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衡一身碧青色的长袍,颇有几分公子哥的潇洒俊朗,但仍是不失霸气不羁。
而苏愿暮一身浅青色的衣裙,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却又不失惊艳出尘的韵味,两人衣服上所绣的纹样几乎差不多,一看便知是男女情侣款的。
这一人手中一把剑走出的模样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哪个隐世宗门里的男女弟子出世了。
但祁临衡这般霸气强势的模样,其实看起来倒更像是宗主将门派里未经世事的小徒弟给拐跑了。
主殿的后边是有一处园子的,里面简单的栽了两棵树,还有些巨大的岩石,然后也没别的东西了,十分之简约,也很是空旷,一看就很适合练剑。
岩石上七横八错的剑痕,至今仍留有几分锋利,让见者依稀可以看出用剑之人剑法高超。
苏愿暮亦是看着那些岩石上的剑痕有些诧异,“这些,都是你划上去的?”
祁临衡听她那带着崇拜的语气不由得有点骄傲了,“没错,就是朕。”
苏愿暮走进一看,见有些剑痕竟然有一指那么深,顿时便有些诧异。
“哇。”苏愿暮圆润的指尖拂过剑痕,不由得轻声惊叹了一句。
祁临衡这人一般不骄不躁,从小他就很优秀,听惯了赞美与褒奖,所以后来无论别人再怎么溜须拍马,他也毫无反应。
就是十一岁时,交剑法的师父夸他的剑术将来会是天下第一,他内心都没有分毫波澜。
而如今,仅是心上人的两声惊叹,祁临衡便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同样也是情不自禁的有那么几分得意了。
苏愿暮惊叹完之后,一双杏眸如同闪着点点星光的一般看着祁临衡。
“皇上,臣妾也要学!”
祁临衡挑唇笑了笑,显得有几分慵懒痞帅的意味。
他斜倚在一块玉石边,手中抱着一把长剑潇洒而风流。
“想学可以,先交学费。”
他唇边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眸子也是一直盯着她看,有几分令人沉醉的柔和。
“学费?”
苏愿暮思考了一阵,不过她还是很上道的。
她双手搂着祁临衡的脖子,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留下一吻。
但一吻过后,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仍是搂着祁临衡的脖子,撒着娇的问道:“皇上,这样够不够?”
祁临衡垂眸看着她,怀中的小女人笑颜如花,看的人心都会不自觉会为她软了几分。
两人的身子贴的很近,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种暧昧旖旎的气氛。
祁临衡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深邃的眸子里带了一丝邪邪坏坏的意味。
“这样就想跑,朕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落下,祁临衡便捧着苏愿暮毛绒绒的小脑袋吻了下去,大手早已环住了苏愿暮的腰。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苏愿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就是反应过来以后她也没有挣扎,任由男人随意索取着,偶尔也给予一些回应,只是仍然有些笨拙。
半晌后,祁临衡才终于松开苏愿暮,娴熟的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无奈的轻笑道:“怎么都那么多次了还是那么笨?”
苏愿暮不知是因为心跳速率过快,还是因为缺氧,脸颊已是红扑扑的一片。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祁临衡:“嫌弃那皇上下次找别人便是。”
她说罢便要推开祁临衡转身离去,但男人的力气大的不容她动弹。
祁临衡将搂入怀中,暧昧的轻咬一口耳垂,随后在她耳边道:“怎么敢。”
苏愿暮是最受不了这个动作的,每次被咬耳垂,或者耳边有热气她都下意识的想缩起自己的脖子,有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祁临衡忽的又在苏愿暮耳畔加了一句话:“以后朕主动,你享受便是。”
男人的声音暧昧而又低沉,苏愿暮的脸颊便刷的一声都红了,咬牙切齿的道:“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正经点!”
祁临衡更来劲了,挑起她的下巴,眸子里笑意暧昧:“朕还有更不正经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下苏愿暮连耳根都红了,她急急忙忙的就想推开祁临衡,“皇上你到底还练不练了?”
祁临衡担心再调戏这小丫头待会儿便要恼了,就索性笑着松开了她。
苏愿暮背过身去,深呼吸了两口气,将心里的臊意压了下去,才拿起剑转身看着祁临衡。
“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祁临衡同样拿起了另一把剑,摸了摸她的头道:“先看着。”
“好。”
苏愿暮点点头,便见祁临衡走到场中央最空旷的地方,随意潇洒的挽出几个剑花。
祁临衡登基以后用剑甚少,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用剑还是比较多的,而每次只要祁临衡一用剑,便自带一股子杀气。
即便现在祁临衡是刻意的收敛了股杀气,但苏愿暮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
祁临衡的剑招凌厉,剑锋划过之地,残花落叶皆是被劈成了两半。
他给苏愿暮看的剑招还是多以观赏为主的,但却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祁临衡出剑收剑皆是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感觉。
尽管他已经将自身速度放的非常慢了,但苏愿暮仍是看的眼花缭乱的。
若是一群老师傅在这围观必然是已经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而苏愿暮只是不明觉厉。
最后祁临衡一套剑招耍完,苏愿暮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虽然她看不出什么门道,但这在视觉上来说,完全就是一场享受。
等结束好久之后,苏愿暮才反应过来:“完了吗?”
祁临衡点头:“完了。”
随后他又是问道:“记住一招两招没有?”
“啊?”苏愿暮一脸懵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哪够她记住什么啊?
实在是祁临衡使剑时的身姿太帅,她之前就只顾着欣赏了,完全忘了自己是要学的那个人。
祁临衡看这呆呆的模样就知她什么也没记下来了,不禁轻叹了一声。
他觉得苏愿暮还是很有必要学两招防身的,这样以后就能避免有人趁着他不在强行对苏愿暮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