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如终于有了自由,自然高兴的不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慕容越。
一路哼着小调,她心里想着和慕容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觉间便到了他的宫殿。
在殿门前,她抬着头,微眯眼睛,享受着阳光照来的暖意,心中无限欢喜,最后整了整自己的烟罗裙,终于进去了。
“月如姑娘,殿下他正在书房,可要我去叫他?”
她在大堂候着,很快便有丫鬟走上前来,恭敬地问道。
“这倒是不用了,我自己便可以找他。”赵月如摇了摇头,便迅速离开,去了书房。
走进了书房,她便看到慕容越正低着头盯着桌案上摆满了的书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想着他还在忙,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身边,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过了半响,慕容越才抬起头来,这才发觉了赵月如,脸上顿时布满惊喜。
“月如,怎么把你给盼来了?”慕容越伸出手来抓着她的手,开口道,“繁琐事情堆积了许久,我抽不出时间,这才没有去找你。”
赵月如轻笑着开口:“莫非我还会怪你不成?”转而看到桌案上摆满的书籍,开口问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可还顺心?”
听到这句话,慕容越的眼神稍微暗了些,却笑着摇了摇头,故作轻快道:“自然是些琐事,只是要花些时间,其他的都都很好,不必担忧。”
赵月如这才发觉他眉间隐隐带着些郁闷,可以看出休息的并不好,顿时心疼起来,转念一想,倒也懂了。
国君对她这介区区女流之辈,自然很容易放心,但是慕容越呢?
他可是统帅一方的将军,两次大败蛮夷,深得民心,国君自然不会如此简单就彻底相信他,何况有之前慕容复的煽风点火,信任自然大打折扣。
这样想着,她不禁有些心疼,不自觉的开口:“看你这样,又怎么会好?”
慕容越有些动容,伸出手抱住了她,慢慢开口:“月如,有你这句话,我就好了很多。”
感受着灼热的体温,赵月如莞尔一笑,把头偏到她面前,微歪着头带了些机灵鬼怪,开口道:“那你以后可不准再在我这里故作轻松了。”她戳了戳他俊俏的面容,眼神里流露出悲伤,“要是你不好,我又怎么会安心呢?”
慕容越抓住她的那双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她被看的心脏狂跳,不自觉的偏过头去,感受着手心处的暖意,慢慢开口:“国君生性多疑,你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你的忠心自然会被看见。”
慕容越知晓这是在安慰他,他虽说有些郁闷,但也还是想的开的,现在又多了赵月如在身边,心情自然好了起来。
两人相谈甚欢,正准备出去逛逛,结果却有侍卫急急忙忙跑来,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互相看了看对方,又转过头来,等待着那侍卫的下文。
那侍卫喘过气,便急忙开口道:“殿下,他们回来了!”
“谁回来了?”
“赵墨然和赵月秀回京了!”
赵月如一听,不仅皱了皱眉,这时候回来,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下去吧。”他挥了挥手,转身拉着赵月如又进了书房,“月如,这件事你怎么看?”
她低着头思索片刻,抿了抿唇,忧心仲仲地开口道:“这个时候被召回京城,而且我们浑然不知,怕是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
“同感。”慕容越站起了身,走至窗边,四处望了望,开口道,“想必他们也快回来了……”
两人在书房等了许久,这才盼来了赵墨然他们。
赵月秀见到了赵月如,高兴的扑了上去,她蹲下来轻声问道:“月秀,国军找你们何时啊?”
月秀甜甜地笑着,抬起头来高兴地说:“国君找我们来是为了奖赏我们,他还夸了我们呢。”稍微顿了顿,他又抬起头来,补充道,“最开始,我和墨然哥哥还很担心,没想到国君竞是个如此温和之人。”
赵月如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心中却疑惑不已,国君召见他们仅仅是为了这些?
于是牵着赵月秀的手,她走到赵墨然身边,开口问道:“月秀所说……”
赵墨然的脸色却不像是受了夸赞,只是听了赵月如的话后,却点了点头。
“难道是我们猜测错了?”她转过头对着慕容越说道,两人的脸上都有些迷茫。
“我还没有说完。”赵墨然的眸子沉沉,突然开口道,“他确实在大殿之上夸赞了我们,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他用着借口把我们的兵权削弱了。”
“原来如此……”低着头,赵月如陷入了沉思,削弱兵权,无不是为了加强他的权力,她又开口道,“这也就意味着在国君眼里,你们威胁到了她的统治。”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慕容越皱着眉头,望着赵墨然,两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
赵月如也觉出不妙。
她咬着唇,沉思片刻开口道:“眼下国君已经有所行动,我们也不能松懈。”
“去皇后那里。”慕容越开口提议,“皇后也许能帮我们。”
赵月如赞成的点了点头,四人便立马赶至皇后那里。
皇后也是有说听闻,得知他们四人前来,自然猜到几分,连忙请他们进来了。
“皇后贵安。”
“快快起身,有什么便直说,我能帮多少自然帮多少,”皇后也是诚心想要帮他们,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几人稍微向皇后讲述了近日发生的事情。
哪知说到一半,突然有人急急忙忙啦得赶来禀报。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的预感并不好。
皇后发话,让那丫鬟开口,而接下来所说的,倒是把他们都震惊了。
“我刚刚听闻,这慕容复已经被放了出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一颗地雷,顿时轰炸了在座的各位。
赵月如皱着眉头,又想起那时候去看望他时他的淡然,只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