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夺人视线的红色，刺眼的让林小饱难以接受。
“你先下来吧，现在你还是未成年人真的不会那么严重的。”警察和林小饱喊着话。
陈念看了一眼林小饱的家长，林小饱的家长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我是她老师。”
警察没说话，他们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那些沉默就是默许了的意思。
陈念看着楼上的林小饱，“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今天老师想给你讲个故事，那是老师自己的故事。”
是呀，那的确是陈念自己的故事，陈念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个故事了。
林小饱听着陈念嘴里面的故事，下一秒笑了一下，“好了，你们老师们最后编故事了，你们会告诉小朋友们，听老师的话，可是我今天不想相信你了，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吗？”
林小饱的情绪有些激动，陈念抬起头看着林小饱，“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个理由的，但是我这里。”说完陈念把自己衬衫的扣子向下拉了一下，那是一个纹身，出狱之后的陈念在自己的胸口纹了一个“未来”的英文，不是为了什么，陈念只不过想记得那段时间的屈辱和难过。
林小饱看着底下的老师，“老师我多羡慕你呀，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你，我这个人好像从小就没人喜欢我，爸爸妈妈总是很忙，每天他们最里面最多的话就是，你看看你这个成绩能上哪一个高中呀。他们每天只知道唠叨，却从来没有发现你的脸蛋为什么红了，你的裙子为什么破了。”
这种感觉陈念怎么会不知道。
小北冲过人群，走到陈念的身后，搂住陈念，“小饱，只要我们小饱下来，哥哥答应你，以后也保护你。”
林小饱看着小北，笑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来不骗人，不信你问你们老师。”
林小饱刚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民警抱住了。
她没事，底下的人也都放心了很多。
奚望的尸体被法医从废旧的楼里面抬出来，正好从陈念的身边经过，看的到他身上的尖刀，陈念也不知道林小饱那个时候是怎么有的那么大力气，那么准的扎向了奚望的心脏。
回家的路上，陈念一句话都不说，地铁上陈念靠在小北的肩膀上，另一手放在小北的胸口，听着小北心跳的声音。
那种声音可以让陈念安静。
下地铁的时候，陈念拉着小北进了超市，家里最近还真的没有剩菜了，陈念准备买一些。
“我们要不要吃火锅吧。”陈念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北。
小北一脸宠溺的看着陈念，“你决定就好了。”
“好。”
说完陈念随手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了一包火锅底料放进购物车里。
纯辣的锅底，已经好久不吃辣的陈念，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吃辣。
回家的路上，小北提着袋子，另一只手卡着陈念的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