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老头子!”那厢宋阑又在抱怨:“居然收走了我们的干粮,这神皇岭简直是变态!强盗!一群神经病!”
“好了,有空抱怨不如想想办法,快过来。”慕容越将绿竹包裹的水递给赵月如,朝宋阑招了招手。
“嗯,泉水好甜。”赵月如尝了一口,衷心称赞。
恰逢宋阑爬过来,不满道:“慕容越你区分对待,你见色忘义!太过分了!我要控诉!”
赵月如一饮而尽,笑道:“控诉驳回,无效,快点去小溪里面去捉鱼,中午还想不想吃饭了?”
“对啊,可以烧鱼啊,太机智了,月月你真聪明,好的我去了。”宋阑说着就已经脱了鞋袜扑进了小溪里面,良久,舒服的谓叹了一声:“这泉水真的好凉快啊!我之前就应该躺在水里面。”
“别废话,快干活。”慕容越冷冷出声。
宋阑哭唧唧道:“你们这两个吸血鬼,就知道虐待我,嘤嘤嘤。”
鱼儿在水里自由的游来游去,宋阑几次三番蹲下身去捉,却都无功而返,反倒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我就不信了,小样儿,我治不了你了!”宋阑潜伏在水中,一只鱼儿慢慢的游过来,宋阑屏气凝神,月如晃到了宋阑的手边,触碰了一下随即游走,宋阑一个扑将捉住了这条鱼,‘哗啦’一声涌出水面。
鱼尾一个大力的挥动,狠狠拍在宋阑的脸上,宋阑一句‘我捉到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指一松,鱼儿跳了出去。
慕容越和赵月如定定看着这一出,良久慕容越捡起地上的长剑,‘咔嚓’一声插入小溪里,宝剑穿透了石头,石头上方,一条鱼被长剑穿透,正在左右挣扎着。
慕容越一把将长剑提起,略显无辜的看着宋阑,道:“很难吗?”
宋阑气结。
上游的赵月如将外套戳了几个洞,横在水中,几只鱼儿顺流而下,被赵月如一手兜住,道:“不难啊。”
“你、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宋阑在此发誓,我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赵月如和慕容越捉的一条鱼!”宋阑咬牙,暗暗腹诽,我就不信了,我宋阑就不能用自己的方法钓到一条鱼!
赵月如和慕容越相视而笑,将捉到的鱼开膛,破肚,虽然没有佐料,但是赵月如找到了一些野生的小葱,在撕了一些香菇,填充在鱼的肚子里。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个被水滴的很大空间区域的石头,有找到了几块硝石,避免了钻木取火的命运。
就地取材,一开始选取了一些较为蓬松的茅草,随后是小树枝,然后是慕容越劈开的树木枝干,看到这把宝剑又是捉鱼又是杀鱼又是劈柴,赵月如心疼不已,握住慕容越劈柴的手,道:“不是说一个武者都会爱惜自己的兵刃吗?阿越,你现在内心会不会很痛苦?”
“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慕容越轻轻将赵月如推到一边,手起刀落,干柴劈成了两半。
赵月如吐了吐舌头,道:“就我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啊,有一个叫慕容紫英的,他就说过,自己的武器要经常擦拭,对其抱有敬畏之心。”
“不是的,”慕容越擦去脑门上的汗珠,道:“一个好的武器的确应该好好养护,但是不应该忘记武器的初衷,武器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珍视之人,所以,无论用它做什么,只要能发挥它的作用,那它就是一把好兵器。”
“忽然感觉你说的好有道理,好崇拜你啊,怎么办?”赵月如歪着头,半真半假的说道。
慕容越将劈好的柴放到一边,靠近赵月如,道:“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是土味情话吗?”赵月如笑着朝还在挣扎的宋阑招手:“宋阑,回来吃饭啦,别玩了。”
宋阑委屈,但宋阑不说。
“我是坚决不会吃的,俗话说的好,君子不食嗟来之……”
旁边伸过来一双筷子,硬生生截断了宋阑的话,赵月如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啦,不要闹了,尝尝看,我也没放盐,先将就着填填肚子吧。”
顿时宋阑那漫天的委屈就消弭了下去,宋阑用木筷夹起一块鱼,放到嘴里,热泪盈眶道:“真香!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鱼!”
赵月如拍了拍宋阑的脑袋,悠悠叹气,瞧着孩子,都饿傻了,阔怜。
酒足饭饱,慕容越提议道:“我们就沿着这条小溪往下走吧,河流开路,也会走的比较顺畅一些。”
赵月如思忖片刻,点头道:“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宋阑也站起来,将还未熄灭的火苗盖灭,道:“既然一致通过,那我们就继续玩下走吧,起码一日三餐的问题是不用愁了。”
赵月如好笑摇头道:“你们两个,还真把这当作野营了啊!”
“什么叫做野营。”慕容前方开路,回头问了一句,又继续转过去。
赵月如折了一枝路边的灌木,一左一右的击打着,给二人普及道:“所谓野营嘛,就是我们当地的一种户外活动,组织一群人,前去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地方,自己准备一些简单的食物,但是最主要的呢,是培养人们在脱离社会之后在大自然中的生存能力。”
“月月!”宋阑崩溃道:“你说的这些,我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听懂,难道我们的民族文化差异有这么大吗?”
“其实我稍微能听懂一点,大概就是组织一批人来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让他们自己生存,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王宫贵族们体验一下先辈们过的茹毛饮血的生活和提高以后他们遇到危险自我生存的能力。”慕容越缓缓说道,顺手砍下一个横生的灌木。
“啧啧。”赵月如恨铁不成钢朝着宋阑道:“你瞧瞧,什么叫做差距,同样是一个国家长大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少来,阿越才不和一个国家长大的,哎呀!阿越你怎么忽然停住了,我的鼻子——”宋阑感觉这辈子没吃过的苦在这一天全部都吃遍了。
“天啦!真是的——”身后的赵月如惊讶出声。
宋阑抬眼望去,前方的一处险峰,密密匝匝长满了那种种植在那个老人身上的植物。
是轮回草!
漫山遍野的轮回草,像是一个个被遗弃在荒山上的婴儿,在这深秋时节,意外的让人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