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么两位的秘密身份可就很难保留了,”弗里德天藐说道,“毕竟今天已经这么多人看到您,二位为我弗里德家出手,如果将来小儿在出现在您二位身边的话,那谁都知道你二位的身份了。”
事到如今,你反过来要挟我!
玄宇眼中寒光一闪,嘴上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这个倒不难,只要你们弗里德家城破之日,鸡犬不留,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我们两个的真实身份。”
“可是两位注定已经不能袖手旁观了。”
“为什么不能?”玄嚣问道,“你可别忘了,对面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有我兄弟会的杀手在其中。为什么我和怖拉修在这里休息却被普斯家的人打扰。你觉得会怎么选择的?是直接将我们两个歼灭,还是给我们两个送上一份大礼,然后赔礼道歉?”
这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个问题答案自然非常明显了,今天怖拉修帝一出手就已经显现出了绝对的实力。对方阵营当中,除了富尔康这个高手之外,几乎没有人能挡得住怖拉修帝。虽然说,玄宇和富家之间有矛盾,但是普斯家并不是富家。厚礼相赠,再配上一副笑脸,让眼前这两个人,对西域的局势袖手旁观,这对于普斯家而言才是上上之策。
这一点玄宇明白,玄嚣目标,弗里德天藐更是明明白白。
可是这亲生儿子只有一个,这一点弗里德天藐更是比谁都明白。
所以他还是想试一试。
“能不能用我这边的其他的东西来换?”弗里德天藐说道,“您二位也看到了,我这已经是年近六旬的人了,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你二位就算是可怜可怜我,哪怕拿走弗里德家全部家当的一半,能不能将这个儿子给我留下?”
“不能。”玄嚣说道,“并非是我们太刻薄,还是你这边价格确实开得太差,您自己出门看看,您弗里德家家产的一半儿还有多少?您觉得这些跟你儿子交换够吗?没有第二个条件,当然,我们也非常的注重您的选择,所以弗里德思可以暂时的脱离我们。我们两个给他留个机会,也算是给你留个机会,如果他还愿意加入我们的话,我们还可以接纳它。当然,这个条件一定是要在,现在这个条件建立的基础上。如果说,弗里德家灭亡了,可能我会加码。”
弗里德天藐还想说什么,却被玄宇打断了。
“如果您来这里,还是想为这个事情去争论的话,我倒是什么都不想说了,”玄宇说道,“您请吧,但是我能告诉您的是,您现在的行为对我们简直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侮辱。我们本想将您的公子训练雕琢一下,我们本来想帮您保住你们家族的平安,但是没想到,您现在却是这样。好像我们两个人是一方恶霸,在欺压您,趁火打劫一般。你请回吧,什么都不要说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话已至此,真的是无奈,弗里德天藐只能悻悻离开。
他离去的时候还看了两人一眼,玄嚣眼观鼻,鼻观心,玄宇则是昂着头看着天花板。
两个人似乎都是若有所思。
等他离去,玄宇便开口问道:“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我看他挺可怜的。”
“当年围杀我们家族的时候他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参与一份。可怜?”玄嚣冷笑道,“这话当着我的面说不太合适吧。”
“的确有点不合适,但是……”玄宇说道,“我坚持是因为,那是你推荐给我的人。你的坚持都是因为你的计划当中不能出现这样的人。可是如果弗里德家交出了一半财产被削弱得足够的话……”
玄嚣抬了抬手,示意他停下:“顺着你的这个思路,继续向下推。咱们收了一半财产,让弗里德思回去。然后呢?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享受,西域最后的胜利果实,那么胜利果实最后会跑到谁的手里?”
玄宇眼睛一亮:“难道是他?”
“恐怕不会有第二个,”玄嚣说道,“我曾经说过,你毕竟是外人,而我西域蛊仙本身这个身份也不太适合,站在台面上,领导众人。弗里德家还有一半的财产,如果他将这一半财产拿出来,支援整个西域,战后重建,甚至是支援其他两大家族重建。你觉得最后别人会不会卖这个人情?”
当然会一定会!
“没有财力的话,弗里德家还会这么凶悍?”
“只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树大根深的啊!别忘了。”玄嚣说着,眼中冒出寒光,“这一点,这老家伙怕算得非常精明。等到他,将西域一手掌握在其中,然后哪一天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半财产,在一个叫兄弟会的杀手组织当中。你觉得兄弟会的西域还能站得住脚?”
“可是他并没有办法和足够的力量对付咱们。”玄宇说道。
“但是他却有足够的办法和力量,去和到时候对付咱们的人联手。”玄嚣说道,“今天他能够委曲求全到这个程度,明天他就能够凶猛彪悍到那个程度。别忘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为自己利益出发的人。到时候为了给他儿子彻底消除隐患,恐怕他也会铤而走险。那么那个时候他在暗中给咱们来上一刀,咱们可就自顾不暇了。你哪还有力气来西域找他算账?就算你过来了,你能在他层层保护之下彻底的杀掉?就算你到时候可以杀掉他,为什么费这个劲呢?为什么不在此时此刻将这个隐患抹杀于无形之中?”
“所以咱们的这一步一定要咬死是吗?”
“除了要咬死之外,”玄嚣说道,“你还要上去,将那个正在沐浴的小子脸上的最后那层皮给扒下来。我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非要做到这个吗?”玄宇问道,“人都是有一层保护色的,你将这层保护色彻底扒下来,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