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由得深深地注视着他,思索着,怎么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为她所用。
他能知道这密道的秘密,也知道前朝的这些秘密,必然不是普通人,这又再次印证了她刚才的推断。
他不是徐来,并且很有可能是站在皇朝权力核心中的一员……
“想些什么?”他声音带着一缕宠溺的笑意,这缕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想怎么把你坑了!”她下意识地把心里的想法吐出,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彻底地怔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时她真想一刀了结自己,她怎能把自己的想法如此直白地说出。
就算真的想把人家坑了,怎么也得修饰一下吧!她懊恼地咬着牙,脸上依旧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呵呵,想引我入坑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他挑眉地看着她,不置可否地道。
看着他这抹戏谑的神色,她只是牵强地笑了笑。
她心想: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被自己说破了,这引他入坑的能力,也就很悬了……
就算她真的起了想狠狠坑他一把的心思,但是面对已经戳破心思的当下,也只能把坑他的想法,再稍稍深埋延迟一些,千万不能挑起眼前这个浑身透着危险气息男人的戒备心,不然她必然会被他杀了。
毕竟她深知他不是善男信女,杀她,只是他反掌间一个小小的念头而已。
此时的她毫无内力,这句身体又柔弱到肩不能挑的程度,万一真的惹到他了,让他起了杀意,她必死无疑。
“眼前就这么一尊贞帝像,怎么找三宝的线索?”她蹙眉迅速转移了话题,神色认真地看着贞帝像。
“这尊雕像必然就是找到三宝的关键,但这个密室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么一尊雕像。看不出线索埋藏在哪里。”
以她的智慧,实在是没看出三宝的线索在哪里。
他也看了看四周,四周墙壁没有一条细缝,经过仔细敲打,每块石砖都是实心,没有一块是藏有机关,贞帝像重逾千斤,根本无法在下面藏有秘密,因此……
“密卷中有没有提到三宝的线索藏在哪里?”
“没有。”徐来摇摇头,他摩挲着坚硬的下颚,徐徐地道:“不写,不就摆明了眼前就是线索。”
“这里只有贞帝老头的雕像,根本没有任何存有线索机关和书卷。”这时她往下看,注意到两个明黄色的蒲团。
她蹲下仔细地查看蒲团,但是翻来覆去,依旧是两块蒲团,没有任何巧妙之处,唯一与其他蒲团不同的,可能就是放了太久,已经长满了灰尘,她反过来的时候,兴起了一阵白茫茫的灰尘。
不过蒲团上有一处用金线绣着的莲花。
这朵莲花看着就非常别致,不像外面盛开的莲花,反而是含苞待放。
他顺着她的视线,也盯着莲花仔细看了一会儿。
“如果我把金线拆掉,会不会发现一些东西。”她脑海里涌现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以前在家里学绣花的时候,知道每次绣花都要描红,那么上面必然画了一朵莲花,才能秀出如此精美的莲花。
如果拆掉这些金线,是不是能看到描红的图案?
“你想看莲花的描红?”他看着莲花淡淡地道:“干嘛想看?”
“想知道这么精美的莲花,描红到底是什么样?”说着,她不等徐来点头答应就动手了。
很快金线在她忙碌地穿梭中就被拆得一干二净。
她也如愿以偿地看到描红的样子。
那是一朵极为鲜活的莲花,正在含苞待放地显现在黄色缎面蒲团上。
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任何了,连一个字都没在上面。
她失望地看着这一切,难道线索真的不在这蒲团上吗?
“雕像你查看了吗?”她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徐来。
他摇摇头,“这雕像重逾千斤,没有任何地方不妥,唯一不同的是用汉白玉雕成,把贞帝的容貌雕刻得栩栩如生,是一件上乘之作。”
“雕像没有、蒲团也没有……整个密室一眼看到顶,根本没有任何与线索有关的东西!”她泄气地直接跪坐在蒲团上,无措地抬头看着他。
这时,越过他的头顶,她看到一抹熟悉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
“徐来你看!”她指着天顶道。
随着她指着的方向,徐来也看到天顶那抹隐隐约约的光芒。
那是什么东西?他们互相对看一眼,眼神中默契地透着这个信息。
“或许那就是三宝的线索。”纳兰蜜语调中透着一缕控制不住的兴奋。
如果他们真的能找到暗卫兵团、宝藏、弩箭火炮的制作方法,那么炎国必然能逐鹿中原,成为沧澜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也不用再害怕别国吞并灭国。
想到这是自爷爷起,就是纳兰家一直以来追求的梦,他在世时就是以辅助先帝逐鹿中原,称霸苍澜大陆为终生己任,但一直因为人、财、武器都无法到位,最终这个梦想,只能被搁置,直至带着遗憾地去世。
后来父亲撑起纳兰家,但因为现任炎帝忌惮纳兰家太强大,逐渐倾斜到皇后外戚一家,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在南疆靠着赫赫战功苦苦支撑,纳兰家必然没法一直保持着辉煌。
所以把她毁了,以她为引子,直接灭了整个纳兰家是最快速不留下收尾的办法!
想到主谋者的目的,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纳兰家,有可能连炎国都要赔上,她就不由得汗毛倒竖,双眸发出一阵凌厉的恨意。
侵我山河者,虽远必诛!
看着纳兰蜜眼中的恨意,他利眸发出一阵深意,随即抬头……
他抬头看着天顶上的光芒,眼中闪过一抹深沉。
“这光芒会不会就是你冰库上看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