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纳兰博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纳兰府被灭门,现在也没找到半点头绪。”她想了想,徐徐地道,“小博的出现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我认为他此刻隐藏起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那些杀手有没有去西疆刺杀纳兰博?”炎璟没有继续纠结她隐瞒纳兰博的事,反问起纳兰博在西疆的情况。
纳兰蜜摇摇头,“暗一从西疆找到小博后,就直接把他带回来了。”
炎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向她递出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的人从西疆带回来的,显然他们也知道纳兰博在西疆某一个军队之中。”
纳兰蜜接过纸条,愣了一下,怔怔地手中的纸条,里面的字一字字地映入眼帘。
“刺杀纳兰博的人来了三批。”
“什么意思?”她看着纸条上面的信息,惊讶地问。
他不在乎地问:“看不懂里面的字吗?”
“小博不是被送回帝都吗?怎么去刺杀他的人还有三批!”她惊叫。
“很简单,为了让你们顺利地把纳兰博运送会帝都,我让我的人假扮成他,把要刺杀纳兰博的杀手挡住在西疆。”
听着这意思,他是早已找到了纳兰博,而且也知道她把纳兰博成功地运走。
记得当时,她对他说过,纳兰博在西疆,让他务必要找到小博。
她当时觉得不放心,在第二天静下心的时候立即让暗一前往西疆一趟,把纳兰博找出来并带回道帝都。
当时她心绪如麻,加上在书房中听到他与炎一的对话,她下意识地就想隐瞒小博已经回到帝都,并且安排在他别庄的消息。
但她竟然不知,她以为早已安排好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想到他的深沉和不动声色,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接受她已经被他完全掌握的事实,问道:“那些刺杀的杀手你有没有抓到?”
“活抓的没有,他们看到刺杀失败就擒,都会在第一时间咬碎藏在牙中的毒药,自杀。”他冷冷地说。
看着他沉怒的脸色,看来他也对炎卫没有活抓杀手而生气。
“这些杀手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她不放弃地问。
炎璟摇摇头,清冷地道:“这些杀手显然是经受严格训练,身上除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一枚信号弹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在被抓的第一时间服毒自杀,到现在我们连他们是杀手组织还是被炎国某股力量训练出来的杀手都不清楚。”
“杀手组织?”
“嗯,在西国,有专门以杀人为职业的组织。”他看着她惊讶的瞳眸锐利地道,“这种杀手组织一般是收受雇主庞大的钱财,为雇主杀人。”
“没想到武力极为彪悍的西国,居然还有这种行业。”纳兰蜜此时只有一阵苦笑了,现在她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嗯,西国举国崇尚武力,他们的武者太多了,而武者能干的事也有限,所以在有需求的情况下,拥有杀人卫生的组织也不足为奇,当然这是西国暗中之事,并没有放在台面上。”
“难道西国就不管?”
“不管,也管不来,西国的杀人组织不仅接西国人的单子,还接其他国家的单子,纳兰府被灭门后,我专门让炎二去了一趟西国,打探那边的杀人组织有没有接收过这样的单子,但最后依旧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不过却听到了一个你会感兴趣的消息。”
“我感兴趣的消息?”她疑惑地看着他,“西国的杀人组织里怎么会有我感……”
倏地,她惊讶地看着炎璟,“难道西国的杀人组织接到一单订单,那就是有人要刺杀单拔虞?”
他挑眉颇为怪异地看着她,在漆黑的夜晚中,在厢房一灯如豆的情况下,他细细地看着她如画的眉目,品味着她雅致的脸容,并伸手拨弄了一下她颊边的发丝:“你怎么猜到?”
“这异国他乡能让我恨之入骨的人或事屈指可数,而且去西国买凶杀人的人必然是大金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必然是经过郾城一战后,马太后心生不忿自己的侄子被杀,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单拔虞身上,但马太后毕竟是退居幕后很久,她的力量有限,但又想除掉单拔虞,最好的方法就是买凶杀人。”
而刚好炎二在西国打探杀手组织是否接过去炎国杀人的单子,两者的时间非常近,瞬间也让炎卫知道了马太后重金买凶杀单拔虞的消息了。
“没想到马太后已经等不及了。”纳兰蜜愉悦地笑起来,看到荣国内乱,莫名地让她心情大好,毕竟单拔虞倒霉,荣国倒霉,也间接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此刻,她都清楚地记得当知道的前生死了的时候,那种绝望,让她以为所有一切都完了。
她永远都不知道上苍既然让她重生,为何又要让她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轨迹。
就算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她依旧感觉到浓浓的无力感,一种无法对抗命运的无力感,这种绝望时时刻刻地围绕在她的四周,但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
因为她不想看到炎璟的担忧和失望。
不想让跟随她不断奋斗的纳兰暗卫和纳兰军察觉到一丝未来是绝望的气息。
她尽她一切地努力改变险恶的困境,扫除一个又一个的障碍,艰难前行。
“这是我让单拔虞活着的原因。”炎璟冷冷地道,他看着纳兰蜜的眼神是锐利而璀璨。
这种璀璨只有他们两人才懂,那是找到战友伴侣的光芒,未来他们可以一同战斗,彼此命运相依。
她笑得更加愉悦了,直接爬过椅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地抱着他,就像一只小猫一般依偎在他身上,讨他的欢喜。
“炎璟最棒了!为我出一口恶气!哈哈……”
炎璟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不由得也缓缓扬了起来,如果她知道,为了让单拔虞更加焦头烂额,在这张订单上,还加了一些其他的内容,不知道她会不会更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