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城。
秦长岭和秦启父子,正站在皇城的最高点,遥望着四神殿的方向。
“父亲,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不知道里边情况如何,要不还是让孩儿去……”
秦启担忧得看着父亲说道。
自从昨日暴露了四神殿的位置后,如今全天下,基本都已经知晓了四神殿的具体方向,因此整个大周皇帝如同拔萝卜一般,连带查出了所有的通敌叛国的势力。
然而这一结果,却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进入四神殿的二十中,竟有半数以上的,都已被他国收拢。
而且这其中最令人心寒得,是世子秦波,此人竟然联系了海外鱼人,一同入殿盗取玄界之门。
“不用,你带人尽快清扫外围势力,四神殿中,有人会帮孟惊仙的!”
秦长岭淡然得摆了摆手,似乎对于此事,他并不担心似的。
“父亲,您的意思是?”
秦启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父亲话中所指。
“当今大周四公子,秦武、秦楚,白枫,秦波,你觉得谁最可信?”
秦长岭转过身,神色玩味得看着秦启问道。
“这……”
秦启愣了愣,说实话这四人中,原本他最看好的正是秦波,虽然年纪最小,却能够独当一面,接替父亲成为东海王后,更是把东海一带管理得井然有序,实在是难能可贵。
而其余如秦武、秦楚,嚣张跋扈,仗着自己世子是身份,没少干恃强凌弱之事,而白枫,更是风流不堪,完全不成大器。
“你呀,识人做事还有很大的学习空间!”
似乎是看穿了秦启心中所想,秦长岭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
“小武、小楚两孩子虽然十分顽劣,但本性不坏,而且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绝对比秦波拎得清,而小枫,你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这孩子可要远比你想得复杂得多!”
秦长岭语气悠扬得说道。
听完父亲的分析,秦启顿时红了脸,连忙说道:“是孩儿无知了,孩儿这就去准备清扫外围势力!”
说完,秦启便躬身退去了。
而就在秦启退去后,秦长岭的脸色忽然涨红,接着便剧烈得咳嗽起来,像是忍耐了很久似的。
一旁,金错刀急忙上前扶住秦长岭坐下,急迫得说道:“陛下,您的身体……”
“无妨,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倒下,启儿始终还太年轻,很多事情处理不好,我若是倒下了,恐怕大周也就完了!”
秦长岭看着自己咳了一地的鲜血,略带凄惨得笑了笑,连忙让金错刀打扫了去。
……
四神密林。
“你!火行云,你不要自寻死路,今日谁敢拦我们,就是与整个江湖为敌!”
刀不同出身冷喝一声,指着火行云大喊道。
“不错,今日孟惊仙不交出玄界之门,他就别想活着离开!”
吴虚发见有这么多人给自己撑腰,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嘿嘿一阵尖笑着说道。
“我不管什么玄门不玄门,想动孟兄,就先问问我手中的神焱剑同不同意!”
火行云听完众人的话后,仍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一把抽开了覆在巨剑上的黑布,露出了火红色的剑身。
剑身宽大无比,上面沟沟壑壑刻满了奇特的条纹,条纹中似乎还流淌着如同岩浆一般的东西。
“神焱剑?火焰山的千年至宝?”
众人一见到此物,皆是一怔,随即不少人眼中都冒出了贪婪的神色。
“传说神焱剑是火焰山先祖,从岩浆中淬炼百年所得,锋利无比,而且力大无穷,削铁如泥,劈山断岳,完全不在话下!”
“不错,此剑一直被藏在火焰山的山底,没想到今日竟出现在了一个弟子手中,要是能把它搞到手,那我的地焱神功,就能更进一层了。”
在短短的数秒间,甚至有人已经想好了一套杀人越货的计划。
孟惊仙自然不打算让火行云冒险,他立即上前拍了拍火行云的肩膀,极为感激得说道:“火兄,你有这份心意,我孟惊仙心领了,但今日是我一人挑起来的,与任何人无关,还是我自己来解决!”
话毕,孟惊仙便站了出去,依然是那副蔑视一切的笑容。
“来吧,玄界之门就在我这,有不怕死的就来拿吧!”
孟惊仙一句话还没说完,早就按耐不住的北疆刀客刀不同,一个爆袭冲了上去,手中弯刀在空中一划,一道惊人的刀影袭出。
孟惊仙见状,微微一笑,祭出长生剑,幻化成双子剑,先是一剑劈断刀影,另一剑则向着刀不同刺去。
铿!
铮!
刀鸣剑吟,两人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狂刀客的刀,讲究一个狂字,出手必定稳准狠,刀刀带风。
而且他的刀不知浸染过了多少人的鲜血,刀身已经泛红,挥出的刀影,也似漫天雪海一般,令人窒息。
不过正是了解狂刀客的刀,孟惊仙才祭出了双子剑。
不管怎么说,真武道宗千百年来,仍然是以驱魔辟邪为己任的,这把传承了千年的神兵,自然有着极好的破邪避魔之功,刚好克制狂刀客的刀。
两人越战越猛,但很显然,再站下去,孟惊仙已经开始占据优势。
这时,一旁的慕容南风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帮助。
“我看谁敢!”
不过这时,火行云却是猛地一震手中的神焱剑,直接震得慕容南风,半天不敢动弹。
见慕容南风缩回去,火行云才收回威势,继续看着场中的战斗。
这时,只见刀不同一记重刀劈下,狂暴的剑影凌厉而下,他身后直接浮现出了武帝法相,是一头凶猛的北疆野狼。
巨大的狼头,咆哮着向着孟惊仙吞去。
而孟惊仙也毫不示弱,他瞅准时机,猛地将双子剑向着刀不同掷了出去,而后立即施展出神级功法,灭天绝地诛仙指!
轰!
诛仙指一出,整片空间都在震动,大地在呜鸣。
众人肉眼可见,被孟惊仙指过之处,似乎空间都已断裂,形成了一道虚无之地。
而这一指,不偏不倚得击穿,刀不同拿刀的右肩。