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他向她引荐他最信任的大臣——宫良。
她绝世美貌,同样也让宫良死心塌地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后来为了巩固后宫的地位和实力,她让他不断提拔宫良,直到宫良成为北方集团军的统帅,更是直接被封为北方王。
有了宫良的支持,她在炎国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炎佑看着母后从怒转喜,心里暗暗一叹。
此时一直在一旁默不吱声的太监总管陈安适时地道:“皇后娘娘现在是宣莺歌上来回禀出使西国的情况吗?”
诚敬回过神,神色淡淡地点头。
如果不是莺歌的消息非常重要,陈安打断她的沉思,她足以把他拖出去斩了。
但她心里很清楚,陈安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也打断她的沉思,必然是有些要紧的事让她知道。
莺歌很快就进到大厅了。
这里是炎佑在西山的别庄,但说是炎佑的别庄,却是按照她的喜好来设计和布置。
她素来喜欢奢华,所以整个大厅都装饰得金光灿灿,富丽堂皇,甚至摆设的一些花、鸟、鱼、树,都用金子所做。
白天当阳光照耀进来,犹如进入一片金灿灿的仙境之中。
这种用金子堆砌而成的美,整个炎国只有她才能做到。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拜见陈总管。”莺歌进来一一行礼,婀娜的身姿,秀美的样貌足以让人眼前一亮,但在座的三人却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她的美色惊艳了。
炎佑是第一次见到莺歌,但从小就见惯美人的他,对于莺歌的秀美,是无动于衷,毕竟在皇宫中,逝去的陈贵妃和腾贵妃,还有母后都是冠绝后宫,艳绝天下的美人,眼前的莺歌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本来精心打扮一番的莺歌,看到在场众人的平静,眼中隐隐有着一抹怒火,但却被掩饰得极好,就算是锐利如陈安都没发现她的恼怒。
“莺歌还不快回禀皇后娘娘你出使西国的事!”陈安看出诚敬眼里的不耐,立即尖声喝道。
莺歌一抖,颤颤地行礼道:“遵命,莺歌立即把去西国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嗯。”诚敬淡淡地应答一声。
“此次去西国,旅途非常顺利,只用了两个月零十五天就到了西国国都蒙檐,这次接待我们的是西国五皇子。”
“五皇子亲自接待你?”诚敬蹙眉地问。
莺歌笑着点头,她眼中有着掩饰不了的骄傲道:“经过多次的秘密来往,还有他们预先知道我们是带着皇后娘娘的手谕前去,西国五皇子亲自在蒙檐接见了奴婢。”
“看来他们也是急着看我们动手呢!”炎佑大眸闪过一抹怒火,狠狠地瞪着莺歌道:“西国五皇子名叫湮风,被誉为最可能成为下一任西国国主的皇子,由他来接见你,看来他是十分关注炎国的动向,也想着我们一旦动手,西国就来分一杯羹。”
莺歌被炎佑这么一瞪,立即惶恐地低下头,脸上没有一丝骄傲。
她心知肚明,虽然没有说出商谈的内容,但是已经被炎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继续说。”诚敬看了看自己的手,就像欣赏刚刚新做的假指,但声音却淡然透着凌厉地道。
瞬间大厅上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刚刚诚敬皇后是否不悦太子殿下打断她的回禀……
莺歌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她立即惊恐地颤抖了起来,深知这种推测,不是犹如蝼蚁一般活着的她该想的,她立即重整了心神,细细地向诚敬皇后禀报在西国发生过的一切,还有湮风让她带回来的话……
“什么!湮风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他们西国实在是欺人太甚!”炎佑怒吼,就像吃人一般地瞪着莺歌。
莺歌怕得立即跪下,匍匐在地上求饶,精致的妆容瞬间模糊一片……
样子竟然让人不堪入目!
看到这样惹人不耐的样子,诚敬是直接让陈安把莺歌拖出去,借此也让陈安回避。
“吾儿。”诚敬声音依旧悦耳,犹如黄莺出世,但里面的警告和威严,清楚地传达到炎佑耳中。
炎佑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他丝毫没有掩饰直接看着诚敬,凄然地道:“母后真的要这样做吗?我们可以不做的,就算不做,我们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难道你不知,这一切的荣誉和富贵都是父皇给予你和我的吗?
看到炎佑如此优柔寡断的样子,诚敬也没有掩饰眼中的怒火,她直直地看着炎佑低喝道:“给本宫收起你的妇人之仁,一人之下,已经是天差万别了,而且你别忘记,这次刺杀你的人,幕后主使者必然是炎氏父子!”
“母后,儿臣不是没事了吗?这次刺杀虽然刺伤了我,但是杀手在最后的关头并没有下杀手,依儿臣看,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刺杀我,而是警告我。”
炎佑神色更为苦涩了,他忧伤地道:“他在警告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只有安分守己才能活下去……”
“哈哈,安分守己?警告?”诚敬神色张狂,绝美的脸上有着不屑一顾,“以他的能力,他有资格警告本宫吗?他能坐在这帝位上,还不是靠本宫的美色,笼络住宫良,得到了北方集团军的支持,才能让他如此安稳地坐着。”
诚敬疯狂地笑了起来,眼中有着对权力无尽的渴求,她嫌弃地道:“他只是一个无能的皇帝,先祖皇帝把皇位传到他手中已经有二十余载,他除了苟延残喘外,还有什么作为!”
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样子,他突然觉得她很丑陋。
炎佑深深地看着母亲,心地良善的他不由得为永盛帝解释道:“他已经尽力了。”
“尽力?”诚敬皇后的眼神更加厌恶了,她似乎想到永盛帝的窝囊就无尽地厌恶:“是尽力让自己的儿子去到西国、荣国、唐国做质子吗?用自己儿子的性命换取一时的平静吗?到了最后这些国家还不是来侵犯炎国吗?”
“这样没有能力的帝王,本就该下去,让有能力的人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