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暗中禀报了国君,为了不打草惊蛇,对外宣称她已经中了毒,偷偷的调查着,收集证据。
两人一起很快便收集到了幕后黑手是慕容复的全部证据,最后告知了国君后,国君勃然大怒。
这便意味着之前,他被慕容复刷了过去,他堂堂国君,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于是慕容复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国君叫去了,慕容复还不清楚,以为是要联合他一起去对付慕容越,正开心,到了时却看到了慕容越正在一旁候着,他只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心里升腾起了不好的预感,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国君的眸子冷凝着,盯着他,让他无法发话。
很快,国君便开口道:“慕容复,你那些童谣的小把戏,可是把朕给骗来的团团转啊。”语气中带着浓浓嘲讽意味。
他连忙磕着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便说道:“父皇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请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又抬起头来,额头上面有红红的子,瞧着国君的面容不带一丝起伏,他只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来,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却还想要死命挣扎,小声说道,“慕容越他同样也有错。”
“你说什么?”国君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怒气,让人颤栗。
最后国君狠狠地惩罚了慕容复,而兵权也随之交还给了慕容越。
此时,赵恬恬却一反常态过来看望赵月如。
慕容越并没有多加戒备,想着不过是普通的看望,便允许她,让她进来。
赵恬恬自然是心怀鬼胎,她早已有了策略,瞧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赵月如,心中暗笑,拂上她的面容,啧啧称羡。
“怎么了?”他有些警惕,靠近了赵月如,问道。
“我不过是在看姐姐目前的状况。”她转而收敛了笑意,故作严肃的说道:“我刚刚听说了一味药,正好可以用于姐姐的病。”
慕容越的眼神中带着探究,宫里的御医都无能为力,一个小女子便在片刻便诊断清楚,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我之前遇到过这样的病人,姐姐的症状和他一样。”她顿了顿,目光便向远方,拿出自己想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开口道,“你也许不知道,我早先有段时间,痴心于医术,恰得一位高人相助,造诣也不算低,要是你不信我,我也别无办法。”
赵恬恬心里冷笑,自己都不知道有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这慕容越没有立即回绝,也没有答应,低头沉思了许久,才缓缓抬眸,点了点头。
他想着,瞎猫遇上死耗子,也许还能撞对,便答应了下来。
赵恬恬面上还很淡然,心中却惊喜不已,对着慕容越行了个礼,便要离开,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说道,“我去拿药,你稍微等我一下。”
慕容越的目光已然放回了赵月如身上,点了点头,继续为她擦拭着小脸。
而赵恬恬看到这一幕,不仅有些咬牙切齿,转过身来,压抑住心口的怒火,心中安慰自己,再过些时候,便不会是这番模样了。
她很快便拿了药过来,慢慢放在香炉中,转过头来解释道:“这是安神的药,用作香薰可发挥最大效果,我们也可以闻,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安神的好药。
慕容越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治病的药,只是迷药,用来诱惑慕容越而已。
眼看这慕容越还没有丝毫察觉,她只觉得自己的胜利在即,慢慢凑近了他,正要搭话,却突然听得有人来报,原来沈氏来了。
慕容越很快便迎了出去,尊尊敬敬地扶着她到了屋子里。
她咬了咬牙,想着这近在咫尺的成功最后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下愤然,却也只能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
这沈氏一进屋,不是看赵月如,反倒张望着四周,最后看到了赵恬恬,目光便紧锁着她。
她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蹙着眉头抬眼,便发现了沈氏冷凝的眼眼神直盯着她。
她有些心虚,很快便拜下阵来,低下了头,而慕容越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虽说还不明白,但也大致猜到这赵恬恬大概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正要扶沈氏到床榻边,去看看赵月如,哪知沈氏却直接在赵恬恬面前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来,平日里柔和的面容都强硬了些,启唇道:“你可真是为了越儿什么都能做啊。”
这话说的她猛地抬头,原来她是专门来阻止她的,而并非是巧合。
意识到这些,他顿时感觉羞愧极了,低着头不敢有所动作。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它可还有什么面子,只怕是今后,都不敢在慕容越面前晃悠了。
屏住呼吸,她等待着沈氏接下来揭穿她,过了许久,却未曾听到有声音,她抬起头来,沈氏还盯着她,只是目光柔和了许多,叹了口气,她开口大口:“你还是带着自己的香薰早些离开,我便不追究你什么了。”
有些诧异的望着沈氏,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得到宽恕,看了看慕容越,他的眼神里没有厌恶,只是疑惑而已,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压着唇,也顾不上自己是否狼狈,便灭了香炉离开。
慕容越看着她跑开的身影,到没有想多少,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他现在要紧的,只有一个人一件事情,那便是让赵月如醒过来,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好了,我也完成自己的使命了,你便陪着她在这里吧。”沈氏拍了拍慕容越的肩膀,轻声说道。
“可是……”
沈氏笑了笑,摇了摇头,又说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我知道,只能由你做到,这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了解,我相信,你用诚信去打动她,她迟早会醒过来。”
她慢慢起身,转过头看了看还在塌上躺着弟弟赵月如,又望着慕容越,眼里满是肯定。
他不好在说些什么,送走了沈氏后,便又凑到赵月如跟前,坐在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声说道:“月如啊,你可都走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回来吗?”
没有任何回应。
他习惯了,继续说着不着边的话,整个人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
他总是觉得赵月如就在一旁听着,尽管没有回应,但他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
“月如,你身边含有我呢,怎么舍得就留下我一个人呢?”他低敛着眼睑,叹了口气,整个人终于支撑不下去,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声虚弱而不清晰的叫声。
他猛地抬头,虽然自己已经有过无数次幻听,但他还是忍不住再查看一遍。
他不愿放下任何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