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拿起电话说道:“影,你去你姐姐的屋里看有没有一个录音笔,一会我找人去拿”
“好。”
苏影挂了电话,其实他也感觉到苏语忻的情绪变化颇大,他试探过好几回,可是姐姐什么也不肯说。
他把她的房间翻遍了也没看到姐夫要找的东西,他拿起枕头想要放下,手突然触摸到一个硬的东西,他把枕头的拉锁拉开了,打出一看竟是姐夫要找的录音笔。
姐姐居然把这个东西藏的这么隐秘,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他随手打开开关,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倒吸一口冷气,这真的是姐夫说的吗?
他紧紧握住手里的录音笔,既然姐夫让他找这个东西,肯定必有原因。虽然他和欧阳逸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欧阳逸是很爱姐姐的,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行他必须弄清楚,窗外传来鸣笛的声音,一个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走了出去。
;“你是来拿东西的吗?”
“是,欧总让我来拿一个录音笔。”
苏影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他不像是普通的员工那么简单,他微微蹙眉姐夫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这。”寒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那么软弱,再说既然欧总让他找东西那就是对他信任,他拿出电话把情况报告给了欧阳逸。
“苏先生,请。”
苏影坐上了车,问道:“你跟姐夫多久了。”
“姐夫,他居然是欧总的小舅子。”
寒看着前方并未说话,苏影嘴角轻轻勾起,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这个人应该很有意思,不知不觉就想与他搭话。
房间内,欧阳逸望着桌子上的录音笔按了开关。
“放心好了,那个孩子我不会要,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的只是你,等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会狠狠抛弃她。”
他都没想过那居然是自己的声音,眼色变得阴鹜,原来一切都是宋心蕊计划好的,明明那天他说的话就没有这些,她居然全部给剪切出来,还拿给苏语忻,让她误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他刚推开寒的门,就看到他脸色不太自然,他倒没在意,吩咐道:“寒,让你的手下把宋心蕊给我卖了。”
“是。”
;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忻儿你被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他轻敲了几下房门,苏语忻紧张的望着绍羽,眼里全是恐惧。
绍羽点了一下头,朝门走了过去说道关上了。
“忻儿,现在不想见你。”
“可是我有话要对她说。”
“不急于一时,我先帮你劝劝她。”
“好吧。”他不情愿的说出这两个字,可是现在的状况也只有绍羽能帮助他了。
苏语忻害怕的一直望着绍羽的身后,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她现在不想见他,更确切的说是不敢见他,她害怕他,恐惧他。
“忻儿,你别怪逸,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是怕你离开他,他才会失控的。”
“既然不爱,何必纠缠呢?”
“忻儿,如果你愿意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小时候的故事。”
;苏语忻望着坐下的绍羽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
绍羽缓缓开口:“你只知道我是个医生,却不知道其实我的爸爸是驻扎在美国的军官。”
他的眼神幽远更像是回忆,继续说道:“我七岁那年,跟着爸爸去实习野外训练,那是我第一次遇见逸。他被三四个狼围攻,小小的人眼里充满活着的期望,他浑身是血,警惕的保持着战斗的姿势。后来爸爸开枪射死了狼,救下了他。他最开始每天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总是不停的喊别离开我,爸爸,妈妈别离开我。”
;“慢慢他神志清醒了,可是每天就是不停的练习拳脚,谁的话仿佛他都听不到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爸爸找来了美国心里有名的治疗师,整整为他医治两年他才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他疏远所有对他好的人,除了自己。”
欧阳逸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的过去,她脸色苍白的望着绍羽,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过去,一个孩子怎么会被狼群追杀,他不是耀光的总裁吗?而耀光背后的势力在美国也是不可小觑的。
“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也是后来听爸爸说的,逸的爸爸妈妈都是警察,他们曾经扶养过一个孩子,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孩子一手导演的。他一直认为他爸爸妈妈的死都是因为他们的背叛,他要欧阳逸生不如死,要他像他一样孤单的活着,要他尝受他所经历的一切,要他……”
;“别再说了。”
苏语忻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他怕他说出来的更加残忍。她从未想过他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她一直以为他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却曾为真正想过他恐怖的来源。
“忻儿,请你不要再说离开他的话,昨天他的失控就是因为他觉得所有他爱的人都要离开他,他心里隐藏的恐惧把他带回了只属于他黑暗的世界。只要有你在,他才能找到一丝光明,请你不要再说轻易离开,他已经饱受了七年的痛苦,你真的想让他永远在黑暗中度过吗?”
绍羽的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她是恨他,怪他,害怕他。可是绍羽说的对,如果她就是他心里的那片光明,她真的忍心让他孤单的堕入黑暗的地狱吗?她不能。
“谢谢你这么为逸着想。”
绍羽知道她理解了,她爱他,她不忍他受苦。转身走出了房间,望着坐那发呆的欧阳逸,勾起唇角:“你的忻儿让你过去。”
;“真的?”
萎靡不振的他转瞬变得容光焕发,焦急的走到了门口,紧张的敲了两下。
“门没锁。”
欧阳逸望着脸色苍白的她懊悔昨天自己的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怕他害怕,坐在了靠窗边的椅子上。
苏语忻望着他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调侃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坐那么远干嘛?”
“忻儿”他不敢抬头看她。
“难道你想一直跟我保持距离,那好啊我可去找别的男人了。”
“你敢。”
他怒瞪她,他可以任由她随意发脾气,他就是不能容忍她找别的男人和离开自己,他对她的爱早已独占。
望着他发怒的样子她心里是甜的,可是甜中又有些苦。想起他曾经的经历,自己是有多么残忍才把他折磨到失控的地步。
欧阳逸见她不说话,声音柔了下来:“忻儿,我知道录音笔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