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恐怖的力道从白骨大手上传来,直接将凯尔手臂的铠甲都直接捏碎,铠甲下的手臂也不例外,右臂的一部分骨头完全碎裂。
虽然剧痛对凯尔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但断掉手骨带来的后果是他没法再握住血剑。
“怎么样,疼痛的滋味不错吧?”
特文斯坦的声音响起,一具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白骨躯体破土而出,狰狞的骷髅头眼眶中亮着炽热的光芒。
他的气势比之前又提升了许多!
“浴血之怒!”
凯尔却是没有理会特文斯坦的话语,浑身血气猛然爆发,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血气一瞬间爆炸开来,以他们两个为中心荡起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一旁的吉姆身上的护盾都被冲击波直接击碎了无数面,躺在地上的玄宇也不受控制的被冲击波掀飞出去。
然而令玄宇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如此恐怖的爆发型攻击,却只是让此时的特文斯坦稍微晃了晃身躯,那仿佛被绿色火焰不断淬炼着的骨骼在攻击下完好无损。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虽然解除禁锢并且从吾主的威压中苏醒,但实力与之前相比反而更加不足。”
“这个状态下的你,根本不可能是解放了灵魂之炎的我的对手。”
特文斯坦淡淡的说道,伸手握住那把和他一样五米多长的巨剑,绿色的火焰顿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蔓延在巨剑剑身。
唰!
他对着凯尔当头一剑劈下,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简简单单携带着他全部力量的一击。
但就是这般朴实的一击,让凯尔只来得及横剑格挡,连躲避都没法做到。
轰!
被绿色火焰包裹的巨剑与血气凝结而成的血剑碰撞在一起,两股不同但威力极大的能量交缠在一起,仿佛有两头恐怖的异兽在咆哮。
正常情况下,实力更强的凯尔此时应该是占绝对的优势,但此时身受诅咒与某位使徒的威压后遗症下的他,实力连巅峰士气的一半都没有。
他释放出来的血气自然也不可能有百分之百威能。
两股能量对峙碰撞了几秒钟后,绿色火焰便取得了十分明显的优势,疯狂的往血剑上涌动,仿佛要将血剑都吞噬殆尽。
“爆!”
凯尔见势不妙,心中低喝一声,血剑便猛的炸裂开来,但这下没了血剑,特文斯坦这一击就结结实实的劈在了凯尔的肩膀。
凯尔整个人被这一击打得单膝跪倒在地,肩甲碎裂,裸露出来的身躯一片血肉模糊。
局势一下子变得十分艰巨。
“你的头颅,我收下了!”
特文斯坦充满杀气的声音响起,高举起手中的巨剑。
玄宇咬紧了牙关,司空长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眼中尽是不甘。
凯尔心中叹了口气,认命般的闭上双目。
……
“煌龙偃月刀!”
锵!
一把巨大的长刀忽然出现在半空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击飞了特文斯坦手中的巨剑,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当看到已经进入【贝亚娜斗神】状态的风琴出现在视线中时,玄宇等人都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打不过赶紧跑啊!”
风琴看到玄宇、司空长青,甚至凯尔都愣愣的盯着他,顿时气急,眼下可是非常要紧的逃命时间啊!
“呵,想跑?不要命的蝼蚁倒是一个个的来。”
特文斯坦反应过来,听到风琴的喊话,发出不屑的冷笑。
风琴的实力被他一眼看穿,不过是55级的蝼蚁而已,甚至还不如被他爆发打成重伤的司空长青。
玄宇他们脑海中也有同样的想法,觉得风琴这时候过来不过是徒劳而已,但他们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而是听从风琴的话尽全力准备撤离。
凯尔吐出嘴里的淤血,周身的血气回到体内,暂时稳住了体内的伤势,来到了玄宇的面前将他抱起。
司空长青用长剑撑着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从背包中又取出了一瓶淡紫色的药剂。
“还真的想跑?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特文斯坦语气中的笑意逐渐消失,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了风琴身上。
“这几个残兵败将就交给你了,吉姆。”
话音一落,特文斯坦也不管吉姆是什么心情,高大的身躯浮上半空,来到了风琴的面前。
“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是你才对。”
风琴美眸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精致的面容忽然被一张金色的面甲覆盖,整个身躯都被战甲包裹,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由工匠精心打造的战矛在她手中随意的挥舞了几下,数道不同的元素之力从各处空间汇聚而来,缠绕在战矛之上。
轰!
下一刻,风琴那与特文斯坦相比显得十分娇小的身影陡然加速,化作一道金色的幻影,汇聚着各种元素之力的战矛一瞬间在特文斯坦身上攻击了数百下。
特文斯坦站在半空中没有移动,绿色的火焰在他闪烁着淡淡微光的白骨躯体上不断移动,防御着每一处被风琴攻击的部位,而他的目光则死死的盯着风琴不断快速移动的身影。
没过多久,特文斯坦忽然咧开嘴角。
“抓到你了。”
他突然闪电般的伸出手臂,在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之后,风琴的战矛竟然被特文斯坦用白骨手臂抓在了手里。
“天击!”
风琴面甲的神情微微一变,不过并没有过于慌乱,体内的能量顺势倾泻而出,于战矛的矛尖释放!
轰!
一朵微型蘑菇云在战场上升起。
被压缩成一点再一瞬间释放的恐怖元素能量一下子爆发开来,瞬间产生的威力已经达到了特文斯坦心中都微微一惊的程度。
虽然爆炸没有把他的手臂炸断,但抓住战矛的那几根手指都已经出现了大量豁口。
以风琴55级的实力来说,做到这种程度,特文斯坦心中不禁感到荒唐。
怎么这些人类一个两个的都完全无视等级的限制?个个都在他这具坚硬的身躯上留下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