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恬恬突然晕倒,国君得知后便把罪全部怪在了她的头上。
“赵月如,朕希望你自觉一点,刚刚污蔑赵恬恬,现在又害她昏倒过去,不去照顾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国君觉得赵月如这回算是戏耍了他,正在气头上,哪知赵恬恬却马上又晕倒过去,自然是不愿意有任何的松口。
他处处逼迫,扰得赵月如整个人都极不舒服,只觉得自己才是最憋屈的,哪里肯去照顾她,于是还想要对嘴,却被身旁的慕容越拉住了,他皱了皱眉,这意思便是要顺从国君。
这慕容越本来是想要避免国君与赵月如的交锋,在她看来却全变了一个样,心里顿时有些恼火,没有想到慕容越都吃里扒外,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不再理睬慕容越,去了赵恬恬休息的屋子。
赵恬恬还没有醒过来,此时睡在塌上,不时翻一个滚,那模样要多舒适就有多舒适,哪里像是病人,赵月如望着她这幅享受的样子,心就不打一处来,撕着手上不知何处来的纸巾,嘴里嘀咕着,细听可以听出,是在咒骂慕容越和赵恬恬。
而在这时候,赵恬恬却醒了过来,她慢慢睁开了眸子,便瞧见了赵月如一脸幽怨地望着她,不禁被吓的睡意全无,腾的一下起了身。
“你怎的如此胆小?”赵月如看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憋不住。
赵恬恬有些恼羞成怒,气得有些结巴:“你……你别在那里笑…,我可是……可记得你还要向我道歉!”
赵月如一听,嘴角顿时凝固了起来,国君确实同她说过要道歉的事情,但那是在她刚刚昏迷的时候,赵月如顿时有些怀疑赵恬恬昏迷的真实度,也许…,她是假意昏迷,结果后面睡着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的眼神里面顿时满满的怨恨,赵恬恬只觉得自己死千次万次都不能解开这股子阴气。
赵恬恬看四下无人,强伸着脖子说到:“你可不能以大欺小,这是你该做的到,自然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赵月如向来不喜欢出尔反尔,自己也不行,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别扭的说道:“对……对不起。”
“你说什么?”赵恬恬一脸的贱笑,微眯眼睛做享受状。
赵月如倒是没有心情再理睬她,想着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便转身打算走人,丝毫没有顾忌身后人的狮吼。
只是她正要出去,无意间一瞥梳妆台时,却发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恍恍惚惚走到梳妆台,皱了皱眉头,脸色阴森,目光紧紧锁定着一片制作精巧的扇子,这东西别致的很,乃是定制,她原先见过,在慕容越那。
这是慕容越的扇子。
他的扇子出现在了赵恬恬的闺房之中,倒是很容易便让人多想。
她拉了起来,转身又走向赵恬恬,伸出这面扇子,冷冷地问道:“这是谁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还是不甘心地想要确认一遍。
赵恬恬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扇子,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的表情,迅速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就带了一种慵懒舒适的调子。
她缓缓启唇:“这还用说,自然是殿下的了。”
赵月如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在烧,原先她便有些不服,为何全然不是她的错,慕容越却要她来承担?
“那时他来到我这里,只觉得全身燥热,便取了扇子过来,大概走的时候感受到了清凉,便放在了我这里。”
赵恬恬直勾勾的盯着赵月如,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赵月如握紧了手,感觉这扇子是万恶之源,最后喷喷不平却只化作了这一句没有作用的话。
赵恬恬笑着,微微点头,又补充道:“你放在那里便是,他时常来,我便可以给他了。”
赵月如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只剩了“他时常来”这四个字,心情跌落谷底,原先的聪明劲一下便无影无踪,她完全没有考虑这些话的真实性,便丢下扇子快步离开了。
她随处乱跑,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她只感觉胸口闷的难受,想着酒能浇愁,便也顾不了自己的酒量就点了甚多酒来。
她刚下肚两杯,便感觉天旋地转,胃里有种火辣辣的灼烧,只是这样的感觉让她可以暂时忘记刚刚的难受,便一直饮着。
直到有一双手伸出来制止,她抬了抬眸子,微微有些迷离的眼睛倒是格外迷人。
“原来……是宋澜啊……”她的语气里面透露着一股失落和难过,她在期待着什么,她不想再想。
宋澜眼看劝不住她,便只好坐下来陪着她,而这时慕容越却突然出现。
赵月如又抬了抬头,揉了揉眼睛,只感觉自己定然还在梦中,便趴了下去。
慕容越看她这般,叹了口气,照顾着她。
一大清早,赵月如便醒了过来,坐起身来,便看见了一旁温着的汤药。
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头,她秀眉紧蹙,稍微回想了一会儿,昨晚的事情便浮现于眼前。
她是被慕容越送回来的。
这想必就是醒酒汤了,想来也是他所吩咐下来的,好像一切同原先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经过了赵恬恬的搅和,赵月如仍觉得自己心中像是蒙了一层雾,那隔阂难以消散,并没有因为昨晚他的悉心照料而有所改变。早先的好心情已然消磨殆尽,扶着眉心,她叹了一口气,收拾好后便想去外面透透气。
然而她刚刚推开门来,抬眸时却不由得一愣。
慕容越正在门前。
有微风拂来,两人良久伫立,顿时安静的只剩下了风声。
是慕容越先打破了这寂静,他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披风为她盖上,责怪的问道:“近日转凉,可要多注意,好好照顾自己。”
感受到了他突然地靠近,她没来由的心慌,直到被他领到了屋中坐下,听到那关门声时,她才慢慢回过神来,慕容越早已坐下,单手支着下巴,眉目间都含着情意。
她却说不出的心烦,低了下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出神。
“月如,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清冷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她抬起头来,眼神还有些迷离,迟钝的问道:“怎么了,又出了事吗?”
“不是的。”慕容越含笑回答,抓住了她的手,转而又疑惑的问道,“月如,可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