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宇回看他一眼。
“因为,小家族里边不可能有赫拉要的东西。”
赫拉要的是什么?其实玄宇明白的一清二楚。
怖拉修之力!绝对是怖拉修之力!
某家之下绝对会有地脉龙气。见识过鬼皇的赫拉绝对宵想让奥马思以鬼皇无双的共鸣来对战神秘暗王!
很多人都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不清楚。大多数人想要的是钱,但是他们总是没想到他们能用来换钱的都是比金钱还珍贵的东西。
这种感觉风琴此时此刻非常强烈。他换来了什么呢?
玄宇回来的时候,斯科特还在发呆。一直到玄宇狠狠的戳了他肩膀两下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直愣愣的看着玄宇。玄宇也看着他,眼中不动不惊无波无澜,没有询问也没有好奇。因为玄宇似乎能一眼看透斯科特的心。
他也是在今天才到达这个城市的。不过来了之后,
他已经发呆很久了,举着一个杯子呆呆的看着酒杯中的液体晃动,思绪也在伴随着这杯液体晃动。
自从成为玄宇的中的人之后,他便是这个样子。胆子小的就和一只惊魂未定的小兔子一般。
顺从让玄宇坐在身边,顺从的替玄宇倒了一杯酒,斯科特顺从的看着玄宇。两个人只是这样端着酒对视,什么都没有说。
玄宇目光闪烁,斯科特欲言又止。两个人都想说什么,但是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刚刚在路上看到的一切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斯科特去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叮嘱我的?”斯科特问道。
玄宇轻叹一声,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唐辰丢了。我要去找他。也需要你帮忙。”
“哦,我也去。”斯科特慌忙站起身。
夜色朦胧。夜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和臆想。这些联想和臆想都是有关梦的事情,有关未来。
本来带着铁镣的肖远仙此时此刻已经除去了镣铐,走在车水马龙的人流之中。他走在这些人中,像是走在湍急的水流中。车水马龙和他毫无关系。
这种感觉就像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一般。波涛汹涌,江水滔滔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身在红尘中,人在九天外。
这种感觉,唯有玄宇的身上有过。这个肖远仙的身上也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
离开某家,肖远仙的目标很是明确。他捻着手中的念珠,一路走,一路捻,翻动着自己的思绪。他手中的念珠不是玉灵山一般的金琉璃色,而是一串镶在蓝色骷髅形雕饰之中的白色珠子。白色是圣洁高贵的颜色,蓝色却是透露着诡异莫测的味道。这一串珠子就和肖远仙这个人一般,高贵圣洁,但是却诡秘莫测。
这条路,他很熟悉。这一路上映照着他曾经的放浪不羁,记录着他曾经的奢侈淫靡。不过这一切对于肖远仙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可是眼前的地方却不是云烟中的仙境,肖远仙的云烟尽头是灵压帮的总舵,也就是皇庭酒店。
走过熟悉的地方,走进熟悉的电梯,按下熟悉的楼层,肖远仙突然之间觉得一切都这么熟悉。他实在难以辨别,曾经在这里的经历是一场梦,还是这几天的经历是一场梦。
在某家,肖远仙觉得自己曾经的经历是一场梦。但是在这里,肖云仙却觉得自己在某家苦行僧一般的修行就是一场梦。
庄生晓梦。不过庄子的梦中绝对不会有什么美女佳人之类的。走出电梯,顺着一条昏昏暗暗的小路来到一扇大门之前,肖远仙轻轻推开门冷眼看着屋内的一切。
“你来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肖远仙心想。
未等他想明白,一个白花花的肉体便迎面钻进了他的怀中。
这个身体性感非常,风姿卓越。身上该翘起来的地方翘,该凸起来的地方凸。雪白的身体,柔若无骨。雪白的皮肤如丝如绸。
一般人抱着这样的肉体当然会想入非非,甚至还会做一些龃龉之事,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是现在的肖远仙只剩下了冷酷。他冷眼看着这个几乎赤着的丰美身体,看着昊玫儿。
“我来了。”肖远仙的声音冷的宛如万年寒冰。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昊玫儿的热情。她还是不断的将身体向肖远仙的身上蹭去。但是她很聪明,并没有进行下去。如果在此时太过于明显的挑逗,反而会引起肖远仙的反感。
面对她的热情,肖远仙一点儿都不热不起来。他依然挺直身子,手捻念珠,昂首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走了。”
说着话,他还做出了拔身要走的姿态。
“别!”昊玫儿声音委婉,又带着一些凄切的感觉。她软软的,貌似无力的抓着肖远仙的袖子,头垂的低低的,衣服泫然欲泣的样子。
她的样子,让肖远仙走不开,也无法走开。肖远仙只能轻叹一声,垂下手。
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和昊玫儿不只是一夜夫妻。他怎么能忍心将曾经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女人就这样狠心推开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我这里待上一夜行吗?”昊玫儿说道,“这一夜,你可以任意享用我。”
一抹复仇的残酷微笑浮现在了肖远仙的脸上。他不是圣人,修得更不是佛。他苦苦的等待,要的不就是一个这样的机会吗?
肖远仙侧目看着昊玫儿,冷笑问道:“老大需要我了?”
老大,是他对昊灵压的称呼。
昊玫儿知道,对肖远仙来说,无论什么样子的言辞都无法打动,倒不如直接实话实说。
“是!”
她的一声“是”,刺痛了肖远仙的心。
“我哥哥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今晚要来找我哥哥的晦气。所以我们今晚需要你……”
“好!”肖远仙点头答应。
一声答应的时候,肖远仙时刻看着昊玫儿的脸。他发誓,若是这张脸上有一点点的得意神色就立将她高高举起扔在地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