度伤心。
回过神来时,他迅速抱起了她,动作轻柔而有力,朝着神医的住处飞奔。
要是她有什么大碍,自己留在这人世间该有多无趣啊?
他这样想着,又加快了脚步。
很快便被带到了神医的住所,放在伤者专门的床上,他开口询问,语气有些颤抖:“大夫,她如何?”
神医把了把脉,转过身笑着点了点头,慕容越的心便放了下来,听从着神医的建议,他退出了屋子,坐在了木椅上,却又感觉坐立难安,于是很快便起身来,左右来回踱步,也不知道重复了多久。
“好了。”神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猛地转过头来,看见了神医已然出来,浓浓的担忧化作一句话,他问道:“她怎么样了?”
神医摇了摇头,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顿了顿才开口道:“我已经尽力了,姑娘什么时候醒来就不是老朽能够知晓的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而慕容越则是飞奔着到了赵月如的身边,瞧着她白到透明的皮肤,瓷白的小脸不施脂粉,更显憔悴,他只觉得这样子竟比那瘟疫来的更痛。
抓住了她的手,他感受到了凉意传来,皱着眉头为她盖紧了被子,双手握着她的手,轻柔的哈着气。
然而几日过去,这赵月如却像是沉睡了一般,丝毫没有转醒的征兆,只是偶尔才会有些反应,动动手指,舔舔唇瓣之类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一眼。
慕容越每天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边,喂着她喝药和粥,花大把的时间对着她讲话,显然也十分担忧。
只是这赵月如却终究没有半分反应。
他心中焦虑不已,看着她时,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她,看不着她时,心里便被她之前的欢声笑的过往所占据,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哪里赵月如身上,哪里还有时间精力来处理这灾民之事。
这灾区本就不算太平,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又因为杀手一事,扰的人心惶惶,这是需要有人来带领的时候。
可慕容越此时却无心于此,直到赵月秀来找上了他。
“慕容哥哥,我有事要同你说。”他看着还在病榻旁边的慕容越,叹了一口气,故作老成的说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你非听不可。”
直到他出声,慕容越才意识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转过头来耐心的开口问道:“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赵月秀慢慢走了进来,瞧见了塌上的赵月如,心中也是难过不已,但他很快便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这是为了黎民百姓,一定要好好的讲。
“近日姐姐发生了意外,我们都很难过,我相信慕容哥哥也是。”赵月秀蹙了蹙秀气的眉,叹了一口气,问道,“可是这就能成为无心于政事的借口。”
他略微有些惊讶得抬起了头,倒是没有想到像赵月秀这样的孩子,竟然也开始在一本正经的同他将这些深奥的东西。
“所以我不希望你仅仅因为姐姐的事情便舍弃了百姓,那些人同样也有过过这些,他们现在更需要你们。”
“月秀,我懂了。”
慕容越冷骏的面孔难得的露出了温柔,他揉了揉他的头发,只感觉柔软的触感十分舒服。
他这才正视起来,原来自己着希望日子因为赵月如昏迷不醒,竟然如此颓然,竟还要让赵月秀来劝解他,顿时觉得自己做的实在不对,
于是经过此番劝解,慕容越倒是迅地调整了心态,开始投入于灾区之中,并开始紧锣密鼓的抓获工作。
倒是顺利,他顺藤摸瓜,线索一条接连着一条,最后真的把那杀手给找了出来,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无私的救济,他慢慢得到了百姓的拥戴。
地方瘟疫基本解决,国君很快便下令召回慕容越,他带着赵月如班师回朝。
完成使命的他心中并没有过多波澜,近日的心情都十分低沉,原因无二,他低下头来,望着还在昏睡中的赵月如,不自觉便叹了一口气。
这么些日子,他守在她身边,却不见她有任何醒来的征兆,想着那可恨的杀手,他不禁锤了锤腿,心下愤然。
低下头来,他又平静了下来,眸子带了些温柔,俯身下来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眼下他已经做好决定,什么都不能阻扰他陪着她醒来。
“放心,月入,我会陪着你的。”他的眼底满是柔情,说出来的话语轻柔却坚定。
就这样一路,他们倒是很快便回到了京城。
回了府中,他便静下心来陪着她,亲自照顾着,不问其他事情。
而慕容复得知了慕容越回京的消息,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以他对慕容越的了解,眼下赵月如据他的了解,正处在昏迷之中,那他必然无法专心于朝政之事,正是对付他的好时候。
这样想着,他便耐不住性子,立即备好马车要进宫。
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议事厅,他心里暗暗发笑,这慕容越的死期也不远了。
正思考着,公公高亢的声音便便响了起来:“进来吧。”
他连忙紧跟着公公,脸上的阴笑更甚。
“可是有什么事?”国君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他行了礼后,抬起头来,开口道:“我近日听闻这慕容大将军可是回京了。”
“有什么问题吗?”国君挑眉问道,黑暗的眸子紧紧盯着慕容复,似乎想从中探究些什么。
慕容复笑了笑,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来,慢慢奉上。
国君眼神晦暗,示意身旁的公公前去取过来。
这封信是他专门找高人作的民谣,专门用来高彭慕容越,还命人将这个传播了下去。眼下这民谣,无论出处,都已经是人尽皆知讽刺国君的东西了。
他微微低头,眸子却抬着,将国君的的神情尽揽之。
果然阴沉的不像样。
“这是怎么回事?”国君发话,白纸便被撕碎四落,带了种不怒自威的魄力。
他连忙低下头来,故作惊吓的说道:“还请国君息怒,儿臣只是尽自己的义务。”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