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后悔,不应该听从玄嚣的一面之词,轻易的让那个机器将怖拉修丹刺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从现在的种种来看这怖拉修丹好像根本不像玄嚣所描述的那样简单。
大概必须要找到玄嚣才能知道他身上的这条怖拉修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哪个青色的能化成一团烟雾的巨兽是什么玩意儿。
如果没有这种烟雾的话,恐怕玄宇就会被这个青色的东西给吞噬。
这种吞噬之下究竟是什么结果,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玄嚣大概是骗了他一次,又机缘巧合得救了他一次。
可是……
“玄嚣啊,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玄宇眉头皱起,长叹一声。
学院家主和唐鑫这两边还有一些礼尚往来的事情要商量。看到玄宇没事了,他们两边也就到外面去商量事情了。
白甜留下来单独照顾玄宇。她现在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眉梢眼角都是一副忧虑的神色。
“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一趟西域回来,就感觉到你怪怪的。你究竟遇到什么了?”
玄宇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说出什么来也只是徒增担心而已,他对有些事情只是有一个大体的勾勒,但是具体的细节还是要找玄嚣做一下核实。
但没有得到具体的核实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要跟白甜说的好。
眼看玄宇什么都不想说,白甜也并没有逼他说。她也知道有的时候要给这样的男人留出一些空隙来。
玄宇只是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又小憩了一会儿,身体便恢复了。他现在非常确认的是自己刚才只是体力消耗过度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事儿。
他现在要做的大概就只有一件事了。
黑暗兄弟会虽然说主力是在西域,但是并不代表在外面并没有秘密基地。
玄宇在离开了学院之后就进入到了其中的一个秘密基地里。他需要好好的联系一下玄嚣。
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把计划进行到哪一步,更是要好好的问一问这个家伙现在究竟怎么着了?
可是玄宇在秘密基地里面等了半天却也只是等到了一个信息。
玄嚣的信息。
“救命。”
这个信息很简单不复杂,非常好理解。
这意思就是找人来救他的命。
玄宇扶额。
看起来这个家伙真的应该是出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信息。
玄宇查了一下这个信息,最后发出来的地点,竟然就是在黏丝林。那个玄宇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不过……为了玄嚣,还是回去一趟吧。
玄宇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那么就要看下面一件事情。他将自己今天所见到的那个东西大体的图片发送上去。
他也就是按照自己的印象画了出来,并且把这种颜色和形状都标记了出来。
可是他刚刚将自己画的这幅画通过扫描输入电脑,这个秘密基地的电脑便显现出来了另外一个东西。
这是一个图鉴,上边就有一张照片。
这个照片上的东西和今天玄宇在学院我见到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只看到图鉴上写着:“青猊,不存在于自然界。由有瘾灶引发的一种异兽,出现原因未知,形成原因未知。猛兽非常危险随时会雾化伤人,还能吞噬他人。在成型之后就会舍弃原来的本体。属于蓝色级鬼神。”
原来那种野兽叫做青猊,而且非常的危险。
玄宇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去翻一下这个图鉴,看看在黑暗兄弟会的记录当中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这个图片里面记录的全是一种名叫鬼神的东西。这里面除了有青兜之外,还有很多的鬼神。
玄宇也在这里面找到了“怖拉修”。
“怖拉修,鬼神的一种,并不存在于自然界。属于高级吞噬之后的合成物,也并非天生就可以存在于人的身上。出现原因未知,形成原因已知为将伤害自己的因素吞噬之后提炼转化为有益于自己的因素的强烈欲望凝成之后的升发。目前为止真正能够形成这种鬼神的唯有前代怖拉修帝。”
原来这个才是怖拉修的真正面目。不只是毒和药,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东西。只要是有东西要伤害玄宇的身体那就会最终被怖拉鬼神所吞噬。
哪个青猊当时就想占据玄宇的身体结果反而被怖拉修给吞噬了。
原来玄嚣这是想保护自己。
“这个混蛋……看起来我现在必须要去一趟黏丝林了。赶紧把这个混蛋接过来,赶紧给他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玄宇的心里面现在其实已经将这件事情大体勾勒出来的一个影子。
那就是在过去的时候,五鬼神自然也是干过类似的事情。西域当时就经历了整整一场变动。
现在只不过是当年在西域的那场变动又重新被冲现了而已。
玄宇现在必须要知道在当年的时候西域那些上了瘾的人究竟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现在这些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出现一个……那叫什么东西来着……对了,鬼神。
总不能每一个身上都出现一个鬼神吧。
玄宇想想这件事情都感觉到后怕。
从龙都回到黏丝林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只是开车的话差不多用七八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这一次玄宇可不想洗车,所以他将车子停在了黏丝林的外边。他现在只能步行进入黏丝林。
走进这个森林之后尚且没有走几步一阵风迎面吹过来,风中带来的浓厚的血腥味让玄宇皱起了眉头。
他抬起头向前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眼前的林间山路上竟然是一片鲜血傪像。
无数的死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已经将这片尘土道路染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红色的雾气,到处都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这些人刚刚死去,时间并不久。
一只断掉的胳膊横亘在路中,这只手臂的上面还有他们分开的时候玄嚣套着的袖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