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下人就送来了晚上的饭菜。
宋薇很表示很明白的先离开,“等会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她可不想当这个电灯泡。
只是她前脚才走,赵恬恬就气势汹汹的过来了,身后同样跟着几个目光不善的丫鬟。
赵月如往后退了几步,冷目而视,“找我有事?”
赵恬恬双手环胸,笑的不怀好意,“我可是听说了,你带着人无缘无故的就栽赃别人破坏了你们的礼物,所以我来看看,你这幅嘴脸凭什么让王爷喜欢你,我要让别人都知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赵月如扯了扯嘴角,“首先,我并没有栽赃任何人,再者,你这是为慕容复来说情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你看看,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赵恬恬一脸做作的惊讶,“你就自己招出来了,还说你自己心里没鬼。”
“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说话,我栽赃什么了。”
赵月如漠然回了一句,并不想跟她多做纠缠。
既然她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慕容复派人做的,那他们想诬陷他们什么也一样没证据。
然而赵恬恬并不打算放过她,甚至是不依不饶的拉着她不让她回房,“你走什么,我俩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你……赵恬恬,你放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可我还没跟你说清楚呢。”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慕容越回来了。
赵恬恬猛地收回手,一瞬间变成了小女儿家的姿态,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王爷,你回来了。”
慕容越都没看她一眼,拉过赵月如仔细检查,“你没事吧?”
赵月如摇了摇头。
看这俩人恩爱的模样,赵恬恬咬碎了一口银牙。
慕容越回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还不走。”
赵恬恬不甘心,也只能离开。
慕容越冷哼一声,“以后直接赶人就好了,不必废话。”
说不清楚,也没什么好说的。
赵月如揉了揉眉心,而后笑了笑,“不提她了,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后,慕容复本来还想看看衣服怎么样,结果衣服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不见了?”
赵月如翻箱倒柜的找,却连衣服的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肯定是谁偷偷把它拿走了。
只不过是吃个饭的时间而已,而且他俩也没出门。
等等,刚刚赵恬恬那么执意纠缠她都时候,屋子里不就没人吗?
难怪。
赵月如有些无力的坐在床上,脑子很乱。
夜色已深,现在再出去找也没什么意义了,如果真是到了慕容复与赵恬恬手上,此刻也肯定都把证据给销毁了。
说衣服是她的都不一定有人信。
慕容越虽然愤怒,但现在重要的还是明天的寿宴,他摸了摸她的脸,“别难过,先睡吧。”
赵月如握着他的手,轻轻叹出口气,“你也早点休息。”
隔日寿宴,每个人都拿着自己悉心准备的礼物,就想着在国君面前留一个好印象了。
慕容复特意经过他俩身旁,笑的意味深长,低声道,“我很期待王爷的礼物。”
两次都被他给破坏了,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慕容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随即,他便把礼物交付给了太监呈了上去。
礼物展开后,一时间,底下的人只剩惊叹。
连慕容复都不由得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
那是一幅山河图,恢宏壮观,笔墨所到之处,皆是精心勾勒而出,每一处都是疆土,只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哪个地方,当然,这也仅对于认识这个地方的人来说,但也由此说明了,这幅画真的了不得。
“好,好,很好。”
国君一时也是赞叹不已,表示很喜欢。
慕容越微微笑了笑,“也是祝皇上疆土辽阔,国泰民安,薄礼一份,皇上笑纳了。”
国君道,“你这话就客气了,来人,有赏。”
慕容复咬紧了牙,站出来道,“过了皇上,臣这也有一份特制的礼物,希望皇上能喜欢。”
等到礼物被拆开时,果然,就是赵月如亲自绣的那件衣服。
慕容复还在那边侃侃而谈这件衣服是多么的用心做成的。
慕容越眸光冷若寒霜,紧紧盯着慕容复,往前走去。
赵月如一惊,急忙拉住了他,小声在他耳边道,“别冲动,现在正是国君高兴的时候,出了乱子就是有罪了。”
慕容越轻声回道,“我心疼你。”
赵月如心里一疼,“我们没必要过去跟他扯什么,我都没生气呢。”
她也担心他啊。
对于这件衣服,国君也更是喜欢,打赏了慕容复。
下来的时候,慕容复很是得意洋洋。
赵月如轻飘飘的丢过去一句,“我看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
这话也只有他们三人之间听得到。
慕容复略一皱眉,而后就笑了,“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在我的对比之下,你们在国君面前也并没有多出色。”
另外一边,因为那件衣服的确是好,国君便当场宣布要试穿一下。
等到人出来后,其他臣子的反应皆是一致——简直就像是为国君量身定做的一般,没有一处是不合适的。
随即便是一地的跪拜之声。
国君对于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挥了挥手,“起来吧,也是复儿有心了。”
慕容复谢过之后,目光得意的看了身旁两人一眼。
赵月如笑的很平静,并没有搭理他。
就在皇上坐下来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
国君不知为何痛呼了一声,然后皱着眉摸着身上的衣服,旁边的太监顿时吓白了脸色,连忙道,“皇上,您怎么了?”
底下的臣子也是一阵惶恐。
慕容越挑了挑眉,凑了过去,“原来你早就有准备。”
赵月如笑了笑,“你也猜到是我了?”
“那是,你我不看看我是谁的人。”
太监终于在那件衣服里面找到了一根银针,也就是刺伤皇上的凶器,虽然伤口很浅,但也确实是见血了。
“这……国君。”太监哆哆嗦嗦的捧着那根银针。
说的不好听点,这是要蓄意谋杀国君啊!
国君的脸色非常难看,“慕容复,这当地怎么回事?”
慕容复连忙好跪下,“国君,在拿进宫前,臣就让人检查了很多遍,可能是哪里疏漏了,所以留下了一根绣针,臣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还望国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