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一次呢?”玄宇低下头问道。
“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是指你脑中正在想的将来我跪下求你的时候,那一次你的答案会是什么呢?”玄宇问道。
弗里德思突然间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玄宇。那种表情,只有心思被人戳穿之后才会看到。
“是不是很奇怪,我会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吗?”玄宇蹲下身子,面对面的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认为,除你之外,所有人都是傻瓜?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会失忆的,忘记你刚才什么表情吗?别再这样惺惺作态了好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让人作呕,知道做有什么感觉吗?就是恶心。也许你现在心里面对我的感觉。”
少年不再抓着玄宇的脚腕了,而是默默的全起双腿坐在地上。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你非要说这么直白吗?”
很好,已经让这层皮扒了下来!
“我不想当农夫,”玄宇说道,“我是说农夫与蛇故事当中的农夫。”
“我也不想当蛇,”弗里德思说道。
“我更不想当东郭先生。”
“我也不是中山狼。”弗里德思说道。
“但是如果说我想给你另外一种关系,你同意吗?”
“另外一种关系?”弗里德思不明所以的看着玄宇。
“一种追逐者和被追逐者的关系,或者说,是一种候补者和先贤之间的关系。”玄宇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弗里德思说道。
“你如此折服,如此卑躬屈膝,不过就是为了两件事,第一就是你家庭的安稳和乐,第二便是能够让你的家族兴旺发达。但是你现在看着道路,却是蛰伏在我身边。”
“一切都是形势所迫。”弗里德思说道我,“如果没有外表的咄咄逼人,我又怎么会选择蛰伏在你身边?”
“如果你认为蛰伏在我身边真的没有任何长进的话,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选择呢?”玄宇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在我身边,我会尽力的教导你,将我会的所有东西都教给你,如果有一天你认为你能够胜过我的时候,我允许你挑战我。如果你真的胜利了,那么我就将我的所有位子都让给你,让你成为兄弟会的怖拉修帝。”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你绝对不会是我的陪臣。”
“我相信那天到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身首异处了。”玄宇笑道,“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明白的。怎么样有兴趣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你就杀掉我取而代之。如果你的挑战失败,你也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你我不是高低主仆的关系,而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
“你就不怕我在战场上背后捅你一刀?”
“当然不怕,我不是那种被人随随便便捅一刀就会死的人,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刀子。”玄宇笑道,“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刀的代价可能会是什么?”
“我明白。”
“这种关系你能够接受吗?”
“当然没问题。”弗里德思说道,“你真的会教你会的所有东西交给我?”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跟我之间插入太多的人。”玄宇站起身笑道,“现在咱们两个层次之间差的人太多了,远了不说就拿外边来说,还没出这个屋子,就有一个玄嚣和我是千招值敌。如果你要同伟了,他可能是你最大的对手。城外边还有个富尔康。至于普斯冠红的水平是在富尔康之上还是在富尔康之下虽然不好说,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绝对不是个普斯冠红的对手。更不要说那个被我一掌打趴下的富尔乐了。也就是说你我之间现在至少间隔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代表的是种境界。”弗里德思说道,“这四种境界之间,不知道隔了多少高手,每一个都比我要厉害的多。”
“你姓弗里德,”玄宇说道,“意思就是蛇,你们家又正好是以蛇为图腾。可我不希望你作为蛇,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偷袭别人。我这样帮你是为了这条小蛇能够蜕化,能够成为一条龙。你不要忘了,我就是一条怖拉修。”
“蛇蜕……”弗里德思喃喃的重复道,“化龙吗?”
“所以你还要尽快的成长啊。”玄宇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句话,“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会说服玄嚣,对于你们我家的事情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明天中午12点之前,我不会出手。我要让你们知道,让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在没有我帮助的情况下,你们究竟能撑多长时间!”
弗里德思走的时候还拜托人传了一个口信给玄宇,说他会说服父亲,也希望玄宇能是一个好主人。
“你和他定下的是这样的条件?”玄嚣感觉到非常意外,“你就不怕,出现后面的结果?”
“那也要他足够强才是。”玄宇说道,“如果说一条小蛇有志愿化成一条龙的话,我也不在乎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可你这是在玩火,会自焚的。”
“那不也是非常凄美的一幕吗?”玄宇笑道,“你不觉得吗?”
“我没你病得这么重。”玄嚣说道,“真是奇怪,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不要抱怨啦,”玄宇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帮你完成你所想的事情。西域一定会让它和平民主在继续发展。如果说弗里德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乐于现状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的话,用我的力量强行将他压下去,等着它慢慢消化,这不也是一个好事?”
“你对自己的力量太自信了,”玄嚣说道,“你的身体,虽然说堪称无敌,但是如果你的隐患过大的话,也会成为包袱。”
“稍稍的背负一些东西也不算什么,”玄嚣笑道,“如果不背负一些东西的话,怎么能快速成长?其实我的作为就跟你将废旧的铠甲卖出去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你是卖给大众,我是在将这个所谓的买家养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