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其中一个还用铁棍向里边狠狠的捅了一遍又一遍!“我嚓!”
后边的话并没有骂出来,但是笼子却被这个东西撞得晃了两晃。然后,笼子里便的东西便顺从的爬进了另一个笼子中。
在这里,反抗之后,受伤的只是他自己。
那两个人口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但是刚刚的碰撞却惊动了这里所有的狗!上百条狗,都在对着这个不人不狗的新来者叫唤,示威!甚至旁边笼子中的一条狗还在一个劲儿的撞击着两个笼子的隔离带,并且用牙齿一边又一遍的咬着笼子。
“别嚷了。”他突然大吼道。
这是一个人。一个被赏金猎人们当成畜生的人!
但是没想到,他的这个样子反而更激起了所有狗的声音。它们还在不停的对着他吠。
“别嚷了!”他提高了声调,更加凶狠的高声叫着。
但是,还是没用。
“呵呵呵呵。”
这是笑声。狗是不会笑的。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这里唯一的人类!在这里,还关着一个人,他也被关在这里,等待着!
他们两个人正好是面对面!
他的四肢都被死死的固定在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架上,全身都被锁链困住动弹不得。他的双眼一条金条封着,看不到外界。
不知道他被捆绑在这里多久了。
一般人如果被这样的折磨,应该已经被酸痛折磨的崩溃了。
但是这个人却没崩溃,甚至正好相反他的身上连一点儿这样颓废的气息都没有,他的神智依然清醒,精神依然矍铄。这气势,仿佛他不是被捆在这里的犯人,而是坐在王座上的帝王。
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笑什么?”笼子中的问道。他本来不奢望对方能听到的,因为这群贱狗太烦人了!
“不笑什么。”被捆住的笑道,“其实,让他们闭嘴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什么?”
“那就是这样!”
一股狂猛的力量突然从他的身上膨胀起来!这感觉就像是一阵箭雨扑面而过。风势不但狂猛,而且似乎还带着利器!
笼子中的先是一愣,随后“啊”的一声向后缩回了笼子里。他的这个反应不丢人!因为所有的狗,那些还在狂吠的畜生,都闭上了嘴,缩在笼子中瑟瑟发抖!
“怎么样?这下全安静了?”被捆住的人轻声一笑。
笼子中的人本想回两句话。但是他看着这个人,这个被捆住的恶魔,上下牙不停的发抖打颤,甚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谁?
这句话,他始终没有问出来。
始终!
因为自那个时候开始起,他的目光就没有没离开过这个人,但是内心的恐惧却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真的怕了这个人了!
自小时候开始起就崇拜强者,习惯于臣服于强者的他真的被这个人吓坏了!
但是这一切,这个人却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给这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命运,那个时候他还真不知道。
被困住的只是记得,这是这小子和他见的第一面!但是他却因为双眼被蒙而无法看到他。
“怎么样?明白了吗?”
毫无动静。
“怎么不说话。”被困住的问道。
被困住的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被自己的气息吓得瑟缩在笼子中,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种恐惧是一个生物的本能,是一种内心最深处最原始的本能。
过了半晌,沉默了半晌,被困住的耐心的等候了半晌。
“你吓到我了。”笼中的人说道。
“听声音,你还很年轻是吗?”
“十六岁。”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为什么要知道名字?不知道不是更好?”彤乐说道。
“很有意思的名字。听呼吸你应该是一个练家子是吗?”
“你知道?”
“我应该知道。”被困住的说道,“你的气要比别人强很多。听呼吸,看气息,你练得应该是穿心手,没错吧?”
“老江湖啊!”彤乐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双眼虽然被蒙着,但是我却能知道你体内的气息流动。在这周围的人中,体力比你更强的人,只有一个。他在楼上。”
“本事不小,你怎么进来的?”
“当了一回滥好人呗。”被困住的苦笑道,“捉我的圣骑士打不过我,使出了圣光十字架。我不忍心破招离开。所以只能被抓了。”
彤乐“噗嗤”一笑。“还真是一个滥好人。你是鬼泣族是吗?”
“是。”被困住的笑道。
“这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滥好人。”
“你呢?”被困住的问道,“你被人抓进来,又被关进这里。但是我却知道你不是鬼泣族,也不是人,你是什么?”
“你是鬼泣族竟然不知道我是什么?”彤乐的嘴边划过一个丝毫不相信的笑容。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被困住的认真的回答道,“我现在看不到人。只能依靠家族遗传的读气本事来找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气,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
彤乐坐在笼子了,蜷着退,抬着头看着被困住的。被困住的看上去却不像任何一个他看到过的鬼泣族。
不知道为什么,彤乐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相信他,相信被困住的是一个可信的人。
“我是追随者。”彤乐说道。
“哦?哦!”被困住的明白了。
如果在北方,人们认为鬼泣族是连狗东西的话,那么所谓的追随者便是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所谓追随者,是鬼泣族的盲目崇拜者和学习者。他们不是鬼泣族,是人类,但是却强行让自己过着吸食鲜血的日子,希望能成为鬼泣族。但是他们通常是鬼泣族的炮灰和牺牲品。
“你不会看不起我吧?”彤乐试探着问道。
“怎么可能呢?”被困住的笑道,“我是鬼泣族,我是不会看不起自己的追随者和崇拜者的。”
“谁说我追随和崇拜的是你了?”彤乐觉得自己头上滴下一滴汗,“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神而我是你的虔诚信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