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变成了灰蓝色,四周渐渐飘起了一些薄雾,抬头望天,一大片一大片的灰色云朵已是浮在上面,风吹不散。途经一片树林,风将树的枝叶吹得摇曳无姿,沙沙作响。
“等下应该要下雨,我们走快点。”傅博被风吹得青丝一乱,抚在额头,有些朦胧他的双眼。
她却看见他,眉头紧蹙,一脸警惕的表情。
“好的。”她并没有多问,诺诺的点头答应下来,任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开始往回去的城门口方向跑去。
一路无言,两人坦然顺利的回到了城门口附近。傅博也是一路牵手她跑路,改成走了起来。
他悄然注意到后面一两个人畏畏缩缩的一路跟着他们两人,眼色一禀,牵着黎锦绣转角走进一个拐角中,跳进二楼的窗户躲藏起来。
“有人在跟踪我们,等下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去会会他们,等下就回来。”
“好。”早在傅博说天要下雨,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她就有一路留心观察周围环境,才发现一直有人跟踪他们,怕跟踪的人起疑心,她一路并没有对傅博做出什么表示或者提示,确实紧张地绷紧自己的神经,防止遇上埋伏。
听傅博这样说,她便知道,其实傅博也是有所发现了,或许就是在他说天要下雨的那个时刻。
跟踪的人跟着他们转进了拐角处,待看到空空的人影不由得东张西望了几番开始寻找,待想到了,暗叫一声不好,准备迅速离开时,却感应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搭上了一直手。
“既然都一路跟来了,这下再走,岂不是有点对不住你跟踪我们这么久?”
傅博冷冽一笑,他面前的人显然不是手下之类的人物,并没有穿着跟踪人所用的黑子,也不是平常人家所穿的麻布衣服,相对,十分华丽,并不像是一般人。
这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要叫他说出来,他只得摇头。此时这人背对着他,只能大致看清他的身形,和他差不多的身高、身形,只是不能看清他的面容。
那人听见他说话,并且手搭在他的肩上,措不及防地这一举动,让他下意识的回头去查看。
“是你?!”
“是你?!”
待看对方的面容时,两人皆是惊奇的发出声音。
傅博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开口问道:“你跟踪我们干什么?”他看着拓跋真微微有些戏谑,也等着他的解释,大家都认识,直接出来一起赶路便是,为何要跟踪?!
“我在城围便发现了你们,本准备跟你们上前打招呼,可是,我忽然发现有人在跟踪你们。”
“然后呢?”傅博眉毛一挑,见他顿了顿,不由得开口示意图继续说下去。
“然后本来我是准备跟踪一番,但是跟踪到树林的时候,发现他们仅仅是跟踪,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我便上前将他们擒了去。”
“不过,我问他们,也仅仅是被人叫来跟踪你们俩的行踪,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便将他们俩打晕,想着,就干脆跟踪到底了。”
“结果,你没想到我们会发现?”
“是啊,我隐匿技术也是一流,没想竟被你们发现了。”说着,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走吧,黎锦绣在二楼窗户边等着我们。”
“嗯。”拓跋真点了点头,跟着他身形一跳,进了二楼的窗户口中。
“师父?”黎锦绣看见傅博带着一个人跳进来,待看见他是自己的师父拓跋真时,不由得微微有些惊讶,“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他苦笑着望了傅博一眼,转口道:“你身体怎么样了?过来,我帮你看看。”
“嗯。”黎锦绣轻轻应了一声,将手伸出给他查看。
这一举动,让傅博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爽起来。
“嗯。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还是先再静养一段时间吧,我在城中租了一间民宅,不如就在我这里先住上一宿?”
“可以。”黎锦绣将目光放向傅博,还没等她开口,傅博便先行给做了主意。黎锦绣便紧跟着点了点头。
到了民宅,黎锦绣见到月儿开心不已,留下后面的两人,拉着月儿自顾着两人唠嗑着。
拓跋真拉着傅博走到一旁,小声的问道:“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军队,军人家属,小叶庙。”傅博淡淡吐出这几个几句,不由得让拓跋真诧异。
“有何计划?”
“已得知谋合者之间不和,我已与平王商定来个反间计。”
“嗯,你们有办法便好。”拓跋真也不再多问,转身两人各自离开,并未再有过多的交谈。
夜下晚风微凉,庭院石桌前,翩翩公子,与美酒相配,月色之下,格外唯美。
“军队……”
“军人家属……”
“小叶庙……”
拓跋真小声嘀咕着,心里想着事情,奈何心情怅然,一杯酒便已下肚。
“天凉,在庭院喝酒,还是多添置一些衣服才是。”月儿将手中从房间内拿出来的披风搭在他的身上,声音让人如沐春风,听起来十分舒服悦耳。
“月儿,小叶庙的事情,黎锦绣可与你说了?”拓跋真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仰头看着她,坐在石凳之上,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际。
“说了。”月儿抚了抚他的背,继续用着她那让人沉醉的柔声说道:“所以,夫君你的打算是……?”
“我打算去小叶庙探上一探。”拓跋真双手抓住她抚在自己背上的双手,一把握着这柔荑,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头紧皱,“你看你,让我多添置些衣服,你不也穿得单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站起身,一把搂住她娇弱的身躯,说道:“走吧,先回屋,这里晚上着实有些冷了。”
“嗯。”月儿淡淡应了声,任由着他搂抱着自己走进房屋之中。
“我陪你去。”
“嗯,好。”拓跋真在听她说出这一句话时,身形微微一僵,随即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